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一眨眼的時間,雪狼已經在狼域的總部裡待了有四五天的時間了,這些日子她幾乎沒有出門,就窩在雲燮早已經為她準備好的小院裡,一面配合珈藍的治療,一面安心養胎。
雲燮一直沒有回來,而雪狼也從不開口向狼域中人詢問外面的事情,整個人就像蝸牛縮進了殼裡,自主的斬斷了一切外來的聯繫。
什麼都不去問,什麼都不去想,就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她全心全意調養自己的身體,整個人的思維幾乎放空了,除了每天總有那麼一段時間會摸著左手腕發呆外,她看起來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還在狼域內侍女丫頭齊全,即便雪狼什麼都不做也不會餓死,反而在靜下心來的調養中,害喜的症狀漸漸消失了。
珈藍也告訴她,最多再過五六天的時間,她臉上的傷疤就會全部脫落,新的肌肉生長,整張臉會重新恢復容貌,只是因為到底是復過容的,可能看上去會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對此,雪狼也並不在意,只要一張臉能見人就行,要是成天面紗不能離身,等夏天來了她不熱死才怪。
而這些日子來最讓雪狼開心的事,莫過於珈藍告訴她,她的胎息已經穩定了,只要不再有大的情緒波動或者外在損傷,胎兒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至於和雪狼一起來到狼域的小白狼,它似乎已經習慣雪狼那從來不履行的話,再加上又得知她懷孕,倒是破天荒的沒有催促她趕快去找靈珠,這些天更是動不動就往外面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中了山裡的哪頭母狼了。
見識過它的能力後,雪狼也懶得再為它擔心,默認了它這種神出鬼沒的古怪行跡,一閒下來她就看書,或者是琢磨雲燮畫下的那些圖紙,到吃飯的時間自然有侍女將飯菜送上來,然後又無聲無息的退下,等雪狼用了餐,才會出來收拾碗筷。
因為早就吩咐過不喜吵鬧,所以有時候除了吃飯的時間,雪狼的視野裡連一個人都看不到,這樣的日子寧靜得有些過頭了,雖然有些寂寞,雪狼倒也不在意,性子越發沉澱起來。
就在這天中午,雪狼剛剛用了午膳,感覺有些困了,想去軟榻上趟一會,突然就聽到有人在外面大呼小叫,然後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了。
看著有些氣喘的小白狼,雪狼難得驚訝了一下,「你怎麼了?跑成這個樣子,活見鬼了?」
「不……不是!」小白狼搖了搖頭,聲音裡有些遏制不住的激動和狂喜,連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了。「不是……不是見鬼……是……是……」
雪狼翻了翻白眼。「到底是什麼?你一口氣說完行麼?」
小白狼瞪了她一眼,索性一屁*股坐下來,好好的喘了兩口氣,換了一種語氣,幾乎是尖叫著道:「是靈珠!是靈珠啊笨女人!」
「什麼靈珠?」雪狼聽的莫名其妙,「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啊?」
「啊呀你怎麼這麼笨!?」小白狼急的有些抓耳撓腮,跳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圈,突然一下子撲進了雪狼的懷裡,一雙金色的眼眸在午後璀璨勝過窗外的陽光。「是銜金珠!是銜金珠啊!我終於肯定了,我找到銜金珠了!」
雪狼眨巴了下眼睛,將它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找了張凳子坐下,「慢慢說,怎麼回事?」
銜金珠……如果她沒記錯的,這是那失落的五顆靈珠之一,居然就這麼被小白狼給找到了?
小白狼按捺下心思,將自己找到靈珠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總算讓雪狼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早在進入狼域總部的時候,小白狼就察覺到了靈珠的氣息,只是那個時候雪狼的情緒實在不穩定,它沒敢和她提,只好自己循著氣息去找。
但是狼域的總部太大了,導致小白狼感覺到的氣息斷斷續續,害得它早出晚歸的找了好幾天,終於讓它發現了靈珠的確切所在,只是那個地方它進不去,這才心急火擾的跑來找雪狼。
雪狼眨巴了好幾下眼睛,難怪她老覺得這幾天小白狼不太對頭呢,原來它早出晚歸是為了銜金珠啊,虧她還以為它看上了山中的哪頭母狼了呢。
和雪狼相識這麼久了,卻只找到了一顆火雛珠,若說小白狼不鬱悶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它又必須依靠雪狼,不敢和她翻臉,這種鬱悶也只得壓在心裡。
但是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居然讓它找到了第二顆靈珠,小白狼不興奮才有鬼了。
雪狼若有所思的揉了揉下巴,她答應小白狼會幫它收集五顆靈珠,雖然沒有時間限制,但是好像她這麼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一人一狼身上的血契還沒有解開,這始終是個隱患,既然她現在的胎息穩定了,那就等臉上的傷疤全部脫落之後,專心辦這件事吧。
最好能在肚裡的孩子落地之前把血契解開,這種古怪的東西是以血為契約的,誰也不能保證它會不會對她出生的孩子造成什麼影響……
打定了注意,雪狼從凳子上站起來,「既然這樣,那我陪你去看看,想我手上的狼首令都拿了好長時間了,有了它,狼域裡就沒有我進不去的地方。」
「哦!太棒了!」見雪狼答應的如此爽快,小白狼興奮的兩眼直發光,迫不及待的往外衝去。「那我們快走快走,那地方還有很遠呢。」
看著它如此興奮,雪狼不免也被感染了一些,心情微好的時候,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雲燮曾找過一個叫占羅的男子給她占卜,那個男人占出來的五靈珠的下落是「金在雲、木在椅、水在心、土在無。」
難道這「金在雲」的意思,指的就是銜金珠在雲燮的勢力範圍內嗎?
這也太玄了吧?雪狼翻了翻白眼,能猜中的人還能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