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見過皇上。」閻星殺緩緩的走進了御書房,向著歐陽天微微的鞠躬,上官儀還有站在他身後的上官雪瑩。
「星兒,你來啦!朕準備下旨為你和雪瑩賜婚,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朕就成全你們。」歐陽天紅光滿面,看起來心情不錯。
「謝皇上成全。」上官雪瑩連忙走到閻星殺身邊,兩人一齊跪地謝恩,歐陽高興的讓寶公公在一旁研磨擬旨,不一會兒的功夫,聖旨即下,以光速的速度傳遍了聖天的每一個角落,所有人自然都是獻上了最真摯的祝福,因為在大多數人看來,上官雪瑩容貌嬌媚,閻星殺俊美無雙,一個是丞相的獨生女兒,掌上明珠,一個是聖天堂堂七皇子,也是絕世親王,更是當今聖上的掌中寶,心頭肉,兩人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一時之間,聖天一派的喜氣,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似乎比往日多了起來,大隊的車馬忙著宴請周邊五個大國,藍姬國,升月國,祁連國,諳殷國,溯幽國,五國的實力幾乎都是相差無幾的,所有大陸上很容易就形成了六國鼎力的局面,至於一些周邊小國,自然就依附於這六國以求生存,當然這一次的盛宴還會有一個十分特殊的客人,那就是北國的雄鷹北漠鷹王東方千夜,在歐陽天看來,東方千夜的能力不可小覷,所以也是十分有意的想要結交一番,再一次的所以非常的理所當然的東方千夜成為了這一次十分重量級的人物。 ——
「呵呵……恭喜,恭喜,恭喜小殺大婚。」閻星殺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面,指尖碰觸著手中的琴,發出低沉的聲音,似乎在無形中加劇了周圍大氣的壓力,不斷的窒息之感頓時讓人覺得湧上心頭,閻星殺閉著眼睛,但是這樣的疾風閃過,還有那種特殊的香氣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客氣了,你來不會只是為了恭喜我的吧!」閻星殺睜開眼睛深邃的目光猶如滿目傖奕的黑夜,到處一片的死寂,沒有任何的生機。
「當然不是了,小殺我還給你帶來了一個老朋友,你看到了應該會開心。」暗夜魄魂依舊風情萬種的擺弄著自己的嬌艷的紅色長袍,嘴角掛著勾魂一般的絕美弧度,但是那盈盈的笑意並未達到眼底,甚至劃過一絲莫名的憂傷和痛苦。
「老朋友?是誰啊?」閻星殺眺眺眉毛不明所以的看著暗夜魄魂說道。
「呵呵……你看,還記得她嗎?」暗夜魄魂從身後拿出一把晶瑩剔透,渾身散發著盈盈光澤的白玉骨扇。
「你是說魔寵嗎?她怎麼了?」閻星殺從暗夜手中接過玉扇蹙著眉說道。
「自從你十年前失蹤之後,魔寵就再一次依附上去了,我怎麼勸她出來,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她似乎還用盡了所有的靈力尋找你,但是你好像就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所以她就把自己催眠了,一直就這麼過了十年,如今你回來了,我想應該讓她知道,否則,難道她就這麼一直睡下去嗎?。」暗夜魄魂有些歎息的看著閻星殺手中的白玉骨扇。
「魔寵,你出來吧!他回來了,你應該出來見見他的吧。」暗夜魄魂歎了一口氣,對著白玉骨扇說道,白玉骨扇慢慢地發出淡螢光色的光芒,漸漸的脫離了閻星殺的手,升到半空,漸漸的光芒越來越大,從光芒中漸漸的幻化成為了一個女體,漸漸的光芒又慢慢地消失了,魔寵懸於半空之中,眼睛還是閉著的,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那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魔寵的容貌還是和十年一樣,魔寵慢慢地睜開眼睛,一股幽藍色的光芒從魔寵的瞳孔中折射出來,嘴角還是那一抹絕美的笑容,歪著腦袋,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看到閻星殺的時候,眼睛突然瞪大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直接的衝了過去。
「你回來啦!我好想你。」魔寵像一個害怕被拋棄的小女孩一般鑽進閻星殺的懷裡,兩隻小手緊緊的抓著閻星殺衣衣領,表情更是可憐楚楚。
「魔寵乖~」閻星殺伸出手摸了摸魔寵的小腦袋淡淡的說。
「你不會再離開魔寵了對不對?都是魔寵的錯,是魔寵沒有保護好你,是魔寵的錯。」魔寵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起來,哽咽地說到。
「不管你的事,你無須自責,知道嗎?這一段時間你就跟著暗夜魄魂吧!好嗎?」閻星殺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
「不,我要跟著你。」魔寵的腦袋拚命地不停地搖著。
「不行,魔寵要聽話知道嗎?最近我還有事情要忙,帶著你不太方便的,知道嗎?」閻星殺耐著性子繼續說道。
「呵呵~我看小殺你是害怕後院起火吧!我看那個上官雪瑩也不是一個刁鑽刻薄的人,你是一國王爺身邊就不能跟著女人嗎?」暗夜魄魂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自己胸前的青絲。
「魔寵,你要聽話,我說不能就不能,知道嗎?」閻星殺的聲音頓時變得可不抗拒起來,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閻星殺不容許出現任何的意外,閻星殺可不認為對於自己這一次的大婚,陳欣梅不會有任何的動作,魔寵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雖然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但是魔寵畢竟不知道宮中的事情,跟在自己身邊只會壞事,到時候搞得滿城風雨這就不太好了,上官雪瑩是自己最重要的一張王牌,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的差錯。
「嗯。」魔寵只能不甘的點點頭,眼睛裡面閃爍著淚光。
「好了~很晚了,你帶著魔寵回去吧!在一會兒天就亮了。」閻星殺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跳下了屋頂,只留下暗夜魄魂和魔寵兩人站在上面。
「主人,他為什麼不讓我跟著他,是不是他不喜歡我。」魔寵撇著嘴可憐兮兮的說道。
「不是,他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保護好他的小新娘,你認為如果她的小新娘看見你出現在他的身邊會怎麼想呢?魔寵,你應該知道的,不是嗎?」暗夜魄魂勾起一抹妖孽的笑容,月夜下拿拽著血紅錦袍的手早已經鮮血淋漓,分不清那嬌艷的紅色是血還是······——
「啪」又是一陣的碎酒瓶的聲音,北漠宮每天晚上都會出現這種聲音,雖說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是每碎一個瓶子就代表了東方千夜第二天的心情會變得非常的暴躁,自從那個被東方千夜救回來的女人無故的消失之後,幾乎每一天晚上東方千夜都會就寢在北漠宮,雖然這裡都是他的地盤,睡在那裡是沒什麼奇怪的,但是這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個月東方千夜都沒有在碰過後宮的那些夫人們,那些夫人們也是一個比一個焦急,每一天都變著法兒的打扮自己,希望能夠引起東方千夜的注意,但是一切都是無濟於事,因為每一天東方千夜再出力完政事之後就直接回去北漠宮,偏偏北漠宮東方千夜已經下令任何女人都不能踏足北漠宮一步,否則,斬立決,不管你是誰,所以後宮的夫人們只能是在那裡乾著急,卻又無計可施。
「溫兒,你還是走了,這已經是第六個月了,你沒有回來~你已經把我忘了吧,你到底在哪裡,我不應該讓你走的,溫兒······」東方千夜一隻手裡攥著酒瓶,另一隻手拿著閻星殺那一天走之前給東方千夜留下的玉珮。
「你們給我滾開,苦艾讓本夫人進去。」雪域站在門口一臉怒容地看著阻擋她進去的侍衛,今天的雪域似乎與往日的特別的不一樣,月白色的青衫,頭髮也是十分隨意的差了一個白色的簪子,整個人似乎頗有些許純潔的味道,但是此刻她臉上的盛氣凌人、傲氣的不可方物的表情還是硬生生的打破了雪域修飾出來得純潔。
「雪域夫人,真的不行~您也知道大王下了令任何女人不得進入,夫人就體諒體諒,不要為難奴才啊!」門口的侍衛就差一點給雪域趴下了,苦苦的哀求,但是雪域還是一如既往不為所動。
「你們快給滾開,你們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嘛?那些女人怎麼跟我比,我是酋諾的公主,你們要是敢攔我,小心酋長怪罪你們,到時候把你們千刀萬剮,滾開。」在雪域的字字威脅下,兩名侍衛依舊跪在地上,雪域一看一腳踢開了兩個侍衛,直接的衝了進去,兩名侍衛一看也沒有辦法,這個雪域公主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得罪的起的。
「大王,大王,你沒事吧!」雪域走進去一看,只見東方千夜坐在地上靠著床頭,懷裡還抱著一個酒瓶子,嘴裡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恩······恩······你來了!你回來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到現在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每時每刻都在等你啊。」東方千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把摟住了雪域,雪域愣了一下,紅霞頓時佈滿了那張俏臉,第一次~雪域第一次能夠干受到東方千夜的溫度,第一次感受到那是為自己一個人跳躍的心臟,但是東方千夜的下一句話卻讓雪域從天堂跌向了地獄。
「溫兒,溫兒······我好想你啊,我好開心啊~你還是回到我身邊了,你以後不可以在離開我了,知道嗎?不可以。」東方千夜酒氣熏天的緊緊地抱住雪域,雪域的臉已經變得十分地煞白,那血紅色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裡,臉上全是扭曲,難道那個女人就那麼好嗎?原來這六個月東方千夜冷落所有的女人就是為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
「溫兒,你為什麼不說話啊?你是不是生氣我有那麼多的女人,沒關係,只要你可以留在我的身邊,我可以保證這一輩子我都只愛你一個,好不好?」東方千夜良久放開雪域關切的問到,臉上全是緊張。
「你真的可以為了溫兒放棄那麼的女人嗎?「雪域聽到東方千夜的話頓時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
「可以,為了你,什麼都是值得的,為了你就算是殺盡天下人我也不在乎,只要你,只有你才最好了。」東方千夜還沒等雪域說話,就直接的吻上了雪域,隱隱之間含著霸道還有憐惜,第一次被自己的丈夫這樣的呵護著疼愛著,雪域的臉上全是濃濃的恨意,廢去後宮,東方千夜竟然可以為了那個女人廢去後宮,自己已經嫁給東方千夜那麼多年了,這麼多年真心的守候,原本以為自己在東方千夜心裡是不一樣的,但是現在看來,不是~在東方千夜心裡他和那些身份卑賤的女人沒有什麼區別,而真正走進東方千夜心裡的卻是那個只和東方千夜相處了兩年的女人,這到底是為什麼。
東方千夜低吼一聲,站起身將雪域橫著抱了起來溫柔的放在床榻之上,申請的雙眸注視著雪域,低下身扯去了雪域身上潔白的紗衣,室內一片的狼籍,春光無限,高潮迭起·······紅綢帳暖,誰有錯當了誰。
第二天一大早,東方千夜被強烈的疼痛刺激的醒了過來,一睜眼睛已經是太陽高照了,突然覺得身邊好像多了一個什麼東西似得,偏過頭一看,自己的身邊竟然躺著渾身赤裸的雪域,看著雪域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吻痕,東方千夜絲毫不憐惜的將雪域一掌從床上拍了下去,正沉浸在昨晚的徹夜纏綿、耳病廝磨的甜蜜之中的雪域,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震醒了,雪域抬起頭看著冰冷的如冰峰上的東方千夜,和昨天晚上的溫柔相比簡直就是天壤地別。
「大······大王······怎麼了?」雪域一臉害怕的看著東方千夜顫顫巍巍的說道。
「雪域你不知道北漠宮裡面不准讓其他女人進來的嗎?你是在挑釁孤王嗎?你是不是以為你是酋諾的女兒你就能膽大妄為。」東方千夜走到雪域面前掐住雪域的下巴,恨恨地說,一臉的陰霾。
「大······大王,妾身······妾身知錯了,切身只是擔心大王,想進來看看的,是······大王硬是抓住妾身不放的。」雪域的眼圈漸漸的紅了起來,看著東方千夜那震怒的表情,雪域這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啪」東方千夜在雪域嬌嫩的臉上摔了一個巴掌,這個巴掌很重,看著雪域那半張幾乎血肉模糊的臉,東方千夜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有咋一下,雪域一反常態的沒有喊叫,因為雪域此刻已經忘記了怎麼樣去喊叫,如此可怕的東方千夜雪域是第一次見到。
「大······大王,饒命啊!大王,雪域不敢了,雪域不敢了。」雪域顧不上臉上那種疼痛,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面對雪域的不停的求饒,東方千夜的眼睛隨便的一掃,突然看到地上的一件被撕爛的月白紗衣,東方千夜的臉上頓時激起了千層巨浪。猶如地獄撒旦一般的陰鷙。
「你敢穿這件衣服,你真是該死~」東方千夜撿起地上的那一件衣服,在片刻的溫柔之後又是暴戾。這件衣服東方千夜記得,這原本是為溫兒準備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溫兒不喜歡這件衣服,說什麼這件衣服很麻煩,很長,所以就丟出去了,雖然是溫而不要的,但是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永屬於溫兒的東西,雪域被東方千夜一甩,直接趴在了不遠處口吐鮮血。
「哈哈哈哈哈······大王,那個賤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你竟然可以為了那個女人想要殺了我,你就不害怕我父親嗎?」雪域此刻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注視著東方千夜。
「你的父親,你想拿你的父親來牽制孤王嗎?你錯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威脅孤王,你觸犯了孤王的禁忌,就該為此付出代價。」東方千夜眼睛狠厲的看著雪域陰著聲音說道。
「你的禁忌,大王,你無情啊~我詛咒那個賤女人,我詛咒她不得好死,死無全屍。」雪域此刻真的像瘋狗一樣的亂叫起來,東方千夜心裡的怒火被完全的挑了起來,用盡所有的力氣拍了過去,雪域再一次被拍到了幾十米之外,不甘的眼神看著東方千夜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來人~」東方千夜的聲音猶如地獄閻羅的一樣地響了起來,早已經被雪域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嚇得魂不附體的侍衛連忙連滾帶爬的滾了進來。
「是······是······是·····大······大王。」侍衛已經是無論次了。
「雪域以下犯上,觸怒孤王,把她的屍體丟進蛇窟。」東方千夜的語氣十分之平常,聽不出來一絲的情緒。
「蛇······蛇窟,這······」侍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方千夜,再看了看已無生機倒在地上的雪域。
「你有意見。」東方千夜鳳眸一彎,侍衛頓時心底寒意從生。
「是······是······來人呢~抬出去丟進蛇窟。」侍衛的聲音一下,緊著走進來幾個顫顫巍巍的人將雪域一抬急忙跑了出去。
「還有~這個床褥給孤王換了。」東方千夜剛走到門口突然轉身陰沉著聲音說道。
「是。」侍衛在身後跪了下來,拚命地磕著響頭。
「大王,聖天皇朝使臣傳來書簡,請求大王接見。」一個大鬍子的大臣站了出來恭恭敬敬的說道。
「進來吧!」東方千夜連眼睛都沒有談一下的說道。
「是,傳聖天使臣。」一陣通傳的聲音,從大殿外緩緩的走進來一個中原的留著花白色的鬍子的大臣。
「微臣代表聖天皇朝邀請北漠國大王赴聖天參加我朝七皇子大婚。」使臣微微鞠躬的說道。
「七皇子,你們聖天的七皇子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來個七皇子。」東方千夜的話一出,使臣的臉微微一變,有些汗顏的看著東方千夜,歐陽天只是對外宣佈七皇子只是出去學武,沒想到這個北漠鷹王竟然能夠知道。
「大王說笑了,我七皇子只不過是出外學武而已,怎麼會死呢?」使臣連忙乾笑起來。
「好,告訴你們聖天皇朝的皇帝,孤王會去的。」東方千夜的話一出,在場的大臣都非常驚訝的看著東方千夜,東方千夜從來不會跟中院的國家相交,怎麼現在卻······
「謝大王。」使臣對著東方千夜點點頭,便退了出去,東方千夜微微的迷上了眼睛,手裡緊緊的攥著一個白色的玉珮,眼睛裡竟然有些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