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由於白天的事情弄得劉洋很不爽,所以他死豬不怕滾水燙的又悄悄的來到了這個禁地。
不過當他來到圍牆邊上的時候,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偷偷摸摸,像只小老鼠,反而是站起身來,將腰桿挺的筆直,大搖大擺的站在了入口處,清清嗓子道:「喂!該死的學府小人,我又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啊?」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裡面竟然一點兒回應也沒有,劉洋眼睛眨了眨,好像一拳打在了空氣裡,竟然沒有人鳥自己,簡直是一種無比極端的侮辱。
眼珠鼓得圓圓的,劉洋心頭火氣更大,「喂!你這個瘋子學府小人,你個膿包,你為什麼不說話,你說一句話會死人嗎?」
雖然劉洋膽子大,但他只是站在門口破口大罵,並沒有越雷池一步,因為他不傻,要是跨進去一步,肯定又得被那只無形大手給摔飛,最終自己吃虧,那就合不來了。
結果,還是無聲的回應。
莫非那鳥人今晚不在家?這個念頭咻的一下子就從腳板底竄了上來,劉洋開始在心裡合計起來。
別看他就是個十來歲的未成年,頭腦可精明著了。
過了一會,他終於有所決定,渙散的目光猛然凝聚成一道電光,劉洋抬起腳就要跨了進去,既然那逼人不在家,那就進去看看這個禁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然而,在他一步跨進去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面襲來,還沒等劉洋站穩,整個身子高高飛起,跌向遠方。
「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找死嗎?」一個威嚴的聲音猛然在劉洋的耳邊炸響。
劉洋摔落在地後,由於力量太過龐大,他在地上又滾了幾滾,最後撞在一株大樹幹上,整個人的動作這才終止。
「哎喲!我操,你既然在裡面,為何剛才不答腔,你是聾子嗎?」劉洋快速的站起身來,憤憤不平的說道,一聽這聲音中氣十足,顯然是沒有受什麼傷害。
「哼!明天你可以從這兒滾出去,在我的地盤不遵守規矩,只有讓你滾蛋了。」對於劉洋的話,對方似乎不感興趣,連回答都懶得回答,只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態度。
劉洋怔了一下,如果被對方打一頓或許還舒服點兒,但要把自己開除了,這件事還真的有點讓他不知所措。
畢竟這兒是人家的地盤,一時間劉洋有些傻眼了。
心裡面雖然不捨得離開,但他依然強言道:「離開就離開,破地方,還以為我稀罕了。」說罷轉身離去,「我這就去收拾一下,明兒回家去。」
反正一出去就是大街上,只要有錢,不怕回不了家。
次日,劉洋穿戴整齊,對著蕭南飛道:「胖子,哥哥今天就要離開了,以後得好好修煉,咱們哥兩外面的世界再會。」
「你要走了?」蕭南飛眼睛眨了眨,這劉洋今天演的哪一出?
劉洋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是的!」
他也沒有什麼家當,除了一張金卡,以及一些錢幣,便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了。
「嗯!」想了一會,蕭南飛點點頭道,「以後再見。」他知道劉洋一直以來都無法修煉出真氣,多半是因為這樣,所以學府不打算讓他留下來了,若這件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心裡肯定也不好受,所以他沒有多說什麼,說的越多越傷感。
劉洋乾笑了一下,便轉身往外走去,雖然不捨,但大形勢下賴在這兒不走,這麼厚的臉皮,他可做不到。
只不過他已經在心裡決定,如果有一天自己變得很強大了,一定要將這個裝逼的學府小人給揪出來,扒光了,然後捆在馬車上遊街示眾。
當他來到了學府大門的門口時,忽然一個老人的身影閃了出來,這不就是那個張老頭是誰。
「站住,你去哪兒?」
劉洋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當然是回家了。」
張老頭眼睛微微瞇起,道:「你已經武技九級了?」
劉洋想著昨天在街上他們都說那個傳說中的小子有武技八級以上的修為,他便知道自己此時的修為的起跑線肯定是八級了,不過要說到了九級也不一定,總之九級以上是個不確定的數據。
搖了搖頭,他老實的說道:「不知道。」
張老頭冷笑道:「我看你連一級都沒有,趕快進去,沒有九級根本就不能自由出入這兒。」
劉洋冷笑道:「可是我已經被你們這兒的最高領導開除了。」
張老頭聞言並不覺得奇怪,甚至連一點感觸都沒有,他笑瞇瞇的道:「小朋友,這麼爛的手段也在我面前賣弄,知道麼,這是我小時候玩剩下的,快快快回去,別在這兒唧唧歪歪了,想出去玩就讓你的教練帶隊,否則沒門。」
劉洋瞪大了眼睛,自己明明說的是老實話,這老傢伙竟然以為自己是在忽悠他,簡直是豈有此理,真是特麼的悲劇啊!他咬咬牙,繼而道:「難道除了回去之外,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嗎?」
「對!在我沒有接到上頭的通知之前,你走不出去,當然了,除非你能打敗我!」張老頭笑瞇瞇的說道。
劉洋道:「好,那我就打敗你!」
其實武技九級出去比打敗這老頭簡單多了,畢竟這老頭能夠在這兒看門,沒有本事看什麼門,這種強者為尊的世界,一切憑的是實力說話,所以劉洋可不以為這老頭像大學宿舍下面的那些看門老頭,除了會吆喝幾句,兩拳就能撂倒。
不過此時劉洋心情不爽,也就欠缺思考,當下就揚言打敗這老傢伙,在他說出這句話後,他都隱隱感覺得有些滑稽,將對方打敗,說出來自己都不信,這純屬是找虐。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他也只有硬著頭皮強上。
張老頭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不過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隨即就恢復了正常,當下魂力運轉,氣勢暴漲,整個人再也不是那種給人頹廢的感覺,而是像一顆充滿生機的大樹,屹立在劉洋的面前,隨之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