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直處在一旁似乎作為一個旁觀者的閻星殺抬起了黝黑的眸子,那一閃而過的寒光就像是一把尖刀直接插在了東方千夜的心上。
「你說什麼?」雖然非常的肯定自己的聽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是實在是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竟然讓堂堂的北漠君王滾出去,到底是自己不正常了,還是這個女人不正常了。
「滾。」閻星殺冷著臉咬著牙在說了一遍又一遍,這樣的聲音清晰的迴盪在大殿之上,每個人都靜默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女人讓她們心裡面最崇敬高尚的鷹王滾,這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一件事情,殿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刮起了陣陣的寒風,東方千夜眼中的怒火頓時燃燒了起來,熊熊大火充斥了他的五臟六腑,從小到大那一個女人見了自己不是乖乖的,柔情似水的,偏偏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為什麼就是那麼的不解風情,難道她真的就看不出來自己對她是非常特別的嗎?這個北漠宮從來沒有住進來一個女人,如今現在已經將這麼大的榮寵賜予了她,她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滿足的,她知不知道現在這些女人的心裡是有多麼的嫉妒她,有多少人羨慕,自己滿腔的熱情竟然換來她的惡語相向,想到這裡,就算是涵養再好的男人已經是忍不住了,但是總是有人先了那麼幾步,準備好作傳說中的實驗品,俗稱鬼。
「你到底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對鷹王這麼說話,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很了不起嗎?你只不過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廢人而已,就憑你這種永遠也站不起來的殘廢,你要怎麼伺候鷹王,不要妄自菲薄,一個連最起碼的行走都做不到的人,你憑什麼能夠讓鷹王喜歡你,廢人,殘廢,本公主今天屈尊降貴的來看你,你不僅不知感恩戴德反而毀了本公主的心血,本公主今天就告訴你,就憑你這個殘廢是永遠也不可能取代本公主的。」雪域公主歇斯底里的吼叫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刃刀割在了閻星殺的心上,閻星殺的眼神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毫無顧忌散發著濃濃的殺意,皎潔的眼睛此刻似乎也透出來淡淡的血紅色的光,怒了~閻星殺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從來都沒有如此的生氣過,閻星殺的兩隻手指頓時閃過一道白光十足的劍氣,只不過那劍氣上縈繞的卻是陣陣的戾氣寒意,所以顯得殺意十足。
「啪」一陣清脆的聲音響徹了這個宮殿,東方千夜的臉似乎比閻星殺還要陰沉,如鷹一般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雪域,雪域倒在地上捂著火辣辣的臉,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動作,臉上的疼痛清晰的高速雪域,那個與本以為對自己總是特別寵愛的東方千夜為了一個外族的女子打了自己,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哭泣,只是愣愣的看著。
「你······鷹王你竟然為了這個廢人你打我!你竟然打我。」雪域不可置信的看著東方千夜已經沒有了往日溫柔深情的臉,在往日東方千夜總會寵幸不同的女人,自己也一直以為男人三妻四妾沒有什麼不可以,自己自以為自己在東方千夜眼力和那些下賤的女人不一樣,是有一定地位的,自己自恃向來抓著東方千夜的心,但是那也只是自己為了騙自己給了自己一個理由而已,其實東方千夜的心子機根本就抓不到,也摸不透,但是面對東方前夜的寵愛有加,自己總是沉浸其中,更加的相信自己也許就是東方千夜心裡最特別的那個女人,可是現在······雪域心裡的夢碎了,徹底碎了,果然自己和那些女人在東方千夜的眼裡沒有什麼不同,不同的也許就是自己這個崇高的身份,現在看看東方千夜,那眼裡竟然瀰漫的是殺意,他竟然為了那個床上的殘廢對自己起了殺意。
「女人~你不要以為你是酋諾的公主,你就可以在本王的地方肆意妄為,你只是本王的妾而已,你是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難道你不知道本王在這裡已經下了令,沒有本王的允許這裡不能進來一個人嗎?你這樣無視本王的命令已經是大逆不道,你現在竟然出口侮辱本王的愛妃,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本王拿你沒有辦法,給本王滾~你們現在如果還想平安的呆在後宮裡面的話,滾~」東方千夜從來都沒有對他的女人們如此的語氣,就算是他的軍隊也沒有,那咬牙切齒的樣子,雙拳緊緊地捏在了一起,頭上的青筋也跳了出來,身上散出了濃濃的殺意,東方千夜迫人的氣勢讓那些女人立刻不寒而慄,有點擔心一點的都已經乾脆地嚇傻在那裡,有的已經被東方千夜下的小聲哭泣起來,面對東方前夜的命令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違抗的,綠苑低著頭看著已經被嚇得傻掉了雪域,沉浮這渾身顫抖的雪域想要走出北漠宮,其他人一看也都趕緊的快步地跟著向外連滾帶爬的出去了,只不過都是被身旁的丫鬟攙扶著。
「站住。」從身後響起一聲比東方千夜更加陰冷的聲音,那股子寒意立刻從心底裡面升起來,那簡單的兩個字就像是一句魔咒一般,各個都定住了腳步愣愣的站在那裡,不敢挪動一步,也不管轉回來看看深厚的那雙眼睛到底有多麼的恐怖,明明只有淡淡的兩個字,但是周圍空氣似乎突然的被凝結了起來,雪域和其他人冷不得多打了一個寒戰,那種寒冷就是從骨子裡面透出來的,深深沁入身體裡面的每一個細胞。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畢竟身為公主的雪域膽子還是比別人要大了些,從小受盡了萬千寵愛的雪域近日在眾目睽睽之下挨了打心裡已經是非常的氣憤了,雖然很害怕東方千夜的氣勢,但是還是再強壯鎮定,殊不知她強裝出來的模樣只會顯得她更加的害怕,那渾身顫抖的樣子,在閻星殺看來簡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我想幹什麼?你以為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的地方嗎?」雪域頂著無形的壓力正視著閻星殺的雙眼,不看還好,看了之後雪域的心裡面就更加的害怕了,那雙眼睛就像是吸血鬼恐怖陰森的獠牙漸漸地張開擴散,代表著對鮮血的渴望與瘋狂,慢慢的一點一點點從閻星殺的眼睛裡面走出來,似乎在下一刻雪域不注意的時候會纏住雪域的脖子,雪域此刻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上充滿了窒息之感,但還是在強裝冷靜勇敢,但是頭頂上冒著的汗,還有已經靠在綠苑身上,雙腿發顫,嘴唇青紫的模樣已經出賣了她。
「愛妃,我看還是······」東方千夜皺了皺眉頭,語氣早已變得十分的緩和,雪域畢竟是部落酋長的女兒,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撕開臉面,而自己剛才打了雪域一巴掌已經是替她出了一口氣了,不明白她到底還想要幹什麼?不過就算要幹什麼只要給雪域留上一條命就好了其餘的就隨她吧!
「滾~!」閻星殺此刻已經被怒火燃燒了雙眼,眼前這個不識趣的女人打破了自己的禁忌,那麼還能完好無損的從這裡走出去嗎?東方千夜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氣,原本應該非常生氣的,但是很奇怪,東方千夜並沒有覺得很生氣,只是聳聳肩膀推到了一邊順手倒了一杯茶,似乎有一種想要做一個旁觀者的意思,看到閻星殺對著東方千葉的大吼大叫,那些所謂的受寵的夫人們已經完完全全的被折服了,在她們看來能到東方千夜的一個眼神,那就是莫大的幸福,不知道東方千夜自己是不是看得到,他眼裡的溫柔可以擠出濃濃水來,看來眼前這個女人絕非等閒之輩,大多數都已經開始在後悔了,剛才為什麼要逞著一時之快。
「啊······」一聲歇斯底里死叫的聲音在這座宮殿裡面再一次響了起來,雪域再一次的倒在了地上,只是這一次不同的是,她的臉上多了一條長長的恐怖血痕,就像蚯蚓趴在了雪域的臉上,血與淚水一起混雜著流了出來,可想而知雪域的臉上到底是負傷到何種程度,雪域已經被疼痛麻痺了神經,一個勁兒的捂著自己的臉大聲的慘叫,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雪域破相了。
「我的臉,我的臉······」嘶叫中的雪域被人抬了出去,所有人也跟著灰溜溜的跑了出去,畢竟雪域也是個公主,就這麼死了好像也不能交代,東方千夜歎了歎氣,自己這就回來的到底是個什麼人呢?為什麼她這麼對自己還有他的女人們,自己怎麼就這麼的不會生氣呢?反而覺得她更加的有了一種其他女人身上沒有的東西呢?
「愛妃真是好氣勢啊,對了~愛妃,本王現在不知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呢!你叫什麼呀?」東方千夜放下沒有少一滴水的茶杯輕輕地做到了床邊滿面的笑容問道。
「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閻星殺現在是懶得理這個人,真不知道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剛才動手把他的愛妃破了相,他反倒不安慰一下自己的女人,做到自己身邊擺出這麼一個讓人噁心的表情幹什麼。
「愛妃真是小氣啊,連個名字都不告訴本王,不過也沒有關係了,本王也可以幫你想一個名字的,叫什麼好呢?小翠?胖妞?小花?······什麼好聽呢?」東方千夜貌似一本正經的樣子,皺著眉頭開始冥思苦想。
「何必問。」閻星殺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從來都不知道這個所謂漠北鷹王竟然也有這麼一副無賴的樣子。
「何碧溫?好名字,愛妃的名字真是名副其實啊,一樣的溫柔啊。」不知道東方千夜是在諷刺還是在誇獎,舉起大拇指一臉白癡的樣子。
「你快給我滾出去!」閻星殺的忍耐真是已經到了極點了,如果不是年在這個漠北鷹王救了自己一名的份上,現在此時此刻真的像把這個人直接丟出去廢了。
「可是這個是我的寢宮啊,你讓我去哪裡?」東方千夜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閻星殺說道。
「好,那我走。」閻星殺伸手丟掉了身上的被子,直接向外爬去。
「哦,原來愛妃是想念外面的陽光了呀!也對,愛妃已經多少天沒有再出去了,是應該好好的曬曬太陽,這對你的病情有所幫助。」沒有等到閻星殺的反對,東方千夜解開自己身上披風改在了閻星殺的身上,將其攔腰抱起踱步而去——
「愛妃,這就是我的北國了,怎麼樣?不錯吧!」東方千夜將閻星殺直接報到了城外,兩個人共乘一匹駱駝
落日的餘暉給沙漠塗上了一層紅色,灼人的熱氣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徐徐拉開的昏暗的天幕,它把整個沙漠都籠罩了。傍晚的沙漠顯得更加蒼涼和悲壯,兩人在在沙漠上悠閒地走著,身後留下兩行深深的蹄印。遠處有幾個不大的沙丘,據嚮導說,在刮狂風的時候,沙丘會被吹得到處跑。轉過沙丘,遠處看到了古城堡的遺跡。那幾處久經風沙侵蝕的殘垣斷壁,在浩瀚的沙漠上顯得那樣淒涼,閻星殺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遠方被火燃燒著一般的夕陽,被太陽炙烤著得沙子也泛出了一片的金黃,閻星殺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想著,殊不知遠處有一人正在靜靜地看著兩人,眼睛裡有著洶湧的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