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七殿下雖然是死在他鄉異國,但是藍姬國已經發來文書,為何遲遲的不發喪呢?在臣妾看還是早些的讓七殿下入住皇陵,以免做個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您說呢?」聽到閻星殺死亡的消息,陳欣梅別提有多高興了,孟浪那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不知道是被誰折磨成了那個樣子,竟然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了自己的床上,本來還要再另想計策,沒想到閻星殺卻死的那麼快,真是便宜了那個該死的小雜種,應該把他碎屍萬段才對,陳欣梅裙下的雙手再一次的捏了捏,只是眼神裡所散發出來的卻是久違的快樂,洛妃,你的兒子也死了,你都不過我,你的那個小雜種也是一樣。
「你給朕滾,朕告訴你,朕的星兒沒有死,閉上你的烏鴉嘴,朕的星兒只是暫時的下落不明而已,他不會死的,朕不會相信的,除非讓朕見到星兒的屍體,否則~朕的星兒絕對沒有死,朕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朕滾。」歐陽天氣憤的先到了桌子,滿地的奏折散落,歐陽天的雙眼好似一把把尖刃的鋼刀,似乎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千刀萬剮一般。
「皇上息怒,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勸皇上,還是面對現實的好,閻星殺現在已經是走在黃泉路上了,他永遠不可能再回來了。」陳欣梅沒有妥協的打算,睜大著自己的眼睛狠狠的看著歐陽天。
「哼~星兒的死和你有關吧!我告訴你,你們陳家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朕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朕要你們給星兒償命,滾!」歐陽天走下來狠狠的掐住了陳欣梅的下巴,嘴唇裡冷冷的突出這幾句話,說完,陳欣梅就被歐陽天摔在了地上,陳欣梅不甘的抬起頭,眼裡閃過的深深的恨意,終究,陳欣梅沒有在說話,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歐陽天的目光依舊是那麼的冷漠,陳欣梅的手已經是滴著鮮血了。
「皇上,臣妾一心一意的為了你,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愛皇上,可是皇上你卻為了那個賤人還有那個雜種這樣的對待臣妾,你會後悔的。」陳欣梅的雙目直勾勾的看著歐陽天那張冷漠甚至是充滿了恨意的臉,冷冷的說。
「你在威脅朕嗎?不要在打著你愛朕的話做哪些讓朕更恨你的事情,滾吧!朕知道你們陳家手握重兵,但是朕不害怕,有本事放馬過來,現在星兒失蹤了,朕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顧及,你們到底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就來吧!朕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歐陽天冷冷的瞥了一眼陳欣梅絕塵而去,陳欣梅站在身後,美麗的連已經開始漸漸的扭曲,歐陽天,這是你逼我的,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送你下去跟那個賤人團聚,我會讓你為你今天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你說什麼?七哥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七哥沒什麼事情吧!」聽到了這個消息,歐陽紫月緊張的突然站起來,淚水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不知道,父皇今天早上才下的旨意,說是七哥失蹤了,其實也不能說是失蹤了,父皇說七哥是被送到一個什麼地方學習武藝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就不知道了。」歐陽笑撇了撇嘴聳聳肩膀說到。
「學習武藝?這······這······父皇既然這麼說,那麼應該是覺得七哥的身體不好,應該學習武藝強身健體吧!反正七哥說了,讓我等他回來,我就一定要等他回來。」歐陽紫月撅著嘴巴,大大的眼裡閃爍著堅定,歐陽霖站在一旁沉默著,失蹤?學武藝?歐陽霖的心裡升起一絲從來都沒有過的不好的預感,心理明顯的告訴他,也許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一般皇室子弟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情或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都會對外宣稱雲遊了或是到什麼世外高人那裡學習了,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這樣的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和安定人心,可是閻星殺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是真的學習武藝去了?父皇那麼疼愛他,怎麼可能送他到那種地方去呢?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想到這裡,歐陽霖的腦子裡迅速閃過一個人的臉,歐陽霖的眼神立即暗了下來,悄悄的退出了歐陽紫月的寢宮。
——鳳儀宮——
「母后,你是不是應該向兒臣解釋一下呢?」歐陽霖走到陳欣梅身邊,沒有繞任何的腕子,直接單刀直入。
「解釋?霖兒是想要什麼解釋?」陳欣梅批了一眼歐陽霖毫不慌亂的說。
「母后,我不想跟你多費唇舌,我問你閻星殺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你派的人,是不是?」歐陽霖瞇起眼睛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殺意。
「就算是本宮那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為了那個雜種跟母后為敵嗎?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那個雜種在一天,你的皇位都有隨時失去的危險,那個雜種也該死。」陳欣梅氣憤的看著跟自己從來都不是一條心的兒子說道。
「好,母后,看來你從來也沒有吧兒臣的話放在心裡啊,那你就不要怪兒臣了,這是你逼得,兒臣告退。」歐陽霖掩去眼裡的一絲厲色毫不留戀的離去,陳欣梅聽到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所說出的這絕情的話,頓時癱軟在地上,絕望的臉上全是仇恨的淚水。 ——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跟我開什麼玩笑?」暗夜魄魂一隻手掐住了自己屬下的脖子,妖媚的狐狸眼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門······門······門主,屬下怎敢說謊,閻星殺掉下了絕情魔崖,當時閻星殺好像是為了救自己的妹妹才掉下去的,真的是啊~門主饒命啊。」被暗夜魄魂掐這脖子的人害怕的說道。
「絕情魔崖?我告訴你們,現在命令殺手們上上下下所有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滾!」暗夜魄魂看似輕輕的一甩手,那個人就和坐了火箭一樣的飛了出去,暗夜魄魂妖媚的目光頓時變得十分的妖治起來,胸口處撕裂般的疼痛雖然痛的只想昂要死去,但是理智還是告訴著自己,自己不能倒,自己要是倒了。萬一小殺回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情景,一定會不開心的,對~小殺,你放心~我會替你守著殺手們,知道你回來的那一天,等你回來的時候,你就會看到不一樣的殺手們,到時候江湖就是你的天下了,小殺,知道嗎?
「小殺,你一定不會死的,你的仇還沒有報,你怎麼可能就這麼甘心的死呢?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那個地方受著苦楚,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受傷了對不對?你放心,我會很快的找到你的,你一定要等我知道嗎?嗯現在一定以為我會為了你哭的,是不是?我就偏偏不哭,我看你怎麼辦?」暗夜魄魂的臉上強擠出一個大大的十分明媚的笑容,但是看似明媚的笑容下不難看出那已經掩飾不住的絕望苦。
「門主,那個人應該馬上就會甦醒了,等他醒後如何處置。」一個如影子般的身影出現在暗夜魄魂的面前低著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在他醒來之前將他安全的送到聖天皇朝的皇宮就好,其餘的你就不要管了。」暗夜魄魂揮了揮手,黑色的影子再一次的消失了,小殺,你一定要等我來救你,知道嗎?你的二哥我會保證他的安全,你的所有在乎的人我都會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面好好的照顧他們的,但是記住哦∼我不會幫你照顧一輩子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黑暗、潮濕,還帶著一種腐臭的味道,閻星殺在徹徹底底的昏迷不醒的第六天,在陰冷的天氣和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的刺激之下,閻星殺終於醒了過來,現在唯一的觸覺就是從頭疼到了尾,痛,非常的痛,從來沒有這麼痛過,閻星殺勉強的掙開了眼睛,一道強烈的日光深深的刺痛了閻星殺的眼睛,但是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周圍的環境,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動物屍體,而且所有的屍體都是發紫發青,有的屍體已經爛掉了一半,花花綠綠的內臟暴露在外面,還散發著濃重的異味,閻星殺本想要站起來,但是幾經努力還是站不起來,看看自己的下肢已經被血染的腥紅一片,輕輕的觸碰這一陣的撕裂的疼痛,閻星殺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閻星殺只能靠著自己的雙手向前爬,原本已經結了無數的血痂的雙手再一次的裂開,感覺到雙手的溫熱和那沁著冰雪的陣陣疼痛,閻星殺的表情是茫然的,因為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全身的每一處都在使勁的向前,自然就牽動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傷口,它們都在無聲的留著潺潺的殷紅,所爬出的皚皚白雪全部變成了一道刺眼的血路,周圍更是白茫茫的一片,到處都是堅冰,閻星殺的血顯得格外的刺眼,在他爬過的地方開滿了絢麗的一抹殷紅……長長的一條血路,突然覺得天空迅速的變為黑暗,閻星殺迅速的轉過頭,就算是承受能力再強的人恐怕也無法接受發生在眼前的這樣的事情,一條散發著黑珍珠般光澤的巨型血蟒,閻星殺可以清楚的看到血蟒腹部的那一條條清晰的蛇紋,閻星殺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對於眼前的這個大的十分誇張的生物,要說閻星殺一點點都不害怕那是假的,不過不是因為怕死而是因為如果是死在這條血蟒蛇的手下,那麼自己的魂魄可能就要一直的呆在這裡,就看不到媽媽了,媽媽的仇還沒有報,自己還沒有把那些該死的人碎屍萬斷,怎麼可以就這樣的死去,而且是葬身蛇腹,閻星殺偷偷的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刀,準備拚命一博,知道那怕是十個自己也未必是這條巨蟒的對手,更何況現在的自己身受重傷呢?這種按照常理來說跟本就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記得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在亞馬遜的寒帶曾經就發現過這一種血蟒的化石,如今竟然被自己看到這種上古的生物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裡的環境就算是十個南極都比不上,這裡幾乎到處都是寒冰雪峰,跟本就不可能會存在生物,這種上古的血蟒本身的毀滅性就非常的強,尤其是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存活了這麼多年的血蟒,其毀滅能力更是不可估量的,但是只要有一絲的存活的希望,就絕對不會放棄的,閻星殺警惕的看著面前的血蟒,手裡的寒刀也同樣散發著森森冷峻的寒光,一條蛇和一個人就這樣對峙了許久,血蟒並沒有動手,直到閻星殺頭上的冷汗流了下來,身上剛剛被扯到的傷痕再一次的流出了血,閻星殺忍住了疼痛,因為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突然,一個黑色的東西從閻星殺的眼前閃過,頓時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扇出來了,後背直直的撞在了不遠處的堅冰之上,一口殷紅從嘴裡面吐了出來,朦朧之中看到血蟒在想自己漸漸的靠近,閻星殺本能性的要挪動身體,但是由於身體多處受傷,有些甚至已經開始發炎感染,所以應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只能看著血蟒漸漸地來走自己的面前,看來自己今天是必死無疑了,媽媽,小殺這就來找你,你千萬不能怪小殺,小殺已經盡力了,真的已經盡力了,閻星殺漸漸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可以感覺到血蟒那溫熱的信子在自己身上舔來舔去,可是過了許久,血蟒依舊舔著自己,根本就沒有一絲絲的想要吃掉自己的樣子,難道是說血蟒覺得自己全身這是血的樣子很髒所以要舔乾淨了再吃嗎?動物也有潔癖嗎?等了好久,血蟒依舊沒有動手,閻星殺睜開了眼睛看著血蟒到底想要幹什麼,抬起頭,血蟒的眼裡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種凶狠的目光,反而帶著一絲的好奇還有一種不知名的興奮~興奮,閻星殺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又舒展開來,畢竟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的血蟒,通人性這很正常,但是閻星殺已經不敢鬆懈,因為就算是通人性,野生動物也改變不了嗜血的本性。
「嗷······嗷······」血蟒對天嘯三聲,伸出自己又黑又大大尾巴捲起了閻星殺的身體,快速地向身後的一座冰山爬去,閻星殺逐漸失去了意識,又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