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談了沒一會,見時間不早,已有宮人前來匯報,宴會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秦王是主角,他自然得出現在檯面上,而秦逾也要跟在他身邊,負責照應什麼的,秦燁則要負責整個皇宮的安全守衛,只有秦晉較為清閒,大部分佈置的事情都由秦燁包了,他只需露個面、參加晚宴便可以了。
秦王和秦逾便先行離開,隨後秦晉也打了個招呼往前廳去了,楚良等人都各有各自的責任,一個個的也都走了,一眨眼的時間亭子裡就只剩下秦燁、雪狼和雲燮三個人。
雲燮捏了最後一粒葡萄丟到半空,張著嘴精準的接住,慢吞吞的咀嚼著對雪狼道:「狼,我們也該走了吧?」
雪狼點了點頭,還沒說話便被秦燁搶白道:「你先去,我負責帶她過來。」
雲燮看了一眼雪狼,見她沒有反對,也樂的推個順水人情,聳了聳肩,慢悠悠的往正廳而去。
她絲毫不擔心會在這偌大的皇宮迷路,作為狼域的御主,她擁有的特行權很多,其中很不起眼的一點就是、無論她走到哪裡,身邊永遠不會缺乏探路的暗哨,迷路這種事情,離她實在太遙遠了。
見雲燮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花海後面,雪狼扭過身子看向秦燁,一邊抬頭一邊道:「你有什麼事要……」
話音未完,她剛剛抬起的小臉突然被人捧住了,眼前一花後,雙唇傳來了熟悉的黏貼感。秦燁順勢上前,一手嫻熟的穿過她的脖頸、扣在她小巧的後腦上,另一手滑落到腰間,微微一勒,兩人的身形頓時貼合的毫無縫隙。
粘稠的吻,帶著某些暴戾的影子,秦燁略顯粗糙的唇恨恨的碾過少女單薄柔潤的唇瓣,幾乎帶有蹂躪的氣息,舌丁迫不及待的想要撬開齒隙,卻遭到了雪狼堅決的抵制。
雪狼伸手撐住他的胸口,從他唇邊解放出來,有些皺眉道:「你做什麼?」
秦燁抿著唇不語,手臂卻在大力收縮,雪狼敵不過他的力氣,被強制性的壓在他懷裡,臉頰緊貼在肩胛骨的位置,距離脖頸大動脈不足一寸的距離。
因為,以雪狼的耳力,她可以清晰的聽到從動脈上傳來的一波波的心跳,沉著、卻略顯凌亂。
她有些困惑的挑了挑眉梢,有些難受的掙扎了一下,卻反被秦燁壓的更緊了些。
「秦燁,你怎麼回事?」她終於有些薄怒了,掙扎著想要從他懷裡出來。
「不許掙扎!不許反抗!不許離開我身邊!」
秦燁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粗魯的制止了她所有的動作,怒吼著、幾近咬牙切齒,「我就知道你不會安分!我就不該帶你來參加什麼壽禮!」
雪狼被他吼的實在無辜,明明是他叫她來參加壽禮的,現在怎麼弄得好像是她要來參加一樣?
還有,莫名其妙的,他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
雪狼一感到疑惑就喜歡皺眉,而她的皺眉在秦燁眼裡卻變成了不滿,她不滿?不滿什麼?秦燁越想越生氣,他越生氣雪狼就越不解,由此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週而復始,週而復始……
「該死!你給我皺什麼眉?!」最後還是秦燁先受不了,鬆開她的手臂伸手去揉她的眉心,低吼著道:「不許皺眉!在我身邊有什麼好皺眉的?!」
「秦燁……」雪狼被他揉得生疼,本來就不好的脾氣越發難耐起來,她雙眉一擰,手臂猛然發力,瞬間將毫無防備的秦燁狠狠的推了出去。
秦燁猝不及防,整個人連著倒退了好幾步,站穩了的身子,眼裡越發怒火熊熊。
雪狼也滿腔的怒火,揉著自己生疼的眉心,她沒好氣的道:「你到底在抽哪門子的風?明明是你叫我來的,現在反而弄得好像我自己要來的一樣,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就走!」
說完,她很惱火的掉頭就走,根本不管秦燁是什麼反應。
她這一走,秦燁不但更怒了,也有些慌了。
「不許走!」
他怒吼一聲,整個人瞬間往前猛撲,一把抓住了雪狼的手臂。
「放手!」雪狼被他弄得一頭霧水之餘,怒火高漲幾乎不下於秦燁,這莫名其妙的男人,她真是受夠了!
「不放!」秦燁用同樣的音量吼回去,抓著她的手腕非但沒松,反而攥的更緊了些。
「放開!」甩不開他的手,雪狼惱羞成怒,想也不想的側腿而踢,凌厲的腿風刺人皮酸,惡狠狠的直朝秦燁的面部而來。
秦燁沒想到雪狼會突然攻擊他,倉促之下只得側身躲避,力道難於顧忌之時,緊抓著雪狼的手自然而然的鬆開了。
雪狼一把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往花園外走去。
看到事情詭異的發展到這種地步,原本躲在花叢中準備看親密戲碼的雲燮不得不扶額長歎,捶胸跺地,嘟嘟喃喃的不知該罵誰才好。
這兩個都不懂感情的白癡,好好的瓊瑤劇都被他們演成武打片了!
害怕雪狼真的一氣之下跑出皇宮、自己就沒法玩了的雲燮不得不頂著一腦袋的花瓣從花叢中跳了出來,閃身攔住了雪狼。
「狼……等一下等一下……」她急急忙忙的伸手拉住她。
雪狼沒好氣的看著她一腦袋的花瓣,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她心情不好,懶得和她追究偷窺偷聽的事,語氣嗆人的問道:「幹嘛?」
雲燮偷偷瞟了一眼她身後,見秦燁好歹追過來了,心裡也鬆了口氣。
還好這小子不算蠢,要是真讓雪狼這麼走了,估計他再想哄回來那就比登天還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