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只是看著遠去的背影,這不是她,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她就算看到應臣的眼淚也感覺不到心疼了,她成了無心之人。
「王妃,您沒事吧?」紅葉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王爺去哪裡了?」若涵問道,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波動。
「王爺一早就上朝去了!」紅葉回話。
「幫我準備馬車。」若涵吩咐道,她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打算去華倫山一趟,說不定師父留下什麼線索。
「可是,馬車已經出去了。」紅葉急了。
「那就去叫輛馬車吧!」若涵依舊一臉冷清,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氣。
紅葉恍然大悟,消失在若涵的眼前。
若涵看著院子裡一草一木,眼神空洞,就連手心被斷枝割破都毫無感覺,直到手心傳來粘稠感,看著鮮血流淌的手心,她竟然連痛就感覺不出來了。
若涵任由著鮮血滴落在花叢間,她只知道昨晚以前的若涵是愛著王爺的,而現在的她沒有了絲毫感情,為什麼老天爺要如此懲罰她。
突然有一隻手抓過了她鮮血流淌的手,聞到一陣藥香,順著白色長袍看向他,男人俊朗的臉上滿是擔心,是柳洛,原來他還在王府。
「傻丫頭,你的手流血了也不知道先止血,留疤了不好!」柳洛心疼的看著受傷的手心,拿出了隨身帶著 金創藥散在傷口之上,咬下袖子一角為她小心翼翼包紮好。
若涵抽回了手,美麗的臉上淡然,「多勞您費心了!」說完便繼續順著小道走去。
「若涵,你怎麼了?」柳洛追了上去,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冷霜,她的臉上不見了笑容。
「我沒事,柳神醫還是早點離開王府吧!」轉身離開,沒有留戀與不捨。
柳洛是神醫,從小就練就了觀人臉色而知其病的本事,當然看出眼前的若涵已經不是原來的若涵了,昨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連郡王爺也是,一早就進宮上早朝,據那些婢女所說,王爺神清氣爽,面色紅潤,莫非失心符的毒真的解了,那又是怎麼解開的。
「若涵,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洛哥哥好不好?」柳洛追上去抓住了若涵的的肩膀,看著她不變的臉色,不由得搖晃著她的肩膀,企圖搖醒她。
「柳神醫請自重,不要忘記你的身份。」美麗的臉沒有表情。
柳洛慌了,表情極其痛苦,唐突地放下了雙手,她不是他喜歡的若涵,她到底是誰?
「王妃,你在這裡啊!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紅葉的聲音傳了過來,遠處的紅葉滿頭大汗,為了找到馬車跑了幾公里。
「我們走吧!」若涵對著紅葉說道,對於柳洛痛苦的表情她的心沒有在意,她已無心,既然這樣她還能將柳洛留在身邊,還能保護他嗎?
現在就算柳洛死在她的眼前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流一滴眼淚。
「若涵,你要去哪裡?」柳洛擔心地問道。
他錯了,她就是若涵,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他還是願意守護著她,現在的她更讓他放心不下。
「柳神醫休得無禮,王妃的名諱可是你叫的!」紅葉怒視著這位白衣男子,總覺得他與王妃的關係非同一般,這要是讓王爺看到了就不好了!
「王妃,可否帶著小的一同隨行,好有個照應。」柳洛經紅葉一說倒是有些恭維了,他差點忘記,她已是王爺的女人。
「王妃,就帶上柳神醫吧,路上也有個照應!」紅葉在一邊說道,要是王爺回來發現王妃不在王府定會怪罪於她,可是柳神醫是王爺的貴客,一起去的話到時候也有個交代,再說這王妃總感覺怪怪的,難道是她多想了。
若涵頷首,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無所謂,她只想找到她變成這樣的原因而已。
馬車已在王府門後等候,三人登上馬車,紅葉將要去的地方告訴馬伕,馬伕聽了神色有些慌張,可看到一定銀子後便又笑足顏開,馬車一路顛頗。
三人坐在寬敞的馬車內,氣氛詭異,誰也不曾開口。
馬車在山下停下,三人下了馬車。
紅葉又將一定金子放在了馬伕的面前,讓他等著他們下山,馬伕見錢眼開,直點頭允諾。
柳洛曾聽說過華倫山,傳聞有仙人居住,一般凡夫庶子都進不了此山,沒想到若涵回來此山,到底想要做什麼。
若涵一路上山,陷阱已經都被破壞,皇帝到底是派了誰來,竟然如此神通廣大。
約莫走了一個來小時,終於看到了以前與師父居住了小竹屋,門前有八卦玄石桌,一顆千年古樹。
經過一片山竹林,竹子上有些明顯的刀痕,師父是被皇帝派來的殺手帶下山的。
若涵走進了再熟悉不過的竹屋,腦子裡閃過與師父一起度過的日子,心裡卻是沒有了感情。
紅葉從未爬過山,早已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看到前面的凳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大口喘氣,垂著自己酸痛的小腿。
柳洛從小跟著師父爬山尋遍各種奇異的草藥,這點山路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跟在若涵後面走進了竹屋,這裡應該就是若涵與她師父曾今住處。
若涵摸索著記憶,師父有個寶貝的小鐵盒子,若涵翻查著竹屋的每一個角落,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小鐵盒去哪裡了?
「你在找什麼,要我幫忙嗎?」柳洛開口問道,感覺到她在找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一個鐵盒子。」若涵吐出平淡的調子,她現在的確需要人手。
柳洛幫著在竹屋裡翻了一個底朝天,並沒有發現什麼小鐵盒子,正當兩人打算就此放棄,紅葉手中拿著一個小鐵盒子走了進來,「王妃,你看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