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嗎?」阿諾維靜坐宰制昏暗的燭光下,手中拿著一個青綠色的鼎,阿諾維眼神緊緊的跟著,沒有離開一下,彷彿手中的這個鼎是什麼珍惜寶物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嘴角帶著一股陰謀的微笑,輕聲說道。
「想清楚了,在月兒的心裡什麼都比不上那個閻星殺,閻星殺如果不死月兒就一定不會安安心心的呆在我的身邊,就算是最後她遵守若言回到我身邊,一個軀殼在身邊又有什麼用處,只要他死了,月兒就一定會安安心心的呆在我身邊,假以時日我一定會去帶閻星殺在月兒心目中的地位的。」阿諾維的雙手緊緊地抓著青綠色的鼎,一股慢慢的恨意從心底湧上了上來,這個時候,阿諾維早已經讓那滿滿的妒忌腐蝕了原本的那個真誠善良的心。
「哈哈哈哈~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好!你放心,只要有你手中的血噬,閻星殺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要逃命。」青面獠牙的面具在暗淡的燭光下顯得異常詭異和恐怖,那笑聲更是令人毛骨悚然,那幽深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死水,深不見底。
「給你吧!這條血噬在我的身邊已經有八年的時間了,我每天都會用我自己的血來餵它,每隔一個月會拿一個人給它吃,是我精心培養的,我在告訴你一遍,這不關我的事。」阿諾維輕輕地將手中的青綠色的鼎放在獠牙面具的男人面前微微地瞇起眼睛說道。
「你這是做什麼?」青綠色面具的男人並沒有伸手去接阿諾維手中的青綠色的鼎。
「我說過,跟我無關。」阿諾維冷冷的看著青綠色面具的男人說道。
「好一個聰明人啊,不過你也知道閻星殺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啊,一般的人怎麼可能就那麼容易的進了他的身,更別說下毒了,我想這件事情還是由你親自來會比較好,你也應該知道你手中的這條血噬殺人於無形,萬一不小心反噬了的話,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歐陽紫月要知道的話,我想你這輩子都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心了,你確定你要冒這個險嗎?」青綠色面具的男人輕輕地抿了一口茶看著阿諾維說道。
「可是我要怎麼近他的身。」阿諾維收回手中的青綠色的鼎看著青綠色面具的男人說道。
「不用你去,歐陽紫月就可以。」
「她?不行,月兒一介的弱女子,萬一血噬有什麼不測,會累及月兒。」阿諾維想都沒有想的拒絕了。
「血噬喜歡鮮血,最喜歡紅色,你只需要將你血噬放進你身邊的血艷玫瑰上面,血噬本來就是無色無形,你只要將雪艷玫瑰送給歐陽紫月,讓她給閻星殺,只要閻星殺觸碰到血艷玫瑰,血噬會迅速的進入閻星殺的皮膚,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如果你擔心歐陽紫月出事情的話,你就陪同她一起去。」青綠色面具的男人微微的勾起一抹笑容看著說到。
「哈哈哈······你到底是誰?居然連血艷玫瑰都知道,我苗疆的聖品血艷玫瑰,看似嬌艷無比,實則暗藏殺機,是我苗疆用來對付那些外來的負心男子,只要聞到了血艷玫瑰的香氣,用血艷玫瑰的芳香配上劇毒的血噬,不管對方是誰,不管對方的武功內力究竟有多高,血噬會將人體內的功力真氣全部消耗殆盡,每日每夜會有無休止的痛苦,最終變成一個廢人,但是卻不會死,這就是血艷玫瑰的精妙之處,會讓人陷入不至今的瘋狂和痛苦之中,卻不會要人的命,但是這確實比任何事情都讓人不寒而慄,你可真是聰明啊,我倒真是有些好奇了,閻星殺到底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你用這種方法來折磨他。」阿諾維微微的吸了一口瞇起眼睛好奇的看著面前的青綠色的面具的男人。
「這個······請恕我無可奉告,到時候你只要將閻星殺交給我就好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他重見天日的,我要他跪在我面前求饒,我要他日日夜夜受盡折磨,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償還我的痛苦。」青綠色面具的男人嘴裡的每一個字都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沒一個詞語都是那麼令人心顫。
「好,成交,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他,你也不要再來找我,以後我們只是陌生人,你最好不要在出現了。」阿諾維看著青綠色的面具男人淡淡的說道。
「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只要閻星殺到了我的手上,還有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如果你要是違背了你的諾言的話,你會付出慘痛的代價。」青綠色面具的男人說完就神秘地消失了,未留下一絲的痕跡——
墨玉已經消失了那麼長的時間了,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現在去看看吧——
因為現在墨玉的真正身份是玄武,所以一下就先用玄武這個名字吧!——
「玄······玄武,你出來吧!好不好,你在裡面已經呆了很長的時間了,軒轅門你不管了嗎?我知道你很傷心,可是你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你出來好不好?」朱雀已經在諾大的冰山前面站了很長的時間了,玄武將自己封在這綿綿的雪山裡面,幾個月不說一句話,朱雀在雪山面前不斷的叫喊,可是仍舊是沒什麼反應。
「司南怎麼辦呢?我求求你,你讓玄武出來好不好?玄武要是在這樣下去我真的很害怕,他會不會想不開啊!司南。」已經沒有什麼辦法的朱雀,只好請來了司南,司南一身潔白長衫,站在身後只是默默的注視著雪山,一樣不說一句話,看著朱雀的眼神更是令朱雀感到頭皮發麻。
「司······司南,你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朱雀怯生生地看著司南說道。
「朱雀,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現,玄武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肆意傷害門主,更是罪大惡極,如果不是你的言語相機,或許門主不會走上極端,朱雀阿朱雀,你在軒轅黃帝身邊多年做事情的時候為什麼總是那麼衝動,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玄武的心裡只有門主一個,如果他可以接受你千年之前就已經接受了,你何苦執著,我早前就告訴過你,可是你還是沒有聽我的話,如今,玄武變得如此,這也是造化啊,天理不可違啊,我也沒辦法。」司南望著白雪皚皚的雪山歎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啊,我只是想讓玄武留在我的身邊啊,我沒有想到門主懷了孕,是玄武的孩子,如果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對門主說那些話的,司南,你讓玄武出來好不好,我求求你。」朱雀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看著司南說道。
「你先走吧!回到古墓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出來,走吧!如果你想讓玄武一直呆在裡面不出來的話,你可以不聽我的。」司南的一句話講朱雀所有拒絕的話都硬生生的恩了回去,朱雀看著司南堅決的眼神,艱難的點了點頭,一陣火焰似的紅光過後,茫茫大雪中佇立的只有司南的的倩影。
「玄武,出來吧!」司南輕啟朱唇,從雪山中頓時綻放出墨綠色的暗光,耀眼奪目,那個略顯修長的身影背對著司南,一動不動的站在雪地上。他黑色的長袍有些許的破爛,從背影看都透著一股子的悲涼。他的頭髮墨黑,但是有些凌亂,玄武逐漸的轉過身,原本有神明亮眼睛此時已經深陷下去,鬍子拉碴,整個人死氣沉沉,這與原來丰神俊朗的玄武有著天壤之別,玄武的眼底透著深深的死灰,沒有一絲的生機乍現。
「你真的打算在這裡封印自己嗎?」司南的聲音非常清冷,骨子裡透著令人窒息的威嚴。
「我不知道。」玄武的聲音有些沙啞,聲音低沉的讓人感覺到壓抑。
「不知道?玄武,何必為難自己,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門主的錯,這是命中注定,不可強求。」司南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看著玄武說道。
「命中注定?哈哈哈······司南,命中注定,如果我注定孤獨千年那麼就不要讓我遇見她,命中注定我遇見了她,命中注定我愛上了她,愛上了我的守護,我從不奢求我在她的心裡有著多麼重要的地位,但是如果她不曾愛過我就不要給我希望,她親手殺了她的親生骨血,殺了我的孩子,司南,你告訴我這是命中注定嗎?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嗎?」玄武大聲地笑著,眼淚從眼角四流的流淌,整個人的神態顯得有些癲狂。
「哎~真是孽緣啊,我不妨告訴你,門主的命理就算是我也無法掌控,門主是一個逆天循環的人,她不可以有牽絆,前幾日我回到軒轅門的時候,大龍主很早就告訴我,門主的一切是命中注定的,因為血魔的出生沒有人能夠阻擋的,這一切的一切事都安排好的,只有將一個人必入絕境之後才能重生,你愛上門主,這是劫數,一樣也無法阻擋,我和龍主無力阻擋這種事情的發生,一旦門主墜入魔道,後果不堪設想,我們一直在想是否能夠出現一個人化解門主體內的魔性,我不明白軒轅黃帝為什麼要將軒轅門這樣的一個人,但是我相信總有他的道理。」司南看了一眼玄武,玄武的痛苦她知道,可是她沒有辦法改變,命運往往就是這麼的奇妙啊。
「可是······她卻殺了我們的孩子,她怎麼能忍心。」玄武的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話,玄武的臉色更是蒼白得就像是一張紙。
「玄武,我不想逼你,可是······你的心裡還愛著門主吧,我一直在想或許如果我早點告訴你門主懷了孕,或許事情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希望可以清楚的知道,門主不是一個普通人,門主那麼做的確是有違常理,但是難道你就不能想想。門主難道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嗎?不是的,門主的心裡是有愛的,我相信失去孩子,不僅僅是你在哪裡痛苦,她也是一樣的,他的到來是違背天理的,他注定什麼也沒有,這是天在作祟,怨不得任何人,我希望你考慮明白,我不想逼你,你好好的問一問自己,你是否有真正的觀察過門主。」司南說完便離開了,一陣白光消失得無影無蹤,玄武黑色的身影在聖潔的白雪下顯得格外的突出。
玄武伸出手撫上胸口,這些日子離這裡沒有一天寧經過,每天都要承受心痛的感覺,真想這樣就痛死過去,不用再沒日沒夜的瘋狂的思念,不用恨她恨得心都痛的麻木起來,不用每天在這裡愛恨糾纏,沒錯!對閻星殺的恨並沒有愛來的強烈,每當想起,還是會為了她擔心難過和心痛,每天都會想她現在在幹什麼?又沒有想過自己?自己拚命的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他的身影、聲音、名字、樣子,總是揮之不去,這種愛與恨折磨的玄武撕心裂肺。
「啊······」玄武的一聲嘶吼,雪山似乎知曉玄武的痛苦,雪下得更加猛烈,雪山也在微微的顫動,一片血跡綻放在白雪上,黑色的身影被湮沒在這暴風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