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某間房內,一個巴掌聲很是清脆。
一個紅衣女子捂著臉倒在床上,藏在衣袖下面的手不驚的狠狠握緊了。
黑衣女子上前拽過倒在床上的紅衣女子,「救人,你知道連你自己也差點被蕭軒燁所殺。」黑衣女子一點也不留情的提起紅衣女子,讓她正視她。
紅衣女子的臉慢慢的變得通紅起來,似乎是因為缺氧,「可……可那是……是我……我爹啊!」好不容易的從嘴裡說出來一句話。
「呵,你爹,你爹還不是依舊照樣被砍頭了。」黑衣女子嘲笑著,「記住你這條命是我的,不要動歪腦經。」黑衣女子鬆開紅衣女子,直接丟在了地上,俯視著她,看著紅衣女子一直咳嗽,一張漂亮的臉蛋漲得通紅。
紅衣女子抬頭看著黑衣女子露出惡狠狠的眼光,似乎想立馬殺了她似得,你給我等著,終有一天,我會全部還給你的。
黑衣女子在紗巾下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抬腳踢了踢紅衣女子,「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不,配。」黑衣女子踩了踩紅衣女子的手,露出鄙視的眼光。
紅衣女子立馬害怕的將目光收回來,看了看自己紅腫的手,沒有說什麼。
黑衣女子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紅衣女子,「記著,不要試圖挑戰我的極限,夢柔兒姑娘。」黑衣女子拍了拍紅衣女子有些紅腫的臉,冷笑了幾聲。
夢柔兒聽話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十分的不滿。
我本是好好的一個吏部尚書之女,現如今卻淪落到現在的地步,還不是顏淺櫻和她的錯,都是她們的錯……夢柔兒,不,或者也該說是林婉兒,惡狠狠的盯著黑衣女子的身影,眼光慢慢的冰冷起來。
「叩叩叩——」門突然被敲響了。
「夢姑娘,那你該上場了。」門外響起了了一個妖嬈的女子聲音。
林婉兒和黑衣女子互相望了一眼,黑衣女子使了一個眼神,林婉兒膽戰心驚的點了點頭,「好,馬上就來。」
門外沒有了聲音,只聽見腳步遠離的聲音。黑衣女子踢了踢林婉兒,「去換衣服!」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套衣服,表情冷淡。
林婉兒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了那套衣服,立馬一呆,「可不可以換一套。」穿這個也太什麼了吧!林婉兒糾結著,似乎並不想穿。
黑衣女子一聲冷哼,上前便去扯林婉兒身上的衣服,林婉兒不知為何她會來扯她的衣服,害怕的抓著衣服不放,「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在哪裡。」
林婉兒一呆,的確她忘記自己在哪裡了,因為此處正是琉晟國最有名氣的春花院,待回過神來,黑衣女子已經將衣服換好在了林婉兒的身上,連頭上的髮型也弄好了。
「去吧!不要丟臉。」黑衣女子將林婉兒往門外推去。
林婉兒不停的扯著身上的衣服,怯生生的往舞台上走去。
「夢柔兒……」
「夢柔兒……」
「夢柔兒……」
…… ……
台下的春花院顧客不停的喊著夢柔兒的名字。
一陣花瓣從舞台上方飄落,粉白色的花瓣翩翩飛舞著,一襲粉衣女子慢慢的隨著花瓣一起飄落到舞台上,女子畫著淡淡的妝,一頭簡單的髮髻,頭上插著一朵粉色的牡丹花,一襲奇怪的粉衣,淡淡的幾乎透明的上衣,連上衣裡面的肚兜都依稀可見,而一轉身差不多整個背部全部露在了外面,兩隻露在外面的白皙藕臂上纏著粉色的帶子,一隻手上拿著一把粉色的折扇,一條膝蓋以上的裙子,腿上纏著同樣的粉色帶子,腳上穿著一雙粉色的繡花鞋。
此人,正是因為一首《發如雪》而將春花院的花魁瑤兒踢下花魁寶座的夢柔兒。
舞台下看到夢柔兒這麼一身衣服頓時全部直了眼,甚至那些女子也全部驚呆了,沒有想到這個夢柔兒如此的大膽,居然穿成這樣。
林婉兒不知道現在的心情是如何了,反正也上來了,還不如硬著頭皮去呢!林婉兒吐了一口長長的氣,把拿折扇的手緩緩抬起,一陣輕柔的古箏聲音傳來,只聽著林婉兒口中還唱著:
一盞離愁孤燈佇立在窗口
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
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
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
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
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
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 ……
其實這首歌也是黑衣女子教她唱的還有這段舞蹈,黑衣女子說是叫什麼扇子舞,當時她還在奇怪這麼扇子也可以跳舞,黑衣女子沒有說什麼。林婉兒想起來自己還真是可笑呢,竟然不知道還有這種舞蹈,這種調子;想她精通舞蹈竟然不知道……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歲月在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
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
籬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
荒煙漫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曲終,舞罷,花瓣飄落,扇子遮臉,給人一種神秘感……
良久,台下眾人依舊沒有回過神來,不知是何人突然喊了一句:「夢柔兒姑娘,天下無雙。」
眾人回過神來,有人喊著要夢柔兒陪他一夜,要價一千兩,有人喊著一千五百兩,要價慢慢的高起來了,春花(不知你們是否還記得她哈)卻喊了一句:「夢柔兒姑娘,不賣身。」
眾人都吵鬧起來了說什麼biao子還裝什麼chun啊,什麼的!可沒有注意到林婉兒的臉已經白的不像樣子了!
黑衣女子看著林婉兒的樣子嘴角上揚。林婉兒,我的痛會讓你來一一償還的,哼。
轉身,離去,只給人留下一個包裹在黑暗中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