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一揮手,戰巋戰羽兩人便退出屋外,開始去忙後續的事宜,將房門鎖好後,楚良沉沉的開口道:「王爺,這次的事情很不對勁。」
七戰之老大的戰裘也沉沉頷首道:「沒錯,我重新細想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實在有些太巧合了。」
不管是宴會的安排地點、在場人員的酒水中毒、還是刺客恰到好處的出現,一切都如同早就安排好的,若不是雪狼沒有飲酒、而雲燮碰巧參加了宴會,那一場刺殺幾乎可叫整個秦國高層人員損失殆盡。
在現場那麼大的動靜,御林軍居然沒有任何反應,一直到秦燁駐紮在外的飛鷹軍趕過來才結束了戰鬥,而那些刺客更是飛快的撤離,除了當場死亡的那些、其餘人甚至是沒有漏下絲毫破綻的完整離去。
最最奇怪的,秦燁在第一時間派人追擊那些刺客,但是很詭異的是,常年駐紮在皇宮裡、而對皇宮地形瞭若指掌的飛鷹軍居然跟丟了!
那些刺客對秦國皇宮的瞭解程度幾乎讓人不可思議,足足數十人員,飛鷹軍只勉強抓到了其中三人,而其餘人員則像似靈貓一般竄入黑暗,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刺客的來歷絕不簡單。
最起碼的一點是,他們都知曉皇宮的地形和佈置,光這一點、聰明的人就可隱約猜到些什麼。
秦燁面色陰霾,連戰裘等人都察覺到了這其中絕不正常的巧合,以他的頭腦怎麼會沒有發現?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雲燮坐在一邊,全程收聽了眾人的談話,見此刻眾人都沉默下來,她實在忍不住嗤笑一聲,慢悠悠的道:「我說你們一個個都在打什麼啞謎呢?這麼明顯的事還用得著擺到檯面上來說嗎?」
楚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現在重要的是……」雲燮捏起一片嫣紅色的荷花酥、往半空中一拋,張著嘴精準的接住,一邊咀嚼一邊慢吞吞的道:「翼王到底準備怎麼做?」
「是剷除毒瘤、絕不姑息呢?還是隱忍不發、等待……」
「沒有證據,如何剷除?!」秦燁冷聲打斷她的話。「那傢伙既然敢這麼做,就定有把握不會被我們找到證據。」
「是啊~~如果被你找到證據,那他不就是死定了?」雲燮朝秦燁拋了個嫵媚的媚眼,似笑非笑的道:「不過這麼說起來,翼王對於幕後主使是何方神聖……已經心中有數了?」
秦燁冷冷的一哼,根本懶得搭理她。
雲燮也不在意,吃完了琉璃盤中的最後一塊糕點,她拍拍手上的碎屑、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既然我們心中都有一個猜測,不如一起說出來,看看我們是不是心有靈……」
「用不著。」秦燁還不等她說完便斷然拒絕,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誰要你這種傢伙心有靈犀?!」
楚良忍不住失笑。
「狼域王,這種事,還是王爺和雪姑娘比較合適……你嘛,就別跟著攙和了。」
「切!一點面子都不給!」雲燮撇了撇嘴,猛地轉身朝屋外走去,大聲道:「枉費我浪費腦細胞的給你想了個好法子,這麼不領情,我還是走了得了……」
楚良眼睛一亮,忙朝戰裘使了個眼神,戰裘會意,忙上前攔住她。「狼域王,有話可以慢慢說嘛……何必要走呢?」
雲燮傲氣的停下來,似笑非笑的瞥著他。
戰裘被她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毛,暗自吞了口口水,賠笑道:「我們王爺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嗎?看在雪姑娘的面子上……」他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別和他一般計較了……」
「戰裘!」
戰裘的話才剛剛落音,秦燁陰測測的聲音就緊隨其後的追著來了。「你剛剛說什麼?!」
戰裘被他話裡的陰氣嚇得一縮脖子,趕忙閉上了嘴,還不忘拋給雲燮一個拜託的眼神。
其實雲燮也不是真的想走,不過是和秦燁互相看不順眼而已,看在雪狼的面子上,她和不想和秦燁鬧得太僵。
見譜擺的差不多了,雲燮笑嘻嘻的回過頭來。「我有個想法,翼王有興趣聽聽嗎?」
「有話就說,囉嗦什麼?」秦燁的心情很不好,半點好語氣都沒有。
雲燮也不生氣,轉身重新走回屋內,站在秦燁的桌子前,雙手往桌面上一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秦燁,就你這脾氣,阿雪跟了你真是活受罪!」
「你說什麼!」一提到雪狼,秦燁瞬間炸毛,差點沒從座椅上跳起來,濃眉一橫。「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怎麼了,再說十遍我都敢。只是不想和小孩子計較而已。」雲燮鄙視的看著他一樣,慢慢直起身子來。「聽說過『拋磚引玉』這個詞嗎,小朋友?」
眼看秦燁的火山又再度被引爆的趨勢,楚良急忙跑出來滅火,插嘴道:「怎麼個拋磚引玉法?」
雲燮挑逗一般勾勾手指。「過來~~」
楚良的嘴角一抽,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了過去。
雲燮大方撲過去,兩隻手都圈在楚良的脖頸上,附耳貼近,在楚良滿臉不自在的表情嘰嘰咕咕的說了些什麼。
一開始楚良的表情還很尷尬,但是很快、他似乎是被雲燮說的東西吸引住了注意力,一時間居然忘了不好意思,臉上的表情一變在變,最後竟露出一個笑容來。
「怎麼樣?」雲燮離開他的耳部,吊著他的脖子笑嘻嘻的問道:「還不錯吧?」
楚良斂卻了眸裡的表情,要笑不笑的看著雲燮。「我有些懷疑,你到底是為我們王爺考慮,還是為你自己考慮?」
「兩者皆有。」雲燮半點都不覺不好意思,傲氣的揚眉道:「全世界都知道本公子是不做虧本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