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一退開始在他的左右大腦之中徘徊。
這時一個副將軍走進了營帳，問道：「現在天已經大亮，劉相士還沒有回來，那城門也沒有喊破，這今日要做什麼打算？」
完顏律看向了副將軍的臉，說道：「你有什麼好的方案嗎？」
副將軍說道：「以我們現有的兵士和裝備，不可能攻下清甲城，不如就此放棄，回到咱們境內，再作打算。」
完顏律說道：「你是說咱們就這樣回去了？」
副將軍點了點頭。
完顏律說道：「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你想到的永遠只是眼前的那麼點局勢。」
副將軍問道：「完顏將軍有何高見？」
完顏律說道：「我認為應該繼續攻城，哪怕拼光我們最後一個兵士，也要打完這場戰爭。」
副將軍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完顏律哼了一聲，卻不回答，說道：「你去傳令下去，今日繼續攻城。」
副將軍說道：「是，轉身走出了營帳。」
完顏律看副將軍走出了營帳，這才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就是因為我不能和你做出相同的選擇。如果你選擇了攻城，我就會選擇離開。」
在清甲城內，武三出站在城頭向城下看去，看著城下的木牆之內人員在不停調動，眉頭不由得皺在了一起。
左來站在身邊，說道：「武將軍，榮國的軍隊人數少了很多，他們不可能攻入清甲城的，將軍擔心什麼？」
武三出說道：「我不是在擔心這場戰爭，我在擔心戰爭以後的事情。」
左來問道：「這之後還有什麼事情？」
武三出說道：「榮國的軍隊在減少，我的兵士也在減少。榮國的將軍回國，一天之內就可以得到補充，而我卻又要到哪裡得到這補充呢？」
左來一愣，不再言語。
武三出說道：「我背叛了妖王道積，又在和榮國交戰，這每一場都會使我的兵數驟減。用不了多長時間，我的手下無兵可用。到了那時，不用妖王道積來，我自己都要逃命天涯了。」
左來抿起了嘴唇，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武三出說道：「看來人面妖仙說的沒錯，到了我該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這時城下木城吹響了號角，武三出說道：「就讓我痛快地打完這一仗吧！用這一仗表達我的『忠心』。」說完，武三出右手抬起，他身後的兵士立刻忙碌了起來。
戰鼓聲聲，只有進攻，沒有後退。天空中的飛箭如秋天的螞蝗，在城上城下往來不休。一排排的兵士衝上了城牆，然後又一排排地摔了下來。
死去的兵士散盡了體內的妖氣，活著的兵士又在妖氣中放形的呼吸。
在雙方的兵士之中，不時傳來嚎叫，也不時有妖光衝上了天空。
兵士是升級最快的職業，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清楚這是為什麼。
武三出和左來也不再城頭上指揮，他們也衝到了城牆上開始奮力地廝殺。
日過中午，在清甲城的上空，凝聚了一片妖雲，妖雲遮住了陽光，使本來溫暖的天氣，變得陰沉沉的蒼白。
金骨它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天空中的妖雲，不由得陷入到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