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皺了皺眉毛,看著她身上萬年不變的緋衣勁裝,招了招手。
「過來。」
像招呼小狗一樣的姿勢成功的讓雪狼眉頭微蹙,卻也知道秦燁的孩子脾氣,懶得一大早和他爭執。
雪狼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秦燁沒有在意她居高臨下的模樣,反倒是拉過她的左手,撩起衣袖一看,見那只被他親手扣上的鳳凰鐲還好端端的帶在雪狼的左手腕上,這才滿意的一笑。
「你到底有什麼事?」雪狼抽回手,不耐煩的問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見那鐲子還好端端的、讓秦燁心情好了不少,他難得的沒有計較雪狼的語氣,抬起頭來。「你加入狼域了?」
果然是這件事。雪狼挑了挑眉毛,「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秦燁濃眉一皺,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雙目炯炯的盯著她。
雪狼不甘示弱,一動不動的與他對視,雖然在身高上落了劣勢,氣勢卻不差分毫。
秦燁的胸口起伏了好幾下,似是努力平息了那躁動的怒氣,這才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很清楚。」
「狼域是那麼好玩的東西嗎?一個女人家瞎攙和什麼?!」秦燁的語氣漸漸有了低沉的怒氣。「扯進那種地方,到底有什麼好處?!」
雪狼微微莞爾,錯身從他身邊走過,端坐在梳妝台前,雙腿優雅的重疊在一起。「無所謂好或者不好,不過是利益所至、各取所需而已。」
她揚了揚眉梢,眼尾上挑的黑色翦眸煥發出清冽的光芒。「秦燁,你和我不也是這種關係嗎?」
秦燁怔了一下,看了她半晌,語氣倏然詭異起來。「利益所至、各取所需?」
他上前幾步,幾乎走到雪狼面前。「你和我也是這種關係?」
雪狼抬起頭,「難道不……」
她的話還沒說完,秦燁倏然俯下身子,閃電般伸手,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一手圈住她的腰身,將她的身子死死拉過,雙唇疊加,牢牢貼合在一起,堵住了她所有未完的話。
秦燁的唇瓣微涼,觸感柔軟如同花瓣,有那麼一瞬間雪狼的腦子空白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條件反射一般想要推開他。
可惜秦燁的速度更快,她的手臂才微微一動、他便已經反應過來,迅速用手臂壓住她的兩隻手腕,不容反抗的禁錮在身側。
這麼一打岔,秦燁的舌頭已經靈活的撬開了她的齒關,闖入口腔內,霸道的席捲吮吸,只有一瞬間,雪狼的臉頰倏然浮出煙霞般的顏色,雙瞳晶亮中不可控制的顯出惱怒的神色。
只有愚蠢的女人才會和男人比力氣。
強吻中,當自己下意識的阻攔被破解,雪狼並沒有如一般女子的驚慌失措,反而不再做出任何舉動,任憑他死死的禁錮住自己,雙目眨也不眨的睜開著,眸色如山頂上經冬不化的白雪,清醒而明亮。
她很清楚男人這種生物,在這種情況下她若是奮起反抗,反而會引起秦燁變態的征服欲,還不如一動不動、讓他自己覺得乏味更為上策。
果然,親了半晌也沒見雪狼有什麼動作,秦燁睜開眼眸,眼睛中浮出鮮明的惱怒。
雪狼還未來得及反應,被蹂躪的發紅微腫的唇瓣卻突然傳來一陣痛楚,她倏然一把掙開了秦燁,將他推到一邊,伸手摀住了自己的唇。
口腔裡泛起了血腥的味道,秦燁不慌不忙的後退,伸出舌頭舔去自己唇瓣上的血跡,雙眸邪佞,姿勢撩人至極。
雪狼摸到自己被咬破的唇,終於忍不住薄怒道:「秦燁,你是屬狗的嗎?」
秦燁看著她紅潤的唇瓣,血跡嫣紅如最上等的胭脂,忍不住得意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們從來不是什麼各取所需的關係,若以後再聽到你這樣的話,聽一次我吻一次,倒看看誰先受不了!」
雪狼氣急反笑,捂著自己的唇瓣站起來。「就為了這種事情,你就張口咬我?秦燁,我倒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無賴。」
「這是我的專屬。」秦燁瞳孔一深,倏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挪開,看著唇瓣上清晰的傷口一字一字的道:「除我之外,若誰敢窺視一眼,我必叫他身不如死!」
他的聲音微啞,一字一頓的說出來,語氣充滿了他獨有的狠辣氣息,叫人完全不敢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偽。
雪狼怔了一下,甩開他的手,沒有說話。
秦燁也不在意,第一次在雪狼面前佔了上風、這讓他心情大好,再見雪狼這種隱隱含怒的臉也覺得萬分可愛起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到明天正午才能回來,你的傷還沒好,好好待著、不許亂跑!」
雪狼心念一動,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他。「去做什麼?」
秦燁眼睛一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回答我的話。」雪狼不耐的皺起眉頭。
秦燁聳了聳肩,「皇兄下個月立年大壽,楚夏兩國都會派使來賀,要籌備和安排的東西很多,我要進宮準備壽禮的防守佈置。」
所謂立年,指的是古代男子三十而立的年紀,雪狼心思急轉,面上卻不動分毫,眼眸似不經意的掃過另一邊虎視眈眈的小白狼。
突然,秦燁伸手過來,一把環住她的腰身,低聲道:「下個月的壽禮,你和我一起參加。」
雪狼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他一眼。
不等她說話,秦燁緊接著拋出一枚重型炸彈。「那個時候,我會請皇兄下令,封你做翼王府的王妃。」
雪狼嗤笑。「王妃?憑什麼?!」
「憑你是我的!」秦燁強制性的收攏手臂,將雪狼的身子拉的更緊一些,聲音略嘶啞了些,斬釘截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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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我已經被卡在這一段一個多星期了,救命啊……
菩薩保佑,平緩期總算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