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宗政蒼熠不是日理萬機很忙的嗎?竟然還記得這出?還要一模一樣毫釐不差?
這對她一個現代人來說怎麼可能?!縫衣服她倒是擅長,因為從小寄養在爺爺家裡,家裡的粗活累活都是她做,但是刺繡……她真的沒那個悟性。
好長時間聽不到落霜的回應,宗政蒼熠臉色微微一寒,冷聲開口,
「風落霜!你很健忘!」這一聲,隱著怒氣,似乎還有一分別樣的情緒。
落霜無心分析世子大人的心情,只能實話實說。
「回世子,落霜自幼癡傻,也是最近才懂得一點點人情世故。莫說刺繡,就連最普通的針線活落霜做來都會貽笑大方!世子……您看要不我給您洗乾淨了熨平了……還給您?」
落霜抬頭認真的看著宗政蒼熠,一臉的無奈和無辜。
宗政蒼熠聽了她的話,臉色更冷三分。她倒是還敢在他面前裝出這副模樣?她不是膽子很大嗎?一個人就敢放火燒左家書房!她不是有勇有謀嗎?隨便動一動手指就能讓太子等人落水!
怎麼現在就什麼都不是了?是不想還是真的不會?
莫名的,宗政蒼熠竟會糾結這個問題。
落霜見他臉色不善,顯然是不準備善罷甘休,她皺了皺眉頭,再次提議道,「要不……小女找京城最好的師傅給世子您再……」
「除了你繡的,本世子誰的都不要!記住!一模一樣!」宗政蒼熠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擦著落霜身子走過。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氣,清幽迷人,哪怕只是一個側影,在他做來也如此完美瀟灑。
落霜歎口氣,認命的往前走。誰叫她惹上宗政蒼熠這個大麻煩了呢?
正當落霜轉身之際,身後卻再次響起宗政蒼熠沉冷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天下幫的分舵已經搬了,新址還沒選定!早點回去吧。」
落霜猛的回頭,卻見宗政蒼熠只留給她一抹孤冷傲然的背影,落霜穩了穩身心,仍是對著那背影淡淡道,
「落霜本也沒抱太大希望。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此次出來,不過當自己是一個看客,無心賞花才能看出真諦,不是嗎?」
說完,她傲然轉身,唇角牽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這話,只是說給她自己聽的。忍不住就說了出來,宗政蒼熠要怎麼想,隨他好了。
落霜並不知道,當她轉身之後,一貫來去自如的世子大人,竟是難得的停下了腳步,墨瞳閃過一絲震驚,為她剛才那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微微震驚。
而落霜轉身之後,卻對上一臉讚許之色凝視她的左麒麟。
落霜不覺凝眉,一個宗政蒼熠的手帕還沒搞定呢,左麒麟這會來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