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怎麼有空來看本王這個階下囚啊!難道皇后娘娘都沒有警告過你離我遠一點嗎?真是豐盛的一頓晚餐,只不過會不會是最後的晚餐呢?」閻星殺一臉隨意的笑容,彷彿此刻深陷的不是天牢,而是在一個十分悠閒地地方。
「七弟,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是我的弟弟不是嗎?我們是親生的兄弟,你走吧!七弟,你不要在執著了好嗎?皇兄就算是登上皇位,那也沒什麼不好,為什麼要你非要多生事端,你快走!以後不要再回來了,不然母后是不會放過你的。」歐陽逸看了看已經被自己打發出去的獄卒,看著閻星殺說道。
「走?走哪裡去啊?這個皇宮是本王的家,你要本王去哪裡呢?本王是錦衣玉食過慣了的,在外面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你要本王去哪裡?」閻星殺好笑一樣的看了看歐陽逸,無辜的聳了聳肩膀。
「你要是在不走就來不及了,你知不知道?母后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以為她會讓你平安的度過下半生嗎?不會的,她要你死啊,七弟,你聽我一句勸好嗎?」歐陽逸幾乎都是哀求的語氣看著始終笑容滿面不為所動的閻星殺說道。
「本王言出必行,說的出就做得到,既然我輸了,那麼悉聽尊便,做什麼都是你母后的權利,我無權反抗,二皇兄,不對~現在應該叫王爺了,你還是先離開把!這個髒兮兮的天牢不適合身份尊貴的絕英王爺,請吧!」閻星殺歪著腦袋看了一眼歐陽逸之後便轉過身再也不說話,嘴角始終彌留著淡淡的笑意,雖然很淡但是卻被歐陽逸看得一清二楚,一絲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想當初父皇在世的時候,絕世親王從來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就算是在六國的皇帝的宴會上,也曾經大開殺戒,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甘心的被人困在這個小小的天牢裡面,曾經在自己的密室裡面在一瞬間結束了人命的閻星殺,這樣的天牢困的住他嗎?
「你······你想做什麼?」歐陽逸不自覺的盯著閻星殺的背影開口問道。
「我想做什麼?絕英王爺,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本王身為一個階下囚,你應該問一問你的母后想做什麼,而不是問本王想做什麼,本王現在可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你怎麼反過來問我呢?」閻星殺的臉上露出一絲的驚訝,儘管這樣的驚訝在歐陽逸的眼裡很假,但是如果歐陽逸不是很知道閻星殺的手段的話,歐陽逸或許真的會相信,關在這裡的只不過是一個落了難得王爺而已。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這個天牢困的住你嗎?七弟,難道你搞出的事情還不夠多嗎?你到底還想要怎麼樣啊?是不是真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死在你的手上,你就開心了,高興了嗎?」歐陽逸近乎有些瘋狂的看著閻星殺,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一位公主為何卻做了十七年的皇子,可以的挑起殺戮和爭端,這是一個女孩子應該可以做的事情嗎?這個聖天,不也是他的家嗎?為什麼她看到的只有仇恨,而看不到真真切切的親情呢?
「絕英王爺,你這是說哪裡話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還是走吧!這裡不適合你,你只要回去好好的保護你的母后,好好的孝順她,以免在人生的最後時刻連這麼一點溫暖都感受不到,豈不是很可悲嗎?不送了。」閻星殺轉過身幽幽的說到,歐陽逸知道自己的話跟本對閻星殺起不了什麼作用,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心裡更是千轉百回,心裡的那一種預感越來越不好了,閻星殺到底想要做什麼?她為什麼要甘願的呆在天牢裡面,她接下來到底還要做什麼事情,歐陽逸心裡不斷的思忖這,但是始終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鳳怡宮——
「母后,我求求你,你放過七哥吧!母后,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母后······」歐陽紫月跪在鳳儀宮的門外,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儘管額頭上漸漸的流出了血,也並不在乎,只是一下比一下重。
「我們回去吧!母后是不會見你的。」阿諾維看著跪在陳新梅宮殿口已經一天的歐陽紫月,眼裡全是滿滿的心痛,可是更多的卻是痛恨,為什麼自己的妻子看到的永遠都是那個人,始終看不到近在咫尺的自己,閻星殺竟然現在都沒有被蠱蟲咬死,真是一個奇跡,但是阿諾維很自信,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夠解得了血噬,除非······但那是不可能的,一想到閻星殺或許在某一天被蠱蟲折磨得體無完膚,到最後痛不欲生的情景,阿諾維就感到了一陣的快感,可是看著自己的妻子不斷的為了閻星殺而流淚,心痛,自己又何嘗不是痛不欲生,與此同時,阿諾維心裡的恨,更加的濃郁了起來。
「我要救出七哥,我不能讓七哥呆在那個地方,孤野塔,他不能去,不能去,我絕對不會讓七哥有任何的危險。」歐陽紫月跪在地上,痛心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青石板上,全身顫抖著。
「在你的心裡,閻星殺就那麼重要嗎?」阿諾維看著歐陽紫月的背影一字一頓的說道。
「阿諾維······阿諾維,我知道你是苗疆的王子,你一定有辦法救我七哥的,對不對?我求求你,你就救我七哥,你只要救他,我做什麼都行,你要我做什麼我都行,好嗎?阿諾維······我求求你,救救他。」歐陽紫月轉過身跪在了阿諾維的面前,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頭,歐陽望著歐陽紫月的眼睛,那雙只有閻星殺影子的眼睛,阿諾維的雙手緊緊的扣在了一起,鮮血一滴一滴的流下,但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因為心痛已經讓阿諾維痛得麻木的失去的所有的感覺。
「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的眼裡面只能由我,你明不明白?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已經嫁給我了,你說你愛的是你的哥哥我可以等,等到你愛上我,可是你不覺得你的行為過分了嗎?你在我的面前提別的男人求情,你估計過我的感受嗎?你的眼裡何時才能有我,歐陽紫月,你告訴我。」阿諾維蹲下看著歐陽紫月,那種死灰一樣的眼神漸漸地滲出了紅熱的滾燙。
「我知道,我知道,我對不起!可以我不能看這七哥去孤野塔啊,你知不知道孤野塔是什麼地方啊?他真的不能去,我求你了。」歐陽紫月低下頭哭了,那種哭聲卻也在一點一點的撕碎了阿諾維的心。
「你們兄妹到底是怎麼了?那個賤種有什麼好的,月兒不懂事就算了,為什麼連你都這麼執迷不悟。」陳新梅聽著歐陽紫月的哭聲,心裡更是憤怒異常。
「母后,我不會讓他有事。」歐陽霖坐在龍椅上冷著聲音說道。
「霖兒,你現在就是聖天名副其實的皇帝,只要那個絆腳石消失了,你的皇位才能做得安穩。」陳新梅看著身穿龍袍的歐陽霖,滿臉的怒意,等了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了,現在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為了避免再生事端,陳新梅簡化了登基大典,明明需要三天的登基大典,竟然在一天之內完成,如今的歐陽霖已經是聖天名副其實的皇帝了。
「母后,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我不會讓他死,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傷害他的人我不會放過,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他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歐陽霖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高坐在龍椅之上,陰沉著聲音說道。
「霖兒,你怎麼還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我告訴過你,他是你的絆腳石,今日你不殺他,擇日他一定殺了你的,你不明白嗎?難道那個賤種比這聖天的江山、比你的母后更加重要嗎?」陳新梅看著一味只知道護著那個絆腳石的歐陽霖生氣的顫抖著身體。
「是,他比這個江山要重要得多,任何人都不能跟他比,就算是讓我把這個江山拱手相讓,只要他能留在我的身邊,我也在所不惜,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母后,別怪朕不講母子情面,你明白朕會做出什麼事情。」歐陽霖的聲音頓時急速直下,拂袖而去,陳新梅看著歐陽林的背影踉蹌的倒退了幾步,自己處心積慮多年,將他推上皇位,卻比不上一個賤種再他的心裡的地位,歐陽霖的雙手緊緊地捏著,閻星殺不除,後患無窮——
「七哥,七哥······你沒事吧!七哥,我好想你,七哥······」歐陽紫月推開了牢門,直直的撲進了閻星殺的懷裡,淚水瞬間沁透了閻星殺的衣衫,閻星殺看著歐陽紫月的到來,眼底閃過一絲的差異。
「月兒,你怎麼來了?你走吧!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閻星殺推開了歐陽紫月,對著歐陽紫月搖搖頭。
「七哥,你不要在這裡抗拒我了,好嗎?我很痛啊,你給我一點關心你愛你的權力好嗎?我不能看著你出事不管啊,七哥······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了,但是我還是想在告訴你最後一遍,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我曾經用過很多方法忘記你,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我去了苗疆的那段日子,我每天想的都是你,我每天晚上睡著的時候在夢裡你一樣的出現了,你知道嗎?雖然愛你愛得很辛苦,愛你不為世界所容,但是我不後悔,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愛上你,你的一切都已經印入了我的腦子,我這輩子不會忘了,就算是現在要我為了你去死,我一樣不會遲疑,所以現在我要保護你,我不讓你有事,因為你有事了,我將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我依舊記得七哥說月兒比要美,比月還膠,還記得你保護我的樣子,我記得······」歐陽紫月從背後抱住了閻星殺,閻星殺的雙手微微地握在了一起。
「我知道,月兒,我已經知道了,只不過是流放而已,不是死,你走吧!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回去吧!我不配讓你愛,不配讓你喜歡,你很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而已,你有沒有腦子,你到底明不明白?」閻星殺看著歐陽紫月的眼睛試圖用這些話來點醒她。
「我明白!我明白,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是我願意的,我不在乎,我不在你對我好是為了什麼,只要我能看著你,知道你平安,知道你沒事,就好了,我沒有過多的奢望。」歐陽紫月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的笑容看著閻星殺搖著頭。
「我沒有辦法愛上任何人,我也沒有愛過你。」閻星殺掐住歐陽紫月的下巴,直直的看著歐陽紫月的眼神。
「七殿下,你不覺得你過分了嗎?你怎麼能這麼對一個喜歡你的人。」阿諾維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抓住閻星殺的衣領狠狠地說,雙手似乎要把閻星殺碎屍萬段一樣。
「我過分,鬆手,阿諾維,你以為我現在留你一條命是為了什麼,如果不是為了歐陽紫月,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嗎?你做過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閻星殺沒有掙扎,只是定定的看著阿諾維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