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不明白皇上的意思,還請皇上明說。」若涵一臉茫然,假裝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但是心中難免有些驚訝,他昨晚去了雲貴妃那裡,可是怎麼不見有何動靜。
「是你把凝香丸給雲貴妃的,你到底在凝香丸中下了什麼藥?」齊恆風見她裝傻,將話講明,想起夜裡雲貴妃那張面目全非的臉,心有餘悸,好奇她到底在凝香丸裡放了什麼?
「沒下什麼藥,只不過是加了一點我精心研製的癢癢粉,雲貴妃怎麼樣了?」若涵見裝傻不行,只好坦白一切,她也很好奇雲貴妃到底怎麼樣了,看剛才齊恆風扭曲的俊臉,完全被好奇心支配了。
「呵呵,你倒是誠實了,雲貴妃眼下應該變成了厲鬼,馬上就會向你討命!」齊恆風被她天真的表情逗笑,隨即又不緊不慢地恐嚇,有她在一天,後宮恐怕不得安寧,可是又不能將她放走。
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誰也別想阻攔,這萬千世界馬上就他的天下了!
「不可能,癢癢粉又不是毒藥,雲貴妃怎麼可能會死。」若涵才不相信他說的,不過想來雲貴妃那張臉恐怕是慘不忍睹了。
「雲貴妃的事情暫且不論,朕倒是想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齊恆風靠近若涵,一隻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絲表情。
「什麼好消息?」若涵好奇地問道,眉頭依舊緊鎖,這男人想要把她的下巴捏碎嗎。
「那個小子昨天夜裡逃跑了。」齊恆風看著她,昨夜看守的十名侍衛都慘遭殺害,她竟然還在宮裡面安插了眼線,他太小看她了,還是說一切都是皇叔的計謀。
「真的,應臣真的逃跑了啊!」若涵掙脫出那只魔抓,揉著犯疼的下巴歡呼道,這月狼真是厲害,她果然沒看錯人。
「告訴朕是誰救了那小子?」齊恆風轉頭不去看若涵迷人笑靨,她主動到宮中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一定會讓她乖乖說出來。
「我不知道,你不是皇上嗎?派人去查便是。」若涵橫掃他一眼,她豈會出賣了美人王爺。
「如果朕告訴你皇叔不是身體虛弱而是中了毒,作為交換怎麼樣?」齊恆風劍眉一挑,嘴角露出迷人的弧度。
「你對自己的皇叔下毒?難怪我找不出病根,到底是什麼毒?」若涵美目瞪大,他到底有沒有心,竟然連血親都痛下毒手,可是一邊是月狼,一邊是美人王爺,到底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朕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是救你的王爺還是救你的情夫?」齊恆風邪惡的笑聲瞬間穿透了整個岳婷閣,他轉身,面目猙獰,誰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若涵不曾在意,只是在思索著該怎麼兩全其美,又能知道美人王爺中的是何種毒,又不會連累了美人王爺和月狼。
其實就算她不說,那個精明的皇帝也該猜到七分,莫非他是想要利用她,引蛇出洞。
既然這樣就只有等月狼的消息,如果月狼順利找到了師父,美人王爺身上的毒必是能解,若找不到師父他就會回來宮中找她,再等三天,要是三天沒有任何消息,她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
「皇上救救臣妾,皇上不要將臣妾打入冷宮……」昏睡中的雲貴妃惶恐地喃呢,雙手伸起想要抓住些什麼。
菊兒抓住了那雙白皙的手,企圖解救主子的痛苦掙扎,雲貴妃一夜中都是滿口的胡話,是的,只能當做是胡話,因為他是皇上,他所做的事情都是順理成章的。
雲貴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驚恐不安的眉間有些舒展,又沉沉入睡。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菊兒早已經照著柳洛的吩咐從御醫房配來了藥,將草藥磨成了泥,塗抹在雲貴妃的臉上,然後用白紗布裹好,眼下只有希望娘娘能夠早日健朗了。
一夜未曾合眼,菊兒靠著床邊打起了盹。
柳洛看著如此深刻的主僕情,竟然眼眶有些濕潤,沒有打擾,隻身走進了邊房,他也需要好好睡一下,想想該怎麼藉機靠近菊兒口中的美人。
「你給本宮滾,本宮不想看到你!」雲貴妃痛側心扉的叫聲吵醒了正在休息的柳洛。
柳洛急忙衝了出來,正巧看到雲貴妃拿著玉枕砸向跪在地上抽泣的菊兒,縱身跑去將雲貴妃手中的利器拿下。
「你是誰,」雲貴妃佈滿血絲的眼睛猙獰著,不分青紅皂白,口出狂言,「好你個賤婢,竟然聯合狗男人一起欺負本宮!本宮要你不得好死!」
「娘娘,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菊兒哭著解釋,心裡萬分委屈。
雲貴妃雖然脾氣不好,偶爾會嫌棄她笨手笨腳,可是現在的雲貴妃好可怕,好像要把她給剝皮抽筋似的。
「雲貴妃娘娘,您誤會菊兒了,菊兒可是對您忠心耿耿。」柳洛幫著菊兒辯解,這和他原先想的不一樣。
「你們這麼快就同出一氣了,好一對狗男女,不知廉恥,都給本宮滾出去!」雲貴妃覺得刺痛,她絕對忘不了皇上離去時看她的眼神,充滿著厭惡。
她的臉已經毀了,她遲早會被皇上打入冷宮,從此不見天日,過著連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娘娘,您先歇著,您的臉馬上就會好的。」菊兒跪著拉住了雲貴妃的衣角,心裡膽戰心驚,卻又不忍心看娘娘如此。
雲貴妃直接朝著菊兒的臉一腳踹開,大聲吼道:「本宮才不需要一個賤婢的同情,你們連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