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姬魅夜徒步立於室內,火紅色的衣袂迎風翻飛,映著他蒼白如紙的面色越發的詭異,時間仿若凝固一般。靜,死一般的沉寂。讓人的呼吸彷彿都停滯在了原地。逐夜單膝跪於地上,屏息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悄然流逝,姬魅夜凜然的眸光落在正暗自屏息的姬瑤身上。嚇得她負於身後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了她淺紫色的衣裙上,褶皺一片。「你沒有需要解釋的嗎?」姬魅夜冷厲出聲,全然不似平常的妖魅與不羈。那失蹤的幾乎是他生命的全部,他用生命去守候的全部。讓他如何去面對這樣一個事實?指甲深深地嵌入他如玉白皙的掌心,鮮紅色的血漬自指縫中翻湧而出,滴落在青石鋪就的地上,滴答作響。
姬瑤側眸看去,驚得慌忙便要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勢,卻在他凜冽的眸光中停頓了腳步,再不敢近前半分。
「說!」他似是忍耐到了極點,如深冬的寒冰敲在人的心上,冷徹骨髓。
「我沒什麼可說的!」看見他幾欲發狂的模樣,她倔強地咬唇自那片殷紅中移開了視線。
「殿下,公主亦在與刺客的搏鬥中傷了右臂。」眼看著姬魅夜質問姬瑤,逐夜慌忙地出聲辯解。
姬魅夜恍若未聞般伸手執起了她受傷的右臂緊緊地扣在她的血脈處,艷紅色的血流自她的臂間汩汩地流淌下來,沾染在她淺紫色的衣裙上,迅速地暈染開來。
姬瑤痛呼出聲,水潤的眸中一片晶瑩,卻仍是倔強地不肯落下淚來,只睜眸對上他陰鷙的眸光「她有什麼好的?你要這般維護她?你為她做了那麼多,可她呢?到頭來,她心心唸唸的仍是別人,半點也不見對你的感激,這樣的女人你還要為他做到何種程度?」她終是魅能忍住,眼淚如風中急雨,滾滾而下「自小你從沒打過我,從沒重斥過我一句,可是現在,你為了她竟然這般對我?你還是那個疼我愛我的九哥嗎?」她越說眼淚似是流的越凶,滾落至他修長的指尖,滾燙一片。
他驀然鬆開鉗制她的手,拂袖而過「你既敢做,就要敢承擔做的後果!」說罷,再不停留半分,如火的衣袂狂亂地翻捲著,所過之處,雪溶成水,水凝成冰。映著這萬里瑩白,詭異的如同異域的妖魅,讓人不敢直視。
…………
「姑娘,姑娘!」雪竹睡眼朦朧的時刻,似是聽見有人在喚她,卻又仿似累極了般怎麼也睜不開眼睛。掙扎了許久終是抬眸清醒了幾分,茫然地抬眸看向身前的人,再環顧四周陌生的一切,她猛然翻身坐了起來「你是誰?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這裡是哪裡?」
「姑娘莫怕,在下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請姑娘幫忙醫治一位病人而已!」面前的男子恭敬地回道。
「只為醫治病人何須這般勞師動眾?」雪竹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狐疑地打量著週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