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秦小柰說完,馮羅萍就氣急攻心地甩了她一巴掌,「你休想……你簡直不是人。」氣得聲音都有一絲的顫抖。
說完,,馮羅萍扭頭就離開,這裡她一刻也不想多呆,這個歹毒的女人她一刻也不想看到。
馮羅萍剛出門,就在門口的走廊裡,看見那個半倚著牆壁的曲熠,彷彿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似乎站在那已經很久很久了。
還沒等馮羅萍反應過來,曲熠就拍了拍其實並沒有褶皺的衣服,就朝前走去。身後的馮羅萍忙小跑追上去,與他並肩後,說,「你聽到了?那女人的心有多陰暗。」眼神卻是不安的打量著自己的兒子,不知他剛才在外面聽到了些什麼,深怕他聽到了一些她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曲熠半闔著眼,並沒有回頭看一旁的馮羅萍,目光只是盯著腳下的路,只是唇畔勾著玩味,眼裡閃過動容,「她確實很壞。」抬手又輕啄了下手裡的紅酒。
當在剛才的記者招待會上,John攜著她出場時,自己胸口會莫名地憋屈,巴不得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後。得知這個自己早已記不得的女人名叫秦小柰時,心裡又開始抽緊地疼,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馮羅萍說的,她只是個壞女人這麼簡單,不然她怎麼又能如此隨意地出入自己的公寓?而且自己並不排斥,並不厭惡她?
招待會過後,就是由JMC舉辦的一場很簡單的歡慶會。
至始至終,曲熠在一側注意著John身側的秦小柰,直到剛才她的離開,只是自己竟也不自覺地跟著她的身影來到了這,也就聽到了裡面她與馮羅萍的對話,只是好巧不巧,唯獨聽見了秦小柰最後一句。
「那我嫁給他,怎麼樣?這樣我就能理所當然地呆在他身邊了……我想,總有一天,他會想起……」
曲熠優雅地踱著步子,想著自己剛才聽見的,雖然他不知道,她過去與自己有什麼仇。但是現在,他並不想要知道,只知道碰到了一個有趣的女人,而自己也萌生出想出把她的利爪磨平的征服欲。
這就是曲熠。
那讓我們看看誰比誰更有能耐,誰比誰更賤。想到這,慵懶卻又妖嬈的笑意竟連到了眼底。
「曲熠,你是想到了什麼啊,這麼開心。」對於黏在自己身上的南葉,曲熠竟也好心情地一把摟過她的腰。
「我發現一隻,很有趣的……貓。」說完,仰頭飲盡手裡的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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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廁所裡的秦小柰依舊站在那,只是臉歪在一側,呆呆地盯著那邊水台下很久,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一般。
也顧不上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燒,若寂地後退,背靠著牆,好像這樣她才能支撐起她身子一般,腦子裡還在徘徊著剛才馮羅萍說的話。
曲熠失憶了?他不認識自己了?而且他還恨自己?
直到馮羅萍的摔門離開,她才卸下強裝的鎮定,天知道,剛才那些不堪的話語是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只是她的自尊心容不得在馮羅萍面前表現出任何的一絲怯意。
而現在的她有氣無力地靠在牆上,蒼白的小臉上清晰的印著一排手指印,盤著的發有些許的散落,看上去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只是現在她無助的神情帶著些清冽,讓人想要湊上去安慰她,卻又被她的「傲」徵得只能傻傻地看著她。
「你真是好命,這麼容易就把這些給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小柰才重新站在水台前,眼神複雜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說,「我想忘都忘不掉。」伴隨著輕若無聲的歎息。
「可是我不甘心就只有你忘了。」秦小柰對著鏡子,整了整有些狼狽的自己。直到完全看不出異樣後,才轉身離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