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聽他說完,腦海裡想像著楚逍遙當年技壓群雄的場面,心裡暗歎:「好男兒當該如此!」
曹劍秋見他沉默不語,也不在意繼續道:「楚逍遙得了謝家古玉後,將古玉隨身攜帶,他武功極高,獨來獨往,江湖上一時倒也風平浪靜好一段時日,若不是那場風波的話,說不定江湖上邊沒了如今的逍遙派了!」
蕭琴聽得他語音急促,顯然這場風波不小,當下凝神細聽,只聽他續道:「楚逍遙懷裡踹著古玉四處流浪,也不知怎麼了,江湖上竟然人人都知道他的得了古玉,但他劍法極高,一般江湖宵小雖想打主意,但聽得他的名聲,便也不敢妄動!」
蕭琴呵呵一笑道:「這個當然了,古玉固然重要,自己的小命重要,相比之下,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所以要我說啊,沒有那麼斤兩也不敢打那古玉的主意!」
曹劍秋「嗯」了聲,繼續道:「這一日他瀏覽至京城,京城自太祖洪武皇帝成家立業的京都,自然非同尋常,秦淮河熱鬧非凡。達官顯臣,豪商巨富,紛至沓來;瓊樓玉閣,舞榭歌台,鱗次枳比。白天煙花流水,晚上月照嬋娟。如此美景他卻沒有半點心思賞玩,心中念念不忘當年謝安王導之俊雅風流,心中十分嚮往。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在明眸流盼裡,在觥籌交錯中。這些美景在他看來,竟然沒有半點美麗之處,徒步沿著秦淮河進了烏衣巷,只見樹木森森陰著一塊石碑,那石碑年月已久,早已毀壞了大半,碑文上的雕刻卻看的清清楚楚!
他一眼弊見石碑上刻著當年東晉皇帝賜予謝家的功德碑,為了表彰當年謝安以少勝多,打敗符秦百萬大軍的豐功偉績。他心馳神往,兀自神往之際。忽然間,巷子裡多了一個人來!」
蕭琴一驚,目光如電的望了一眼曹劍秋。聽得曹劍秋道:「他是何等人物,自然覺察的那人的到來,他駭然看去,原來是個麻布粗衣的老者,老人身材極為高大,容貌古樸,神色平靜,一對眼卻是閃閃有神,除了懷裡夾著一隻古玉般的青竹杖以外,身上全無配飾,頗有點出乞丐的模樣。那人赤著雙足,見楚逍遙在看那塊石碑,瞇著眼神將楚逍遙全身上下看了過遍,走過來悠悠然道:」閣下來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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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1烏衣巷: 烏衣巷位於夫子廟南,三國時是吳國戍守石頭城的部隊營房所在地。當時軍士都穿著黑色制服,故 以「烏衣」為巷名。東晉初,大臣王導住在這裡,後來便成為王、謝等豪門大族的住宅區。到了中唐,詩人劉禹錫以有「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感歎,足見王謝舊居早已蕩然無存。南宋時期,建康城曾一度得到恢復和發展,「商品繁盛,民殷物阜」。人們又在傾圮的王、謝故居上重建「來燕堂」。其址在烏衣巷東,建築古樸典雅,堂內懸掛王導、謝安畫像。士子遊人不斷,成為瞻仰東晉名相、抒發思古幽情的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