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最好充分到讓我可以理解你的所作所為!」面具男子陡然轉身,凌厲的眸光急掃而過,讓人感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霓裳緊抿雙唇,眼前不停閃現著那些孩子懼怕驚恐的臉孔,第一次,她無所畏懼的抬眸對上他的「孩子是無辜的!」是她想的太過天真了,末殤宮怎麼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沒有她亦可以是末蒔,末風,他們終究是沒能逃過的。
墨辰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隴氏旁系張氏一族三百六十五口徒遇不幸,滿門滅口,無一生還!
「你該知道末殤宮的宮規,別告訴我,你動情了!」男子森冷出聲,讓人如墜冰窖。背於身後的雙手憑空握緊,筋骨分明。
「若能控制的了的情,便稱不上是情!」她幽然閉眸,似是下定決心般「末影該死,願領責罰!」語畢急點肩側穴位,掌過前額,寂靜的夜中,一聲撕心長嘯破空而出。
面具男子疾步而過,卻仍是阻止不及,一口殷紅色的血液噴薄而出,讓他原本虛弱的身體更顯負重不堪。
霓裳意識模糊的側靠在他的懷中,卻仍是強自支撐著說道「末影自知不配再為末殤宮盡力,唯有自廢武功,歸於平凡,求宮主成全!」以前她可以不在乎生死,可是現在她有了他,有了初綠,有了爹,她就要為了他們而活,努力而堅強地活著,不惜一切代價!
「你這是在自尋死路!」男子瘖啞的嗓音低沉無力,混合著濃濃的血腥味。該是說她真的急於脫離末殤宮到不顧後果的地步,還是說她本就在賭他對她的那份隱忍的在乎。她體內的雪魄珠若無了內力的鎮壓,便是在自尋死路!揮袖推掌,源源的熱流自她的經脈處迂迴躥行,原本虛弱的身體也漸漸恢復了一絲生機。似是在隱忍著極大的痛楚,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額鬢處滾滾而落。
霓裳醒來的時候是已近午夜的時分了,空寂的院落淒清的只能聞得風吹嘯而過的聲音。暗運內力,似是有一股強勁的內力在她的體內流竄,她不是自廢武功了嗎?那這股內力又是怎麼回事?理不清的思緒就所幸不想了,這會兒怕是再不回去,王爺該要懷疑了。當下就步下床榻朝院外走去。
「傅雅霓裳,你給我站住!」劍破長空的聲音呼嘯而來,霓裳側身避過,眉心微不可見的蹙起,是末蒔!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末蒔!」霓裳急退幾步,避過了劍刃帶來的凌厲攻勢,凜然出聲。
「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不配!」末蒔持劍攻去,劍劍犀利!
「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該問這句話的是我!你到底想怎樣?宮主為了救你,不惜重傷一個多月,險些喪命,今日又為了輸內力給你差點氣竭而亡!你倒好,不領情便罷了,還要這般忤逆宮主,忘恩負義!」末蒔舞動劍鋒,一雙眸子因憤怒似有一團烈烈火焰在熊熊燃燒著。
霓裳頓住腳步,驚得忘記了言語,原來那次竟然是宮主救了她,怪不得只一夜,她竟可以起死回生。
「若不是看在你這條命是宮主親手所救,今日我定會讓你有去無回!從此以後,別再出現在末殤宮,否則我必會讓你那僅存的內力也消失殆盡!」長劍直指她的頸側,末蒔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