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府的書房裡,籠罩了一層嚴肅的低氣壓,比之屋外更加沉重百倍。
秦燁坐在紫檀木雕蛟龍圖案的大椅上,斜斜的靠著後背,一雙妖嬈狹長的眼眸半闔著,牙關微咬,齒縫中不時蹦出喀嚓的微響。
木桌前密密麻麻的站了一群人,包括有秦燁的貼身護衛——戰裘、戰羽和戰巋;
情報總管戰莫;暗人總管戰勻;以及才華橫溢的軍師楚良。
秦燁手下的能人統稱為七戰一良,除了代替秦燁常駐軍機營的戰嘯、戰磷沒有回來外,其餘的人基本已經全部到齊了。
這六人同聚可是全所未有的情況,由此可見秦燁之怒已經沸騰到了何種地步。
「砰——!」
一聲震響,秦燁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沉香木的書桌上,桌上擺放的杯盞一晃,上好的雨前龍井茶水濺出了大半杯,秦燁的五官都憤怒的幾乎扭曲起來。
「沒有找到?!什麼叫做沒有找到?那麼多人居然找不出一個女人!本王要你們何用?!」
幾人暗地裡咧了咧嘴角,不敢接這個口。
「楚良!」秦燁冷不丁的點名吼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楚良暗道一聲苦也,伸手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思索了一下,緩緩道:「按照戰裘和戰羽幾人的說法,那個女人似乎和容成鈺的關係匪淺,那麼,她到底是什麼人?」
負責情報部門的戰莫開口道。「據我所知,這八年來容成鈺似乎一直在暗地裡尋找一個人,不過他的人口風很緊,行事又隱秘,完全探不出他要找的是什麼人。」
戰裘插嘴道。「會不會他要找的就是那個女人?」
他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慢慢道:「我記得他在看清那個女人的時候,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喜,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我不會看錯。」
戰羽皺了皺眉毛。
「可是就算如此,我們還是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弱質女流居然能夠混入飛鷹軍中,而且看模樣已經潛伏了很長時間,真是不簡單!」
秦燁聽著聽著,突然瞇起了眼睛,「既然沒辦法從容成鈺身上找到突破口,那就調轉槍頭,從夏國煜都開始調查,務必給我查出八年前和夏國皇室有關的所有人中,有沒有失蹤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的!本王一定要弄清楚,那該死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戰裘等五人面面相覷了一會,王爺如此大的動作,看來是動了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