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月只覺得冷,冷得身體發疼。越來越濃郁的恐懼感包圍著她。一動也不敢動一下,全身的寒毛都迫使警惕的豎了起來,彷彿任何一個草動就可以將她徹底的崩潰……
洛子月強迫自己不要害怕。要盡快的想辦法離開才是。要不然她就要莫名其妙的困死在這裡了。
洛子月咬著自己早已比月光還慘白的唇,強迫自己虛軟的雙腿站起來,一步一步堅難的摸索著。
想要去摸到牆壁或門之類的東西。
她挪動的腳下,並沒有什麼阻礙。可想而知,這是一坐空蕩蕩的密室。
透著陰森詭異的密室裡,非常非常的靜,她的腳步聲卻是清晰的迴旋著,譜成一曲詭異之歌……
洛子月終於摸到了牆,但是,她什麼也看不見。除了摸到一些徹磚的痕跡之外,她顫抖的雙手什麼也摸不到。
洛子月只覺得越來越黑,越來越冷,也越來越餓。冷得一度要抽走她的呼吸。餓得她幾度想要昏撅。
她順著牆,也不知道摸索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困了多久。
她只覺得呼吸越來越緊,全身的力氣也似乎都用完了一樣。
終於,她的雙腿再度軟了下來,癱在地上,再怎麼使力,終究還是站不起來。
她直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澀、越來越沉,而大腦也越來越渾濁,意識也漸漸模糊了。
從小到大的記憶模糊閃過,孤獨無助的自己,從來都是一個人。
如果……
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她想,應該也不會有人記得她吧?或許,她曾經的客人會奇怪,她去哪裡了,但,很快,她也會慢慢的被這些人遺忘吧……
她意志消沉,慢慢的放棄了掙扎。任由眼皮沉下去。
她問自己:後悔嗎?自己這樣算是在自討苦吃嗎?
而在她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嘴裡不自覺的呢喃出一個名字:修翌……
這個她從來沒有喚過,卻在某人只說過一次之後,深記在腦子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