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骨它白了她一眼,他可不信一天不到,關卉就和她打成一片,於是說道:「古夜兒會和你聊天嗎?你越說越假了,我才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事情。」
看金骨它不信,關卉卻也不去證明,她輕哼了一聲,手中拿著一條竹花玩耍了起來。
這朵竹花,本是古夜兒房中的裝飾物,關卉從前沒有見過竹花,這才要了來玩耍。看見了竹花,金骨它倒是一愣,他當然知道這朵竹花的來歷,不由得驚訝地看向了關卉。
過了很長時間,桌上終於端上了飯菜。古夜兒和柳言叫了胡賬房入座,大家這才都聚集到了一起。
在胡賬房的眼中,這應該是聚妖閣中近期最熱鬧的一次了。
古夜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中突然平靜了下來。
這頓飯應該說是她這半年吃的最踏實的一頓飯了。
柳言的眼睛卻不在飯桌上,更不在金骨它的身上,而是盯在了關卉的身上。她上下打量著關卉,捉摸著這個充滿了神秘的女人。
關卉也看向了柳言,被她的美麗所打動。
柳言是一個舞者,是一個藝女,自有她妖嬈的一面。她的一舉一動,哪怕是眼神的一個動作,都帶著一定的誘惑力。再加上她高傲的心,使關卉不由得深深吸引。
關卉是一個智者,是一個族長。她做不出柳言的表情,也做不出她的優美動作,但她微微的一笑,都給人一種崇高的印象,使人的心聖潔。
她們兩個,一個就像是熱烈的火焰,一個就像是純潔的冰山。
現在她們兩個在金骨它的身邊一邊一個,把金骨它夾在了中間,使金骨它感覺到了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考驗。
苦苦寒和左來卻分別坐在了古夜兒的身邊。他們兩個奇怪地看著金骨它,卻在心底偷偷地笑。
胡賬房坐在一邊,老奸巨猾地看著這一群年輕人。
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自己老了。
古夜兒這時從身後拿出了一瓶酒,放在了桌子上。她問道:「苦苦寒,怎麼樣?還能喝酒嗎?」
苦苦寒一笑,說道:「小看我,想當年在軍中,我受到的傷比這嚴重,可是卻從沒有停過酒。」
古夜兒說道:「那就好,今日我古夜兒酒管夠,不喝倒了,不允許回去睡覺。」
苦苦寒道:「好!」
左來微微一笑,胡賬房卻捋了捋鬍子。
古夜兒把酒遞到了柳言身邊,說道:「倒酒!」
柳言立刻站起,接過了酒瓶,把視線放在了關卉的身上。
柳言說道:「關族長遠道而來,而且身份高貴,這第一杯我要先給關族長滿上。」說完,手向前伸,瓶口一倒,給關卉滿了一杯。
這時關卉眉頭一皺,卻也從柳言的眼中看出了敵意。
她看向了古夜兒,卻看見古夜兒也盯著她,這才明白古夜兒和柳言聯合了起來,一起針對了自己。
喝酒她可不怕,她微微一笑,卻不惱怒,說道:「謝謝。」
柳言離桌,這才從胡賬房開始,每人滿了一杯。「
古夜兒端起了酒杯,說道:」今日難得,有我的兩個露水城的朋友來到了酒樓之中。咱們小隊的七個隊員,現在有四個都在這桌子旁邊。這第一杯,我要先敬我的兩個朋友。苦苦寒、左來,來····大家舉杯,先乾了這一杯。」
大家紛紛點頭,都是一口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