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還有什麼麼事麼?」蕭琴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問。
「哦,老衲眼瞧這天色已晚,夜行山路極為不方便,故而特此斗膽想讓小兄弟留我二人一晚如何,待天明了,我二人立刻上路?」
蕭琴面露難色,心道:「若是道衍和尚到是無所謂了,兩個大男人共處一室到沒什麼,偏偏有一個丫頭,若是這話傳了出去,還不得讓人家姑娘聲名掃地啊?」正想一口回絕,忽見朱雲滿臉倦色,想來是連日 趕路沒好好休息過,心中一軟,道:「不瞞大師,小弟住處極為簡陋,若是郡主姑娘不嫌……?」
「不嫌棄,只要有個地方歇息就好!」不待蕭琴說話,朱雲搶過話頭說道,說完方覺自己一個女兒家,說出這般話來,當真讓人笑話,臉上一紅,地下頭,偷眼朝蕭琴望去,月光下,見他臉色並沒露出不喜之色。微感放心。
三人趁著月色邊走邊說,漸上入了密林小道。蕭琴在幽幽谷居住半年之久,風光美景早瞭然於胸。此時一路走來,趁著月色便為他二人指點景色,他雖不善詩詞,但二十一世紀的妙語一一道來,雖是常見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碑卻被他說得極為動聽,這番奇怪的游離。別說朱雲生長在深宮大院裡,這會兒目不轉睛,便是遊歷四方的道衍,這會兒也聽得津津有味。
三人沿著小道一路行走,不多久就看見了一排竹屋,蕭琴率先走上前推開了自己的竹屋,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衝著朱雲道:「郡主姑娘,今晚就委屈你一下,你暫且住在我房內!」邊說邊讓二人進了屋子,二人雖說都是出自深宮大院,但陡然見這雅築小屋,卻別有一番風味,竹屋竹色枯黃,年代已久,色澤脫落。左右有廂房兩間,後進則是一個小小的書齋,這時蕭琴來時臨時砍了不少竹子臨時搭建的一個小屋。朱雲住蕭琴的房間,另一間廂房則有道衍住,蕭琴則縮在書房。
三人用過晚飯,蕭琴縮在書房頗感無賴,那書房說是書房,除了幾本四書五經之外,並無其他書籍,而蕭琴對這四書五經極為感冒,心道:「這般無聊的呆著,不如出去練練劍?」提起飛鴻劍,出了房門。後山並無一人,唯有清風習習,拂過耳畔。蕭琴穿過密林,四顧無人,方在後山山洞停了下來,想起明日的比武,不由得一歎,又想起謝青冷峻的面容,心中更是一動,回想起謝氏劍法的八式劍法,當下拔出劍來,劍走游龍,跟著白光陣陣,霎時飛沙落葉群飛亂舞。他任由自己的性情一路演練了下去,也不知道練了多久,忽聽的身後隱隱約約有人念道:「偶來值禪侶,清談忘永夕」;「忘彼區中緣,樂此塵外境」。」語音之中頗有些傷感,蕭琴練劍真練得心頭上,雖覺得這聲音頗有些耳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也沒在意,任著心情一路將這劍法演練下來,足足將這路劍使了足足半個時辰,方才消盡胸中塊壘,收光罷影,微微喘息,這時間,忽聽的有人拍掌,笑道:「好劍法,好劍法,年紀輕輕劍法卻這般了得,自古英雄出少年!」
蕭琴收起飛鴻劍,舉目望去,卻見道衍一身紫色僧袍,凝立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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