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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月莫名的感到心口特別悶,這種感覺就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讓她坐立難安。
費辰看著她臉色凝重,便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洛小姐不舒服嗎?」
洛子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老實的說道,「我的胸口上很悶,費辰,我問你,他去哪裡了?」
不知是不是她太過敏感,她心裡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像是……
費辰的眼眸閃了閃,答道,「哦,少爺他去公司了。」
「去公司了。」洛子月喃喃的重複了一句,臉色依然沒有放鬆,反倒是更加的凝重了,「他一個人去的?」
「嗯,是的。」費辰點頭。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洛子月似乎放心不下的問道。
「應該是晚上吧,又或許更晚一點,因為他今天的工作會比較的多,可能會比較的忙。」
洛子月不再說什麼,轉身進入房間內。
可是,不知為啥,她的心情卻是莫名其妙的越來越緊張,隨著時間一點點過氣,她幾乎都要窒息了。
半天過去了,她終於忍不住又跑出來,沒看到費辰,又跑回房間裡,正想發火,突然想到給他打手機。
心中一喜,她就去拿了手機,正要拔打之時,唇角突然冷了下來。、
她做啥要給他打電話啊,還有,她做什麼要關心他?
想著,就賭氣的將手機扔在一旁。
但,心中畢竟是有著牽掛,說服得了自己一時,卻說服不了自己一世。
糾結了半天之天,她又跑出來找費辰。
這次,費辰守在她的門口了,見她出來,臉色不太對勁的樣子,便問道,「洛小姐有事嗎?」
洛子月可能是因為心裡太急,直奔主題,「費辰,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晚上吧。」
「他真的在公司嗎?」洛子月有點懷疑的問。
「是啊。」費辰點頭,眼尾處的異光閃過。
「那你現在可以聯繫上他嗎?」洛子月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我想讓費先生幫我聯繫一下他,還有,請你告訴他,今晚最好不要回來,看到他我就煩燥。」
洛子月違背著自己心思,但顯然她的隱藏不夠好,因為此刻,她的臉上寫滿著不安。
費辰也不揭穿她,順著她的心意說道,「嗯,我試試看。」
他不想她太擔心,希望她能放鬆下來。
費辰打開無線的信號,直拔過去,但是,沒接通,因為,那邊關機了。
洛子月緊張的看著他,見他臉上慢慢的變得嚴肅沉著,一顆心也開始焦慮起來,「怎麼樣?費先生、」
費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沉默著再拔過去一次,還是關機了。
他的臉色不禁一變。
但見洛子月那又急又氣的樣子,便放鬆了下臉部的表情,說道,「殿下在公司裡,現在正在開著重要的會議,所以,無法直接聯繫上殿下本人。」
洛子月臉上的疑惑更重了,「他不是從來不關閉他的通訊手機的嗎?」
她曾經做過他的助理一陣子,所以,對他的做風還是有著一定的瞭解的。
「…是的,可是,這一場的會議非比尋常,所以,不能受到任何的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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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哥哥,你今晚可以留下來嗎?」
雷優將嘉恩送回她暫住的地方,打算離開之際,她卻緊緊的揪住他,水靈機智的眸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雷優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長髮,「不行,我還有些事情必須要回去處理,你呢,乖乖的呆在這裡就好了,明天名哥哥就會過來了。嗯?」
「可是,我一個人在這裡會害怕的呢。」岑嘉恩失望的歎了口氣,不悅的嘟了一上小嘴。
雷優笑了笑,點了下她的鼻子,「沒啥好怕的,是怕寂寞,對不對,沒事,這客房裡有網絡,沒事你可以上網,你不是最喜歡上網的嗎?」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快點進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吧。我也倦了,早點處理完事情,也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雷優笑得溫柔,像個優雅的大哥哥。
岑嘉恩再度嘟起粉粉的小嘴,像個委屈的孩子,「那好吧,不過,優哥哥一定要答應我,改天一定要帶我到海上的宮殿去看一看,我真的很想看呢,海上的宮殿,真的感到很神奇的。」
雷優笑笑,「好,等過幾天,我忙完了事情就帶你去好嗎?要不,你跟名哥哥一起來也是可以的。」
岑嘉恩眼睛頓時一亮,「真的?」
「當然是真的啦,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雷優不禁一笑。
「那真是太好了。啊,對了,你說名哥哥明天就到這兒來嗎?」岑嘉恩笑得似個滿足的孩子,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糖一般。
「當然,我想,他最晚明早七點也會到了,我已經提前通知他了,你在這裡,並幫他訂好了房間,所以,他下了飛機之後,就會直接來找你了。」
「那我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去宮殿?」岑嘉恩的眼眸瞬間又有所期待和欣喜的明亮起來。
「不行吧。」
雷優挑了挑俊眉,微笑,「因為名哥哥來這兒也是有自己的事情,他還有一場官司沒有要打,估計要打完這場官司才能陪你一起來了。」
「哦。」岑嘉恩眼眸又失望的暗了下來,嘟嚷,「真不知道名哥哥一年到晚怎麼有那麼多的官司要打。」
「那是因為他是律師界的鬼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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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優從岑嘉恩的旅館出來,又自己駕著車到達了另一個地方,這同樣也是一個高級的賓館。
他直接刷開VIP卡,到達成09的房間,按響了門鈴。
首先出來的是一位婦人。她一看到雷優就笑開了,「修翌,你來了。」
她正是羅非爾老人,一個七十多歲的婦人,溫和慈祥,筆起來臉上布著皺紋。雖然有些老了,但是,她身上的那種濃濃的學者氣息卻無處掩藏。
她是一位科學家,從事的是實驗研究。
她高興的將雷優拉了進去,然後,朝屋子裡喚到,「老頭子,修翌來了,你快泡壺茶來。」
雷優笑笑沒有拒絕,任由羅非爾將他拉下來坐在沙發上。
羅非爾打量著他,就像是一個多年未見到自己的孩子,突然間見到了的那般打量。殷切、喜悅、心酸……各種不同的情緒。
羅非爾不禁拭了拭眼角的濕潤,握了握他的手,「修翌啊,幾年不見,你這孩子長大了,更加帥氣了。只是……」
她溫柔的手慢慢的撫了撫他的眉,心疼的一歎,「看你眉角的憂鬱就更深了,孩子,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吧。」
雷優一笑,將她的手反握在手心,像個久別於母親的孩兒,「沒事,教授,這些年我都很好,只是有點想你們。」
「啊,對了,月兒那孩子好嗎?」羅非爾突然問。
提到洛子月,雷優怔了怔,眸光暗淡下來,「她…應該不算是太好吧。」
羅非爾吃驚般的看著他,「這話怎麼說?」
「她一直都在恨著我。」雷優歎道,眼底寫滿著無奈。
羅非爾怔怔的看著他半晌,也是深深的一歎,略為蒼老的手輕輕的搭住他寬闊的肩,「哎,修翌啊,真是辛苦難為你了。」
羅非爾轉頭,往裡頭叫道,「誒,老頭子,你的茶泡好了沒有啊?怎麼這麼慢啊?」
「別催,正泡著呢,馬上就好。」
一老頭子在裡頭回到。
雷優不禁笑了,「安伯伯還是一點也沒變,愛茶如命。」
「那還不是啊。」羅非爾笑著也表示無奈。
安司恆終於端著他心愛的茶具出來了。這正是一套中國的工夫具,有一些名堂,聽說,當初還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和財力得來了。
到手之後,安司恆更是對它視如生命。
其實,安司恆也是一個科學家,和羅非爾一樣搞實驗研究。而且,羅非爾還是他的學生。
兩人彼此有情,卻苦於師生和工作的關係,一直都不敢越雷池。後來,實在情不自禁,便偷偷戀愛。而這一偷,就是偷了幾十年,直到兩人都退了休,才結婚。
一更,依然是三千字,二更隨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