「不過大汗,這個計謀雖不錯,卻有一個遺漏的地方?」燈光下扎和台盯著那蒙古大汗一臉的壞笑。扎和台雖是大汗的侄子,但也是軍隊的前方主帥,此刻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遺漏的地方,侄兒快快說來?」那蒙古大汗顯得有些急躁。
扎和台道:「這一品紅毒性如此厲害,那明軍自是不能抵擋,不出數日,山海關內勢必是一座空城,可這樣一來,一品紅的毒性在山海關蔓延開來,數日後,我們蒙古大軍雖不費一兵一卒得到了山海關!「
那韃子大汗笑了笑。顯然此刻的消息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了。
扎合台忽然目光一閃,道:「但如此一來,咱們蒙古大軍也不可能長驅直入!」
那韃子大汗一愣,好一會兒才用一副不相信的眼神望著扎和台,低聲道:「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扎和台似乎早已會料到那韃子大汗的神態,微微一笑,道:「大汗用一品紅引發瘟疫使山海關成為一座空城,但這樣一來,我們的軍隊也進不了山海關,進不了山海關何談長驅直入,威逼京師呢?」
「這……?「那韃子大汗顯然沒想到這一層,一時被反駁的說不出來。
夜深人靜,蕭琴陳文琦展開逍遙一丈青的輕功,一溜煙的落在了韃子軍營,二人輕功極高,韃子軍營雖通火通明, 二人輕輕一縱,如一溜煙的溜進了韃子的大帳右側的一個山腳,自山腳處放眼望去,二人心中暗叫了聲「僥倖「韃子大汗的一切盡收眼底。
「那現在怎麼辦?快說!」那可汗衝著扎和台吼道,聲音之大,讓落在山底上的蕭琴和陳文琦嚇了一大跳,二人相視一望,心中均一驚:「此人好強的內功,想不到韃子裡面居然還有這號人物!」
扎哈台抬眼望了那可汗一眼,心中一聲冷笑道:「這大汗想通過一品紅的毒性來讓山海關自生自滅,但可惜一旦山海關真的因為一品紅而爆發了瘟疫,那麼蒙古大軍也勢必不能通過山海關來直搗中原了。大汗看似聰明,卻做出這般愚不可及的事情來!」
那可汗見扎和台半響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卻不停的在變幻,心中著是有些怒火,望了一眼,吼道:「你倒是說啊,現在怎麼辦?」扎和台瞟了一眼那大汗肥胖的身體,從一把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衝著那韃子大汗朗聲道:「啟稟大汗,這是也不難!」
「哦,是嗎?侄兒有何好辦法只管說來!」那大漢眉開眼笑的說道。
扎和台點了點頭道:「依侄兒想來,大汗的這個依一品紅來攻城略地的辦法還是極好的,只要我們……?」「只要什麼?快說,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漢人的那一套了!快說!」那可汗滿臉怒色,衝著扎和台喝罵道。
「是!」扎和台點了點頭道:「依侄兒看來,這一品紅毒性雖然厲害,但也並非是無藥可解,只要我們找到一個好的郎中配出解藥,那麼在山海關成了一座空城的時候,蒙古大軍長驅直入也不是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不錯……不錯……侄兒,你這辦法不錯,趕快去找一個好的郎中,讓他將那一品紅的解藥給我配出來,快……?」那可汗滿臉興奮的道。
「是,侄兒這就去辦!」扎和台應命退了出去。大帳裡,那可汗皺了皺眉頭,背著手在偌大的大帳之中轉了幾圈,忽然目光如電的望了一眼大帳外面的深夜,朗聲道:「來人!」大帳外,一名提著兩把板斧,一身戎裝的大漢走了進來,就地一跪朗聲道:「大汗有何吩咐!」那大汗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汗,道:「博爾情,我命令你速速帶領十名我蒙古勇士化裝潛入山海關內,無比在山海關內找到一名醫術高明的郎中回來!」
「是,末將領命!」博爾情利索的站來了起來,就要朝帳外走去。
「等等……?」那大汗似乎有些不放心的喊道。博爾情疑惑的轉過身來,望了一眼那可汗道:「可汗還有何吩咐?」
那可汗渡了兩步,轉過身來道:「中原人多欺詐狡猾之徒,你武功雖好,但不要被中原給騙了,這此任務事關我蒙古勇士能否入主中原,故而爾等一定要謹慎!」
「是,末將絕不敢辜負我草原上的勇士的期望!」博爾情動容的說道。「好,去吧!」博爾情微微一抱拳大步踏出了大帳外。深夜,那大汗渡到酒桌旁,親自倒了一杯馬奶酒,猛的一飲而盡,忽望著大帳外的夜空低聲吟唱道:「劍指青山山欲裂,馬飲長江江欲竭。精兵百萬下江南,干戈不染生靈血。」唱罷,望著夜色之中的山海關久久沒動。似乎在等待著某種慾望,許久才低歎了一聲:「大明我會來的!」
深夜,蕭琴和陳文琦的身影輕輕的落在了那可汗的帳外。從落地的動作來看,二人的武功極為高強。這時,蕭琴輕輕的落在了陳文琦的身旁湊了過去,伏在耳邊道:「陳師兄,從韃子剛才的話來看, 這韃子好狠的心啊,竟然想用瘟疫來屠城,從而達到不費一兵一卒通過我山海關而直搗京師,看來這個計謀韃子蓄謀已久啊!」「嗯,依我看來,用瘟疫來屠城的策略並是不是第一次啊!」燈光下,陳文琦大了一個寒顫,好一會兒才用驚異的望了一眼身邊的蕭琴,疑惑的道:「以小師弟之言,用瘟疫屠城,難道還有其他也用過這個策略!」那黑影有些不相信的望了一眼韃子可汗的軍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