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蕭亦宣讓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溫暖的手掌在她的背脊上輕撫按摩,「我讓水月把晚飯送到屋裡了,要不要起來先吃點東西?」
「……不想吃。」霜霜有些氣力不足地回道。
「很累麼?」
「嗯。」
蕭亦宣眸光心疼,「那就再睡會兒吧。」
霜霜搖頭,揚起螓首,與他相望,「不想睡,你陪我說說話吧。」
「好,想說什麼?」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纏綿後談心,蕭亦宣很享受這樣的氛圍。
霜霜闔了闔眸,指尖輕輕描繪著他的五官輪廓,瀲灩的美眸含著如水的笑,「亦宣,你長得真好看。」
「霜兒這麼美,為夫要是不好看,怎麼配得上你呢?」蕭亦宣鳳眸含笑,霜霜莞爾,「你說,將來我們的孩子,會長得像誰呢?」
蕭亦宣不假思索的答:「兒子像我,女兒像你。」
「那你是喜歡兒子多一點,還是女兒多一點?」
「都喜歡。」蕭亦宣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只要是我們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我都一樣的喜歡。」
我們的孩子。
「嗯。」心口暖暖的,霜霜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傾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合上雙眸,喃喃地說:「亦宣,我最近總是覺得很不真實,感覺就是在做夢,隨時都可能失去你。」
蕭亦宣眉峰輕蹙,掠過一絲憂色,「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讓你沒有安全感?」
「不。」霜霜搖頭,「就是因為你對我太好,所以我才害怕失去你。」
原來如此,蕭亦宣這才放下心來。
揉揉她的發頂,蕭亦宣輕聲道:「你可知,我和你一樣?因為和你在一起太幸福,我也害怕這只是一場夢。所以,我每天都會很早就醒來,看看你是否還在我懷裡。」
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好聽,一輩子也不會厭倦;他的情話並不華麗,卻總能打動她的心。
眼眶湧起一陣濕意,霜霜緊緊回抱住蕭亦宣,臉蛋埋在他懷中。薄薄的衣衫被溫熱的淚水潤濕,蕭亦宣圈緊她微微顫抖的身子,深邃的墨玉眼眸中是足以融化冰雪的柔情。
「霜兒,你不會離開我的,對麼?」這個問題,他問過,她答過。可他還是想再聽聽她的答案,彷彿那就是對他的保證。
「嗯。」她使勁的點頭,「除非死亡把我們分開。」
蕭亦宣卻輕笑,「你錯了,死亡也不能分開我們,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會牽著你的手,永遠也不放開。」
霜霜淚落如珠,將他的衣襟沾濕一大片,蕭亦宣心疼的替她拭去淚水,霜霜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紅唇輕啟,「亦宣,我要你愛我。」
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蕭亦宣的眸色因她的這句話暗沉下去,沒有遲疑地吻住她,將她緊牢牢鎖在懷中。
「霜兒,我愛你。」與她合二為一的時候,蕭亦宣在霜霜耳邊向她說出自己的愛。
極盡溫柔的歡愛,彼此的心緊緊的貼在一起,難捨難分。
☆☆☆
書房。
「王妃醒了嗎?」蕭亦宣放下手裡的賬簿,看著紫鳶問道。
紫鳶搖頭,「王妃還在睡呢。」
唇邊漾開淺笑,蕭亦宣無奈的搖頭,「你先回去,我過會兒就去看她。」
「是。」紫鳶福身,然後回了落霜苑。
待門關上後,蕭亦宣重新拿起賬簿,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腦海中,全都是霜霜的音容笑貌。這兩天忙著造小人,霜霜幾乎都沒有下過地,沐浴更衣是他一手包辦,甚至連吃飯,也是他親自喂的。
她是累壞了吧。
蕭亦宣心疼的想,每次纏綿後,她都會沉沉睡去,而且睡醒的時候精神也不怎麼好,老說渾身無力,不想動。
寵妻如命的他自然是遷就她,接管伺候她一職。
越是想著她,就越想見到她,最終,心動不如行動,蕭亦宣乾脆放下賬簿,起身去落霜苑。
哪知,他剛剛打開門,就見到自己心心唸唸的人兒正站在門外,蕭亦宣眨眨眼,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霜霜笑他,「看到我不高興嗎?」
「我是高興還來不及呢。」蕭亦宣上前,牽著她的手走進書房,門口自有丫鬟掩上門扉。
「紫鳶剛剛不是說你還沒醒麼?怎麼想著來這裡找我了?」蕭亦宣坐在豪華的雕花梨木椅上,將她圈在懷中。
霜霜莞爾,頭靠在他的肩上,「她剛過來你這裡,我就醒了,睡了太長時間,腦子裡有些昏沉,就想出來透透氣。也不知道去哪兒,所以就來看看你。」
「你最近的確睡得比較多。」蕭亦宣親暱的與她鼻尖相碰,寵溺的說著。霜霜瞪他一眼,嗔怪道:「還不都是你害的啊!」
蕭亦宣笑容無辜,「這怎麼能怪我呢,我也是在為咱們的孩子努力呀。」說著,他撫上她的小腹,眼神閃爍著期待,「說不定,這裡已經有個小生命了。」
霜霜的小手覆上他的,幽幽感歎道:「要懷個孩子,還真是不容易。」
「所以我們要多多的努力才行。」蕭亦宣啄吻著她的唇角,鳳眸瀲灩。
「你已經夠努力了。」霜霜白他一眼,抬眸間,目光不期然掠過牆上的那幅美人圖。她從蕭亦宣懷裡坐起來,朝那幅畫像走過去,蕭亦宣亦是跟在她身後。
傾世之姿,絕世獨立。
畫像上的人,分明就是她,霜霜眸光中閃爍著驚喜,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書房掛著她的畫像。
蕭亦宣從身後擁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輕輕蹭著,霜霜掩飾不住興奮的問:「你是什麼時候畫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在香茗閣見到你的那次,我回來後憑著記憶畫的,你還滿意嗎?」蕭亦宣笑著問。
「嗯。」霜霜回眸看他,疑惑的問:「亦宣,有沒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
怎麼都米有推薦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