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別生氣了,皇上只不過是一時生氣而已,再過些時候,皇上氣消了,我們姐妹就向皇上去求情就好了。」和司馬慧蘭一齊同時嫁給藍堂尋的還有另外的兩個貴妃,那就是當朝完顏翼,完顏王爺的女兒完顏雨荷郡主,還有三朝元老的孫女上官青嵐,三個人同時出身於世家貴族,每一個人的身後都有不同的三股強大的勢力,所以藍堂尋對三個人都是一樣的寵愛,厚此薄彼,所以在後宮之中也就只有這三位貴妃是位高權重的,把持著後宮,正是因為藍堂尋雨露均分,後宮也算是安寧,可是三人卻始終在為皇后之位暗自較量,因為藍堂尋根本沒有提過立後之事,藍堂尋的心思太過於難以猜測了,而且情緒也是變化莫測,從來沒有人能猜得到藍堂尋到底在想什麼。
「妹妹有所不知了,皇上竟然了一幅畫就這麼不顧念往日的情分,這讓本宮情何以堪。」司馬慧蘭的胸口喘著粗氣,緊緊攥著的手指就能看出她到底是有多麼的委屈和生氣。
「一幅畫?不會吧~皇上是為了一幅畫而懲罰姐姐的?」完顏雨荷有些不敢相信的驚呼道。
「呵呵~姐姐,看來在皇上的心裡姐姐連一張畫兒都比不上啊。」上官青嵐看似是在為司馬慧蘭抱不平的模樣,但是語氣之中還是有著幸災樂禍的味道在裡面。
「你······妹妹還是不要五十步笑百的好,皇上已經有多久沒有去妹妹的寢宮了呢?皇上的心思誰能猜得透,難道妹妹你認為你自己就是特別的嗎?」司馬慧蘭硬生生的壓抑住了自己的怒火,露出一絲牽強的笑容說道。
「妹妹可沒有說自己是特別的,姐姐有不是不知道妹妹前些日子偶感風寒,身體還很虛,怎麼能伺候皇上呢?萬一傳染給皇上那就真的是罪大惡極了,不過皇上也真是夠大驚小怪的,妹妹我只不過是感染了風寒而已,就把宮裡面所有的御醫叫了過去,還把那麼多珍奇藥物送到我的寢宮,妹妹我都感覺特別多難為情了呢~」上官青嵐用袖子擋住緋紅的臉頰,故作嬌羞的說道。
「妹妹,別忘了~前些日子發生災情,民不聊生,而你的父王手中卻有大量的物資,國庫運轉不過來,皇上就只能讓完顏王爺相助了,而妹妹你只不過是病的恰到時候而已,姐姐有沒有看清楚皇上是為了哪一幅畫這麼生氣,竟然如此懲罰姐姐。」完顏雨荷打斷了兩個人如同鬥雞一般的吵鬧,轉過頭耐著性子問這司馬慧蘭。
「那幅畫。」司馬慧蘭皺了皺眉頭,腦海裡浮現出那幅畫裡面的絕代身姿,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的,可是那幅畫裡面的人兒雖然是美得不可方物,但是那裡面畢竟是一個男人,難道說皇上喜歡······不會的,司馬慧蘭把自己腦子裡面那不切實際的想法立刻拋棄。
「姐姐,你怎麼了?」完顏雨荷湊近司馬慧蘭悄聲地說到。
「哦······沒什麼,當時沒有看太清,可能是什麼皇上很喜歡的畫作吧。」司馬慧蘭扯出幾絲笑容說道。
「呵呵~姐姐該不會是看到了什麼不應該看的吧!還不願意說出來讓妹妹也分享分享。」上官青嵐掩唇勾起一絲冷笑。
「妹妹這是何出此言,好了~我乏了,先走了。」司馬慧蘭今天的勁兒真是不太順,站起身扭著自己的小蠻腰氣沖沖地走了,完顏雨荷上官青嵐紛紛皺了皺眉頭,對於司馬慧蘭口裡面的畫像似乎有了些不同尋常的興趣,對皇上雖然他們看不懂,但是她們還是十分明白的,皇上如果不是十分特別的生氣的話,是不可能會把司馬慧蘭貶為蘭嬪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幅畫——
——御書房——
藍堂尋小心翼翼的擦著那幅沾了水漬的畫像,旁邊站著的小陳子不忍心的看著藍堂尋,自從自己七歲進宮之後就跟著藍堂尋了,藍堂尋的所有心事都瞞不過自己,是指小陳子真的覺得自家的皇上的確是有些反應過激了,這張畫像藍堂尋每天都會臨摹,導致現在就算是把這張畫燒成灰小陳子都能認得出來,藍堂尋可以登上皇位,畫上的這個人的功勞是不可泯滅的,但是自從那一次之後藍堂尋每天都會對著這幅畫像發呆,所以自己已經是習慣成自然了,所以蘭貴妃被貶為蘭嬪,著自己一點都不覺得很意外。
「小陳子,給朕拿壺酒來。」藍堂尋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小陳子無聲地點了點頭,拿來了一壺酒,藍堂尋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小陳子看著也是無比的難過,但是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打擾他,否則他是會翻臉不認人的,所以這個時候還是讓自家的主子自己冷靜一會兒也許會更好,小陳子無聲的退了出去,諾大的宮殿裡面只有藍堂尋一人喝著悶酒。
「太子殿下,別老是擺這種表情嘛!笑一笑十年少,別到最後這皇位沒有搶到,人最後也老了,我看你這種坐以待斃的方法似乎不是那麼明智的啊!藍堂傲明顯已經有了動作,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看你別說是皇位就算是命也難以保住哦!」藍堂尋撫摸著這幅畫像,想起了當日閻星殺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眼底的算計的笑容。
「皇上泡茶的功夫還真是一流啊,沒有想到皇上正日忙於政事還有這麼一身的好功夫,佩服佩服。」藍堂尋看著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露出淡淡的十分溫柔的笑容,仰頭猛地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你到底在哪裡?」藍堂尋的心裡始終不相信閻星殺已經死了,看著自己的右手邊有一個淡淡的粉紅色的傷疤,這是他對閻星殺最深的一次的記憶,那一次他幫自己包紮好,心裡有一股從未有過的奇怪的感覺,在看看手腕上的一截白色的布條,這就是上一次閻星殺從自己身上扯下來的,藍堂尋一直像一個珍寶一樣的收藏著,沒有人知道~從來都默不作聲沉默寡言的藍堂尋,其實那麼多年的活在皇權的鬥爭之中,真是覺得已經很累了,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當心煩的時候看看這幅畫像,心裡總是寧靜很多。
「你泡茶的功夫還和以前一樣好,不過就是有點涼。」閻星殺站在遠處已經聽到了藍堂尋的話,漸漸地走到藍堂尋身邊,從藍堂尋手中奪過一杯茶,抿了一口茶。
「你······原來可以在夢中見到你的,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藍堂尋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看著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的閻星殺。
「是啊~是啊,現在你已經發現了,麻煩你~先醒醒。」閻星殺站起身來走到藍堂尋面前,直接將剩下的半杯茶水倒在了藍堂尋的臉上,藍堂尋頓時一個機靈的站了起來,閻星殺對著藍堂尋挑挑眉毛。
「你······」藍堂尋頓時覺得清醒之極,看著眼前瞇著眼睛看著他的閻星殺。
「藍堂尋,你把本殿下的妹妹竟然照顧得這麼好,你說說看我敢怎麼謝你呢。」閻星殺勾唇一笑,看著頭髮濕漉漉的藍堂尋一幅的傻樣,閻星殺突然覺得身體向前一傾直接倒進一個十分強壯的懷抱裡面,閻星殺感覺得出來藍堂尋用了很大的力氣,連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有些隱隱的陣痛起來,閻星殺壓根就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突發狀況,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動作。
「你沒死,你沒死,你沒死······」藍堂尋的最裡面只剩下這三個字,閻星殺有些微微的差異,自己的生死對於他來說有那麼重要嗎?自己死了藍堂尋不是正好可以擺脫自己的控制了嗎?閻星殺有些苦獲得皺了皺眉頭,餘光竟然看到桌子上的一幅畫像,而上面的人竟然是那麼那麼的熟悉。
「你真的沒死嗎?」藍堂尋突然放開閻星殺,伸出手捧起閻星殺的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動作是那麼的小心,生怕下一刻會碰碎一般,如果閻星殺沒有看錯的話,藍堂尋的眼裡已經閃動著硬硬的光亮,那是~閻星殺的心裡微微一驚,他是在哭嗎?
「不然你以為你看到的是什麼?如果你在不放開我的話,本殿下真的會以為堂堂藍姬國的皇上有龍陽之好,就算是皇上喜歡這一口,但是本殿下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人。」閻星殺順勢一個轉身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藍堂尋有些失神的看著,手裡面還殘留著那淡淡的溫度,還有那股殘香縈繞在手指上面。
「你沒死為什麼不讓我知道。」藍堂尋低著頭,斜斜的碎發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楚藍堂尋到底是何情緒。
「我沒死為什麼要讓你知道,看起來你是一個稱職的好皇帝,藍姬國也算是一片的太平盛世了,你果然沒有辜負你父皇的期望,不錯~應該繼續努力。」閻星殺悠閒地拿起旁邊的兩外一杯茶喝了起來。
「我在你的眼裡就那麼微不足道,就算是你沒死你都不願意告訴我嗎?」藍堂尋沒有聽閻星殺的那些所謂的誇獎,將所有的質問全部移到了閻星殺的那一句「我沒死為什麼要讓你知道」的那句話,心裡的有一種濃濃的憤怒湧上心頭。
「我死沒死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死了不是對你有好處的嗎?我一死,你就沒有了顧忌,就沒有人能夠牽制了你。以你的才智,過不了多久所有的權利你都會收回來的,我死了你應該高興,而不是應該問我這個問題,藍堂尋~你的氣息很亂哦~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喜歡十年前的你,那時候冷靜沉著~而且沒這麼多的為什麼······。」閻星殺搖搖頭佯裝惋惜的看了一眼藍堂尋,再一次抬起頭,身體已經被人牽制住了,嘴唇上微微的陣痛,閻星殺的眼睛突然地瞪大了,感覺到了藍堂尋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嘴唇上,很痛~帶著懲罰的味道,閻星殺非常反常的沒有推開藍堂尋,微微張開貝齒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藍堂尋任由閻星殺咬著,始終抓著閻星殺不放手,兩人之間血腥的糾纏更像是在一場性命的追逐一般,誰也不肯退卻半步,一股腥甜的味道頓時瀰漫開來,知道兩人氣喘吁吁的放開了彼此,藍堂尋妖孽的笑著,嘴角的血在不停地流下來。
「藍堂尋,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記住你放肆的舉動,我只會原諒一次。」閻星殺看著藍堂尋擦去嘴角的血冷冷的說道。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的理智,人就不能偶爾的糊塗一陣嗎?」藍堂尋笑得很妖孽,修長潔白的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跡,似乎開著玩笑話的說道。
「藍堂尋,看在你父皇的面子上,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廢了你的手。」閻星殺的眼睛一片清冷,英挺的鼻子下那微微紅腫的嬌唇,顯得愈發的誘人。
「是嗎?我還真是應該好好的謝謝父皇了。」藍堂尋對著閻星殺一笑,頓時就像是在黑暗中綻放的罌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