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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說楊世宏也對不出來,心中更是大驚,人人心中暗道:「如此人物居然對不上來,這對聯也太絕了吧?想不到這小師弟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想不到有如此才華!」一時人人臉上都露出了驚異之色。
一旁的謝青和陸羽彤兩雙美目更是亮了不少,陸羽彤目光更是大有敬意。一旁的楊世宏兩位美女都被蕭琴剛才的妙對給震住了,心中不服,朗聲道:「這對聯如此怪異,不知小兄弟可否有下聯!」
「是啊,蕭少俠,這對聯可否有下聯?「陸羽彤一雙妙目盯著蕭琴道。一旁的謝青亦是美目顧盼。
蕭琴點了點頭,心道:「你小子,早就知道你又這招了,還好你又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今日不對死你我不就不姓蕭!「但這對子畢竟是千古絕對,若是輕易對出來了怕眾人不信,當下嘻嘻一笑道:「剛才隨口一說,這下聯尚未來得及想,還以為楊公子文武全才,定能想出來,想不到……?」言罷,斜眼瞟了一眼楊世宏。
楊世宏臉上一紅,沉默不答。目光之中卻有大大的恨意,蕭琴暗笑了聲,方才抓了抓後腦勺,道:「若是各位不嫌棄的話,請容我想想如何?」
陸羽彤點了點本想答話,不料一旁的楊世宏心中有氣,搶過話頭,道:「這對子非上等才華的人能想得出來,剛才小兄弟只不過是偶爾所感,才來了這句,眼下天色已晚,若是你想上一天一夜,我們豈不是要在此等候一天一夜不成,我看不如就此作罷,上竹筏漂流去如何?「
蕭琴暗笑了聲,心道:「你小子怕了,這會兒怕了遲了?」嘻嘻一笑,轉身走進了竹林,抬起頭望著天空呆呆的出神,眾人知他有話要說,都屏息靜氣,全神傾聽。一時竹林變得寂靜, 靜得沒有半點聲息,只有溪水流過的淙淙細響。
想了半響,蕭琴暗道:「差不多了!」伸了個懶腰,扭過臉道:「秋鑲澗壁楓。如何?」
眾人都是一驚,楊世宏平日自負才學第一,今日第一句便已讓他備受了打擊,再聽此句,更是為難,他皺著眉頭想了良久,方覺得這句的確對的工整,不失為此聯的下句。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陸羽彤雙眉緊鎖了半響,方才 搖頭歎道:「普天之下,能夠瞬間出得出如此的絕對又能對的出來,絕對是寥若晨星,可遇而不可求。今日蕭少俠讓我知道了什麼是天外有天,小女子往日學的詩詞歌賦此刻看到當真是淺服之及!「
眾人聽她如此口吻,都吃驚不已。
一旁的楊世宏更是氣得直翻白眼,眼看眾人如此,心中暗恨不已,不服道:「小兄弟果然好文采,這倒是讓在在下始料未及,不過小兄弟居然能出得出如此的妙對,想來定然是才高八斗,在下這裡也有一聯,不知小兄弟能對否!「
眾人目光都嗯了聲, 陸羽彤盈聲道:「蕭少俠大才,想來定然對的出來!表哥不妨說來聽聽!「
蕭琴暗暗叫苦,剛才一時興起,腦海裡靈光一閃,才想起這對千古絕對,眼下自己對這個八股文一竅不通,要對什麼平平仄仄,仄仄平平這不等於要了他的老命不成。他剛想找個理由推辭一番,誰知那楊世宏狡猾之極,眼看蕭琴臉上露出難色,心中更是對原先那幅對聯起了疑心,這會兒還不趁機讓他出一回臭,不待他答話,輕搖紙扇,朗聲念道:「上八橋、中八橋、下八橋,三八二十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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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
有乾隆一次臨江南科考,兩名舉子不分上下,乾隆於是出此聯而試,一名一見當場調頭就走,另一名想了半天只好悻悻而去。乾隆於是御點先走的為第一。眾臣問其故,乾隆說:「我此聯為絕對,能一見斷定者必高才也。」確實此聯可稱絕對,上聯五字,嵌「火、金、水、土、木」五行為偏旁,且意境很妙:一個幽靜的池塘,周圍綠柳環繞,一層層煙霧將其深深的籠罩,這簡直就是一幅山水畫。若干年後,終於有人對了下聯:「炮鎮海城樓。」單從字面上看,也是以五行為偏旁的,但意境與上聯卻差得太遠了,只是勉為其對罷了。後來還有人前赴後繼的續對:燈深村寺鐘。茶烹鑿壁泉。這兩副下聯,意境稍好,但五行偏旁的位置又不吻合。還待有識之士來續對。
又吳下張令夷在《迂仙別記》中,讓迂公對曰:
冀粟陳獻忠。
此五字中含東西南北中五方,是以五方對五行。
巧對續錄》載有一文士和武士的兩個對句。文句云:
秋吟澗壑松。
武句云:
炮鎮海城樓。
二百多年來,武士這個對句最為流行,似乎成了「煙鎖池塘柳」公認的標準對句。
但實際上,「炮鎮海城樓」這一所謂的標準對句並不標準。有人指出,「意境與上聯卻差得太遠了,只是勉為其對罷了」(見上文)。的確如此。不過,「炮鎮海城樓」之不佳不僅表現在意境上,也表現在格律上。首先,在格律上,參照詩律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上下聯第二、四字都是仄聲(鎖-鎮,塘-城),對的不工。其次,在意境上,上聯青幽淡雅,下來粗獷孔武,雖說一文一武,但並不協調,缺乏整體的和諧。
就已有對句看,「秋鑲澗壁楓」對得不錯。在格律上,(1)五行一一對應。(2)參照詩律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上下聯第二、四字平仄相對(鎖-鑲,塘-壁)。(3)煙、秋,皆飄渺,「煙鎖」與「秋鑲」相對。(4)上聯的「池」、「塘」都是名詞,共同合成「池塘」;下聯的「澗」、「壁」也都是名詞,共同合成「澗壁」,「池塘」與「澗壁」相對。是故,對仗工穩。在意境上,上下聯意境相諧。「秋鑲澗壁楓」,不是虛構之景,而是實有之景。楓樹可長在澗壁。深秋時節,霜葉紅於二月花。秋韻凝聚、點鑲於楓葉,賞紅葉而品深秋,意蘊醇厚深雅,而「煙鎖池塘柳」之意蘊則青幽淡雅。上下聯一春一秋,一淡一醇,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