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熙面色一沉,手中方天畫戟化作一道青光,發出“嗤”的一聲,一股排上倒海的殺伐氣勢頓時洶湧而至,整個擂台在他的這股殺伐之氣之中竟像搖晃一下,隨其冷喝,方天畫戟直刺而出,槍桿上的兩把尖刀,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威力如排山倒海!
蕭琴感到朱高熙這一招看似平平淡淡,實乃大巧若拙,能化腐朽為神奇,端的厲害,眼前除去一命搏命別無他法!立刻化被動為主動,一聲清喝將體內《逍遙游》的無上內功心法提高至極限, 飛鴻劍化作數道青光破空而去。
“當!“小青年又給劈退了又三步。
朱高熙巨大的身子微微震了震,居然也連退了三步,兩人同時面露驚訝之色。好一會兒朱高熙方天畫戟槍交左手,油然道:“蕭兄弟能接住本人的這一招,果然有兩下子!“
蕭琴微微喘了喘氣,心生佩服道:“二郡主武功卓越,蕭某自愧不如啊!剛才的一招,若非二郡主手下留情,只怕蕭某此刻命休矣!”這幾句話發自肺腑,說的極為誠懇。
台下見二人打了如此激烈還能對答如流,頓時喝彩聲不斷,就連一直面有憂色的朱高熾、朱雲等人這會兒也送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喜色。
就在這時,朱高熙一聲長歎道:“如此好的對手,生平難得再見,可惜蕭兄弟卻要送命我朱某刀下。”
蕭琴微微喘息了一會兒,臉上恢復了血色,聽到朱高熙趾高氣昂,沒有來得生出一股豪氣,哈哈哈一陣大笑,笑罷,飛鴻劍迅疾刺出,登時雷電並發,劍勢既威猛無倫,其中又隱有輕靈飄逸的味道,頓時讓朱高熙眼前一亮。
朱高熙跟著哈哈哈一陣大笑,大喝一聲道:“好!“一雙虎目大方異彩,冷峻異常的臉上卻吐出絲絲的殺氣,一運氣,方天畫戟往前急刺,變化數道,槍頭上的兩把尖刀更是變化正中蕭琴的飛鴻劍劍鋒上。
這一下頓時蕭琴嚇得面如土色,以他自己的信心,這一劍化張旭貼橫豎撇捺,更是將體內的《逍遙游》的內功提升道的十二分,本以為這一劍或多或少的能搶得些許先機,豈知朱高熙早已看出了他的道路,隨便的一個反擊,頓時封死的他的攻擊之路,後發先至,登時搶去了先機。更為可怕的是,朱高熙的殺伐的氣勢更不住膨湃增強,令他壓力大增,有如手足被縛,所有的武功再好也使不上來的感覺,這感覺讓他幾乎想放棄。
眾武士還未覺得什麼,道衍、鄭和、朱高熾等人武功高強已看出不妙。三人雖然未看出蕭琴有何敗象,道衍和朱高熙對過陣,此刻心中更是暗自焦急不已,蕭琴的武功和與自己的武功二人在伯仲之間,在幽幽谷,道衍與蕭琴試招,蕭琴雖未使盡全力,但比起朱高熙還是差了一截,若是再這樣比下去,只怕蕭琴就難逃一敗!“
蕭琴一精心設計的一招,居然被對手瞬息之間破解了,便自知不妙,這會兒被朱高熙的方天畫戟吐露而來的殺伐之氣弄得心驚膽戰的,在擋了一會兒,更覺得呼吸急促,心道:“若然敗了聲名還不打緊,這二十一世紀的特種兵的面子豈不是被我丟光了?”心中一急,體內的《逍遙游》內功不自覺的被方天畫戟的殺伐之氣給激發了出來,一股內勁自丹田散發了出來,這股內勁奇大,蕭琴此刻直覺呼吸困難,難得有這麼一股暖和的氣息在體內游動,心中一驚,竟然毛奇險,猛的吸了口氣,把體內的這股力道運到掌心,一聲大喝,掌力盡吐。高手較技,最怕敵人出其不意掩其不備,蕭琴這一掌,便是起到了這個作用,然是一般的庸手,這一掌定能讓人氣血翻騰,身受重傷,但朱高熙身材高大,武功高強焉能如此輕易受算?見蕭琴這一掌威力不弱,居然哈哈一笑,道:“果然是高手!“呼的一聲,左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呼“的一聲,左掌掌力猶如排山倒海般直奔過去,擂台四周之內,全在他掌力籠罩之下,蕭琴料不到朱高熙的內功也有如此造詣,吃了一驚,左手的掌力一縮,掌心太吐——
“砰”
一聲巨響,二人雙掌一碰,“蹬蹬蹬……?”各自退了三步。臉上血色如朝陽。
二人這麼一拼,旁觀高手無不觸目驚心,但見二人各自後退了數步,站立喘氣,四目瞪視,狀如斗雞。片刻之後,朱高熙發出微微的喘息之聲,額上沁出汗珠,手掌不住地左右擺動,顯然剛才那一掌讓他吃了點苦頭。原來蕭琴雖武功比之朱高熙低了一截,但他的《逍遙游》的內功卻是道家功夫,道家講究生生不息,剛才的那一股力道非同小可,朱高熙的內功雖也不弱,但畢竟比不上內家的上乘功夫,二人一交手,蕭琴道家內力奇大,一掌下去之震得朱高熙體內氣息翻騰!
場上一干武將見二人如此較真,登時全場寂靜,連一根繡花針跌在地下,也聽得見響。
就在這時,忽聽得朱高熙長笑道:“痛快!痛快!從未試過這麼痛快。”說著,腳下步伐一動,方天畫戟化出數到青光急刺而來。
蕭琴暗罵不已,斗了這麼久,蕭琴早已是筋疲力盡,這會兒再見朱高熙驚天地位鬼神的刀法,他就像在驚濤駭浪,暴雨狂風的大海中漂浮的一張小船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被驚濤駭浪所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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