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拉著心煩意亂,恨恨的罵了兩聲,突然左手一揮,一拳打在了那白馬的馬肚子上,這一拳又快有准,雖打在馬上,卻頗有些力道。蕭琴定了定神,心中微微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兩人看樣子是深藏不露之人,不知來幽幽谷所為何事?“
這時,那白馬吃了疼,不禁發了性子,腦袋猛的一提,跟著嘶鳴了一聲,後腿一踢,便朝那衣衫裸露的少年胸口提去,那少年似乎早有所准備,身子往後一躍,躍開了數丈,右手鬧鬧的抓著那馬韁,那白馬似乎知道少年的厲害,不等那少年回過神來,蹄子一掀,那少年還沒回過神來,白馬四只蹄子就地一登,撒腿就跑,那少年身子一個咧猝,被白馬的力道拖倒在地,那白馬步伐,交替如風,那少年竟被帶得飛了起來,本來裸露的衣衫,更顯的破落,那白馬一時性起,嘶鳴一聲,後腿凌空一彈,將他踹出老遠,跌得個攪土揚塵。那少年手中吃痛,忍不住松開手中的馬韁。
白馬一時得了自由,正待朝蕭琴這邊奔來,驀地裡,一個身影幾個起落,身影奇快,蕭琴尚未看清楚,那人便掠到白馬背上,僧袍鼓脹如風,真是那個老者,但見那老者身影起落,雙手猛的一抓韁繩,一聲暴喝,那馬似乎吃了疼一般,居然跳了起來,那老者絲毫也不在意,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猛的雙腿一夾馬肚子,蕭琴這時的武功造詣非凡,一眼望去,便知道這僧人是位內家高手,這兩腿一夾實則是暗含了無上的內勁,白馬被夾,跳躍了幾下,悶著頭想跑,那僧人呵呵呵一笑道:“好你個畜生,還有這股孟勁,若是能用在眼下的戰場上只怕會更好!“
這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的極為大聲,蕭琴朝那僧人望了一眼,看他雖身手矯捷異常,年紀卻頗大,五六十歲的光景,光著和尚頭,奇怪的生了一副好生奇怪的相貌,若非今日得見,蕭琴只怕到死也不會相信世間還有人長著這樣一副容貌。
這人生著一副一雙三角眼,目光閃速,絲絲的笑意竟顯得詭異非凡,遠遠望去,面似一只生病的老虎,骨子裡卻透出一股殺氣,這股殺氣甚是驚人。這時他呵呵呵一笑,從馬上鄙了一眼蕭琴,左手忽然匯出,在那馬耳朵上拍了一下,這一下,力道極大,蕭琴吃了一驚,暗道:“這人好強的內勁!”果然,那白馬雖厲害,和尚的這一下,原本還生龍活虎的白馬,耳朵耷拉下來,四只蹄子一動不動,站在離蕭琴不遠去的地方大口的踹著氣,烏溜溜的大眼滿是乞求之意。
那少年老遠就看見和尚將白馬制服了,咯咯咯一笑,快速奔了過來,嬌聲笑道:“還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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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老和尚四下張望了一下,神情顯得有些緊張,又顯得有些恭維,那少年格格一笑,點了點頭從老和尚手中接過了馬韁,翻身上馬,身法極為靈活,但不知是那白馬受了驚嚇還是,這少年功力未到家,身子居然落座之際,那白馬四蹄猛的一抬,跟著身子一縱一躍,你少年頓時吃不出“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白馬本就性子極烈,剛才被那和尚用內力屈服,這下得了自由還不得甩來了四只蹄子朝空曠的地方奔跑,那少年身子在馬背上搖晃不定,眼看就要落地,忽的一個身影鷹一般的掠了過去,跟著輕輕落在了那少年的後背上,那少年慌忙之中感覺有人,抽個臉回望了一眼,見到的卻是一張俊美異常的男人的臉,這人,真是蕭琴。少年心中猛的一呆,尚未來的及反應過來,偏在這時,那白馬受力,獸性大發,一聲嘶鳴,跟著身子猶如翻江倒海一般,跳躍了起來,蕭琴一時不查,身子一個得瑟,險些摔下地來,急忙暗運內勁,跟著雙手一探,從少年左右咯吱窩下探出,便不巧,那白馬跳躍了一陣,突然暴怒欲狂,連尥了幾個蹶子了,蕭琴身子一個不穩,向後傾斜,出入本能雙手胡亂的一抓,直覺手中突然之間多了兩團棉花,軟的猶如二十一世紀的氣球一般,腦子一陣迷糊,正待詢問,就這這一霎那,那白馬一時嘶叫,那少年一聲尖叫,蕭琴清醒了過來,使出輕身功夫,隨它起伏。白馬顛不落他,扭過脖子,蕭琴一聲暴喝,雙手快如閃電,猛的在一抓,抓了一把馬鬃,跟著雙腿暗雲內勁,慢慢收緊。那白馬吃緊,跳躍了幾下,終究是呼吸苦難,慢慢的停了下來。
蕭琴噓了口氣,沖著那少年微微一笑,下了馬背,正想詢問剛才之時,忽聽的“嘩”的一聲響,蕭琴已吃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更為可恨的是那少年居然還瞪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珠恨不得吃了蕭琴。
蕭琴吃了一驚,跳開數步,手按住臉面,怒道:“你……你干嘛打人?”
那少年雙目圓瞪,劍眉豎起,漲紅了臉,怒道:“大膽狗奴才……你居然……居然……?”說道這兒卻也不說,一雙好看的眼眸這會兒居然有了淚光。
蕭琴兀自吃驚,但他並不是魯莽之人,眼看這少年雖衣衫裸露,但較小的身軀,不似男人,剛才自己無意之中抓到了一團肉綿綿的東西,心中一震,心道:“難道這少年是女子!”這下頓時滿臉通紅,道:“姑娘,剛才……剛才……在下多有得罪……還……?”不料還好,這話一出,那少年臉上一紅,雙目怒睜,蕭琴尚未來的及反應過來,忽覺一陣勁風迎面刺來,蕭琴不敢大意,旋身閃過,只見那少年臉面清麗如畫,秀目中透著慍怒。蕭琴吃了一驚,道:姑娘,剛才在下……有話好好說嗎?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你一個女兒家的,何必動粗呢?“
這句話聲音極大,那和尚聽在耳裡,微微一笑,雙目,目不轉睛地看著場內,口中念念有詞,卻無絲毫擔心神色。蕭琴躲閃了兩次,暗道:“也不知這個姑娘是何方神社,明明一個叫花子打扮,卻擁有如此一匹,千裡良駒,而且看那老者的樣子似乎對他及時恭敬,剛才聽她喊什麼軍……軍什麼……?也不知是什麼人?不過剛才的軟綿綿的胸脯倒是蠻不錯的!”想起來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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