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學,偏偏學人打架,你看看你這樣子。」離健鍾指著病床上的離潼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離潼隅並沒有開口反駁。
「真是不成器,大賽近在眼前,你看看你這副……」
父親始終都不關心自己,「我定會去。」
……
剛走到門口的秦小柰聽見裡頭的說話聲,也不好進去說些什麼,就呆在了外面的走廊上。
透著這門縫的間隙,看見裡面兩人的情形,那疏遠的態度讓人望而生畏,果然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很不好。
離健鍾甩門而出,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秦小柰,並沒有說什麼,就朝外走去。
關心則亂,也許,他的父親並沒有真的恨自己的兒子,只是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愛罷了。
又透著門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離潼隅,他也只是沉浸在自責中,所以他們父子的關係才會這般吧。
推門走了進去,走到他身邊,仔細看了看他的傷,「我幫你塗藥。」
「你剛聽見了吧,我爸只在乎這大賽,他根本不在乎我。」眼神仍望著某處,「他就是恨我,他不愛我。」
秦小柰加重了手上上藥的力氣,使得離潼隅吃痛地望向她,「知道疼了,以後別做這樣的事。」
放下手上的藥瓶,坐在他床沿邊,看著他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讓我……」很放心不下,心裡說不出的不安與心疼,秦小柰也不明白。
離潼隅一愣,怕她自責,忙搶著說,「我是你爸爸。再說真的只是皮外傷。」
抬頭看了他一眼,「傻瓜。」幸好,你只受了皮外傷。
「在我兩歲時,我父親就不要我和我媽。」秦小柰談及自己的父親時,神色很平靜,像是再說陌生人一般,「學人新潮,外面偷情。」
「……」離潼隅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看著這個平靜地讓自己擔憂的人。
「沒事。」像是感覺到了他的擔憂,秦小柰安慰說,「我又不是我母親,我並不怪他。」
「那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
離潼隅有絲無奈,「因為,我是你……爸爸啊。」笑著說,「來,爸爸肩膀讓你靠。」拍了拍自己的肩頭。心裡的苦澀難以言表。
「好。」借勢靠著他的肩頭,「嗯嗯,肩膀很偉岸。」
我又怎會不知你的心意,秦小柰心想。
真的只要這樣就可以了,離潼隅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