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女驚慌失措的跑過來,驚叫道:「哎呀!您怎麼坐起來?……快躺下快躺下,醫女說您身上的傷還不能亂動……」
雪狼一把抓住青衣女子的手腕,目光卻微微掃過桌子旁一動未動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一直看著她,一見雪狼的目光掃過來,立刻偏過了頭,低低的咳嗽了兩聲。
雪狼微微狹目,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這個白衣女子剛剛看她的眼神十分奇怪,好似有些無措,又有些怨恨,更多卻是難以言喻的複雜,雖然她收斂的很迅速,可是還是被雪狼察覺到了。
她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她?
雪狼確定自己從前並未見過這個白衣女人,難道她認識自己?或者認識從前的她?
可是雪狼的記憶裡完全沒有這樣一個女人。
雪狼還在思索著,不防身邊的青衣丫頭怯怯的說了一句:「夫人……您,怎麼了?」
雪狼倏然回神,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無辜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青衣女子莫名其妙的歪了歪腦袋,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是夫人啊,怎麼……」
「卡!」雪狼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打斷她的話。「夫人?!誰的夫人?」
青衣女子更加莫名其妙了。「自然是王爺的夫人啊……」
「你們王爺是誰?秦燁嗎?」
青衣女子臉色頓變,驚慌失措的要伸手來捂雪狼的嘴,雪狼一側頭,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她的手,挑眉道:「你幹嘛?」
青衣女子訕訕的放下手,卻又立刻做出一副謹慎的表情,輕聲提醒道:「夫人,王爺的名字是不可以隨便亂叫的。」
切!讓我叫還得看我高興不高興呢。
雪狼翻了個白眼,索性道:「解釋一遍吧,這是怎麼回事?我現在是在哪裡?你是誰?我又怎麼會突然變成了夫人?」
「啊?」青衣女子整個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雪狼。「夫人,您……到底在說什麼啊?」
「這裡是翼王府的飲綠軒,她叫幽草,您是王爺抱進來的,自然是夫人。」白衣女子微微上前一步,代替幽草回答道。
夫人?秦燁在搞什麼鬼?
雪狼一挑眉毛。「那你又是誰?」
白衣女子的目光從她臉上一掃而過,斂眸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語氣不亢不卑。「在下木蓮,是王爺吩咐照顧夫人的醫女。」
幽草總是反應過來了,怯怯的伸著脖子插了一句。「奴婢也是王爺派來照顧夫人的,夫人……您是怎麼進的飲綠軒,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雪狼老實的搖搖頭, 「完全不記得。」
「夫人可是被王爺抱著走進來的呢,剛進來的時候滿身都是血,可把奴婢給嚇壞了。」幽草小姑娘心性的伸手拍了拍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木蓮靜靜的站在一邊,安靜的就像不存在一樣。
雪狼看了這一動一靜的兩人一眼,頭疼的扶了扶額頭,她到底是如何從一個階下囚變成堂堂夫人的呢?
秦燁那傢伙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