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能找到那個人的話,或許······」雨神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雙眼無奈的看著閻星殺。
「好了,雨神,你先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一下了。」閻星殺打斷了雨神的話慢慢地站了起來對著雨神點點頭之後便向床上走去。
「等等,門主,像你這種狀況,雖然屬下不能根治,但是這裡有一瓶壓制蠱毒的藥,你先拿著,這裡面是摘取天山十年才長一株的七色彩蓮製成,能夠解天下奇毒,但是現在就算是七色彩蓮也只不過能夠壓制你體內的蠱毒,可以緩解痛苦。」雨神從懷裡掏出一個乳白色的瓶子放在閻星殺的手上,閻星殺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雨神緩緩的歎了一口氣便消失不見了,閻星殺側躺在床上,心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難以平息,一滴淚水順著臉頰劃過,也許自己這麼做是對所有人最好的。
「大······老大,你······你什麼時候到的,你······」雨神剛剛走到外面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剛一抬頭,雨神的表情甚是驚訝,竟然是大龍主,雨神的心裡不停地在打鼓,但還是在佯裝鎮定,配上笑容。
「老四,你又怎麼會在這裡?」大龍主抬起頭微微一笑,雨神嚥了一口的口水,害怕的退後了兩步,兄弟們在一起數年了,每當火神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雨神都會有一種把脖子伸到別人的刀下的感覺。
「老······大,我······我是來看看門主的,他現在很好啊,所以我······我在準備回去啊,哈哈!既然老大也來了,那······那老大你進去看看門主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啊,再見。」雨神在心裡默默地祈禱火神千萬不要叫住他,他什麼都不知道,雨神佯裝十分鎮定的想要離開,但在最後火神的一聲咳嗽還是讓雨神無奈的停住了腳步。
「老大,有事嗎?你是不是感覺到不舒服啊,要不我們回去,我幫老大好好的診治一番,好吧!但是現在我十分的忙啊,所以我先走一步了,再見再見······」火神噌的一聲到了雨神的面前,在那雙深邃而威嚴的眼睛裡面,雨神十分沒有出息的搖頭,並且閉上了眼睛。
「老大,你到底怎麼了?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雨神咬著牙齒說道。
「老四,我是在給你機會,門主到底怎麼了?我希望你能從實招來,否則······」
「老大,我······我答應門主不能說,門主不想告訴你是有他的理由,老大你就別再追究了。」雨神逃避一樣的轉過頭,避開了大龍主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的是什麼話,你又知不知道門主是我軒轅門的希望,他如果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讓軒轅門怎麼辦?難道你忘記了軒轅黃帝的囑托嗎?」火神威嚴的聲音帶著絲絲的警告,讓雨神無從閃躲。
「我······」
「告訴我。」
「門主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被人下了苗疆的禁蠱血噬,跟雪衣一樣。」雨神的話猶如五雷轟頂的打在了火神的心上,火神手中的禪杖微微的顫抖著,腳步踉蹌的倒退了幾步。
「什麼?你說什麼?跟雪衣一樣。」火神不敢相信的看著雨神說道。
「是的,老大,我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我不知道還有誰竟然還有會血噬這種東西,對不起,我救不了門主。」雨神愧疚的低下頭,語氣裡是滿滿的痛苦和無奈。
「血噬,又是血蠱宮!又是血蠱宮!又是血蠱宮!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當年我沒有對血蠱宮斬盡殺絕,就是因為雪衣,現在血蠱宮竟然用同樣的方法想要害死我們軒轅門下一代的門主嗎?」火神氣得眼圈爆紅,裡面攢著淚水,雙手充滿恨意的緊緊的抓著禪杖。
「如果······如果我們能找到那個女人的話,或許門主還有一線生機,但是她已經消失了那麼多年了,我們去哪裡找得到呢?」雨神失望的表情告訴了火神此刻的別無他法。
「發動所有軒轅門的人去找,所有人都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女人挖出來,我軒轅門跟血蠱宮不共戴天,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女人,我要用她的血來祭奠雪衣。」火神的眼睛此刻已近告訴了雨神,此刻火神的憤怒和仇恨。
「是,不過老大,現在門主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已經將七色彩蓮交給他了,應該可以緩解痛苦,但是如果時間長了的話,我不敢保證。」雨神微微的低下頭,不想再看火神,因為雨神知道,此刻火神比任何人都要痛苦,都要難過——
「玄武······玄武······你沒事吧!」朱雀默默的跟在墨玉的身後不說話,看著滿天的鵝毛大雪不停息的下著,直到將墨玉變成了一個蒼白的雪人,而墨玉的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的情緒在裡面,沒有痛苦,什麼都沒有,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生命,一樁雕塑,只是有了人類的呼吸聲。
「我記得以前,我和她就在這裡相遇,我記得她當時的眼神,雖然全身鮮血淋漓,但是那麼倔強的眼神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將她放進了血池,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我看著她拚命掙扎的痛苦的樣子,我的心裡又微微地疼,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孤獨千年,我一直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叫做什麼,我和她相伴七年,那是我欠年來最幸福的日子,我每天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我的背上,我們一起去找吃的果腹,我們一起在這個冰天雪地的世界彼此尋找溫暖,我好記得當時突然的發生了雪崩,我將她狠狠地甩了出去,大雪將我掩埋,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我醒來了,卻找不到她,當時我的心裡十分的恐慌,一種莫名的害怕,我害怕再也見不到她了,於是我拚命的找拚命的找,終於被我找到了,我當時好開心啊,我以為我們可以一直相守下去,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我還記得她也曾經說過,她也喜歡這樣的在雪山上的生活,喜歡平靜的日子,喜歡讓時間停留在這一步,對了~我還記得,當初我退化人形的時候,那時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裡面有著不一樣的情緒,她有一點臉紅,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可愛她,我想她怎麼也猜不到我竟然是一個人吧!呵呵~她最喜歡的就是靜靜的站在窗子前面,我最喜歡的就是抱著她,看著窗外的天空,那種日子很幸福呢!很幸福,我一直都以為那是永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們會永遠這樣一直走下去。」墨玉突然開口說話,語氣裡全是滿滿的幸福,臉上洋溢著快樂笑容,那種笑容讓朱雀看了無比的心痛。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聽著,那個女人她不愛你,她只是再利用你,你的死活她根本就不會在乎,你為什麼要這麼的折磨你自己啊!她不值得,她不值得你為她這樣。」朱雀衝過去緊緊地抓住了墨玉的手,企圖喚醒墨玉的心。
「你知道嗎?每一次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覺得那是幸福,她的一顰一笑,她的舉手投足,只要看著她,我都覺得幸福,很幸福,你知道她最美的地方在哪裡嗎?我告訴你,她的眼睛就是最美麗的,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只要看一眼你就會覺得這天下算什麼,長生不老算什麼,至高無上又算什麼,你只要看著她那美麗的眼睛,看著她偶爾露出的淺淺的笑容,真的很美······喔依舊記得她的溫度,很冷,但是抱著她卻就像是擁有了所有的東西······」墨玉就像是看不到眼前的朱雀,還在那裡自顧自的說著,朱雀的眼裡全部都是淚水。
「你是聾了還是不明白,我告訴你,那個女人他的心裡只有權力、只有爭奪,沒有你,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他愛的只有她的權利,只有她的權利,你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一文不值,你聽不明白嗎?剛才是她說得不夠清楚,還是你不理解。」朱雀使勁兒搖著摸魚的身體,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
「朱雀,是不是我太過分了,當時我看著她倒在血泊裡面的樣子,我很難受,我很心痛,當時我沒有想到她竟然親手毀掉我們的孩子,她是不是怪我當初那樣的走掉,剛才才那麼說話的,她是故意的對嗎?剛才她說的話都不是真的對不對?朱雀,你告訴我,剛才她跟本就不是真心說那些話的,她······她只不過是再說負氣的話,對不對?」墨玉的臉上洋溢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反抓住朱雀的手,那雙眼睛殷切的看著朱雀。
「啪······玄武,你腦子清楚一點好不好?你剛才親耳聽到了,她不愛你,她從來沒有愛過你,她是一個沒有愛的人,你不要再為了她發瘋了,行不行?千年來,我站在你面前,我默默地在你的身後,我只期盼你偶爾能夠轉過身看我一眼,為什麼你的眼裡只有那個無心無情的魔鬼,而沒有我,這麼多年我對你的付出,我對你的愛,你看不到嗎?」朱雀伸手對著墨玉摔了一個巴掌,不甘心的眼淚水著臉頰越來越多。
「你告訴我啊,告訴我,她是故意那麼說的,你告訴我。」墨玉就好像沒有聽到朱雀的話,還是一樣的抓住朱雀的雙肩,那雙眼睛裡全是慢慢的期盼和悲傷。
「好,我告訴你,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朱雀猛地甩開了墨玉的手揚長而去,只留下一行清淚。
墨玉頹然的坐在地上,始終不相信的搖著頭,雪似乎下得更加的大了,墨玉坐在地上感覺到的不是冰涼,而是徹骨的寒冷,從心底裡散發出來的蝕骨的寒冷,心痛得都快要死了,墨玉到在雪地裡,希望寒冷能讓自己就這樣永遠的掩埋在這裡,不要再醒來了,不要再承受那種疼,那種痛了,剛才閻星殺的話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刃狠狠的扎進了自己的心,原本多日的瘋狂的思念頓時化作傷痕纍纍的痛苦,自己原本要將她狠狠的抱住,告訴她自己是多麼的想念她,是多麼愛她,自己不在乎,不在乎她所做的任何事情,只要能讓自己陪在她的身邊就好,沒想到,此時此刻竟然也變成了奢望,閻星殺的話就像是一條毒蛇再墨玉的腦子裡肆意的啃食,痛得讓人忘記了呼吸——
「你們說什麼?那些個御廚還有活下來的人嗎?」陳新梅不相信的看著底下回報的黑衣人。
「是的,娘娘,屬下是親口聽閻星殺所說,絕無半句謊話。」
「這怎麼可能,那些人不是都已經被燒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有活下來的人,你們這群廢物,連這麼一件小事都處理不好,要你們做什麼?」陳新梅狠狠地將手中的茶杯摔碎,氣急敗壞地看著底下跪著的人。
「娘娘息怒,屬下一定會盡力地找到這個人,並且殺人滅口,絕對不讓娘娘擔憂。」
「最好是這樣,本宮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把柄讓那個賤種抓到,本宮一定要好好地想想怎麼能除掉這個賤種,現在,你讓本宮的爹,在江湖上多找些武功高強的殺手,以備不時只需,本宮絕對不能讓那個賤種再一次逃脫。」陳新梅的話剛落,黑衣人便不見了,陳新梅坐在椅子上,腦子飛速的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