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妖士九級,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級別。
並不是因為他達到了煉妖士頂峰的原因,而是因為他離重妖士只有一步之遙。
有多少人混沌地還在為煉妖士掙扎?
有多少人為了煉妖士的一級而癲狂?
有多少人為了這其中的一級而迷惑?
可是一個傻子,一個永遠也不可能修煉的天生經脈不全的人,現在離重妖士只有一步之差。
坐倒在地上的六百伯,又豈能看不出金骨它的突破!
難道自己一直在和一個未來的重妖士在打鬥嗎?
難道自己剛才用刀一直指著一個重妖士嗎?
自己在找死嗎?
他用腳在地上蹬了兩下,離開了金骨它又遠了一些,心中這才感覺安全些。
金骨它身上的煉妖壺,一陣蠕動,開始吸回體內,充滿了軀體和四肢,充滿了除頭部意外的所有身體,這才慢慢消失不見。
他站直了身體,看向了六百伯。
這時六百伯的臉立刻變成了蒼白色,然後又轉為了綠色。
金骨它站在了他的面前,說道:「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交罰款,還是再和我打一架?」
六百伯連連擺手,說道:「我交,我交,我們這就交。」
金骨它說道:「好,你留下,叫你的兄弟們去找錢。不過,這次要在加上你的三百銀幣。」
「是!是!」六百伯再不多言,他爬了起來,向後面的兵士低語了兩句,這才老實的看著金骨它。
他的部下,立刻如飛而去,再不停留。
晚間,聚妖閣內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古夜兒看著賬本,在那裡呆呆發愣。
苦苦寒來到了面前,問道:「古夜兒,怎麼了?今日又沒有掙到錢嗎?」
古夜兒的眼皮跳了一下,說道:「不是,今天掙得不算少。」
苦苦寒說道:「那你還不高興?」
古夜兒說道:「我總是感覺這錢跟搶來的一樣。」
金骨它這時走了過來,說道:「我就是在搶錢,每一個招惹聚妖閣的人,我都要讓他們把影響了咱們的錢吐出來。」
古夜兒說道:「可是這樣掙錢,我總是感覺心中不踏實。」
金骨它說道:「是嗎?那麼你算過這幾天因為他們搗亂,咱們賠了多少錢嗎?」
古夜兒手指輕輕在桌子上叩打著,說道:「是啊!我怎麼會沒有算過呢?今天掙得這點遠遠不夠啊!」
金骨它說道:「這就是了,皇城大亂,吃飯的人就少了很多。我只希望這些搗亂的人再來一些,怎麼還會嫌棄他們來的少呢?」
古夜兒說道:「這樣做,你不怕軍營中的人來報復嗎?」
金骨它說道:「我為什麼要成立保安部,你以為只是為了白天打架用的嗎?現在就是戰爭時期,每一個保安都是戰爭時期的戰士,都要為戰爭備戰。晚上,我、苦苦寒和左來會輪流值班,每個人一個半時辰,直到天明。」
苦苦寒和左來眨了眨眼睛,他們對這種把酒樓比喻成戰場的事情可從沒有經歷過。
金骨它說道:「左來和苦苦寒先去睡覺,我來值這第一個半時辰,到了時候,你們來替我。」
左來和苦苦寒微微一笑,轉身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