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25日 星期四
我承認有今天這一番舉動全因為那天聽了葉貝貝一番話的結果。
這幾天我一邊在努力思考,一邊在回憶著我和章衛軍從認識到相愛,然後再一步步走到目前這種局面的一點一滴經歷。
想著他曾給予我的愛護和照顧,想著我們之間地感情也是十分純潔和真摯的,我又想到了我們的孩子——浩浩,還想到了其他很多很多的事情,包括他的父母,以及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生的那個孩子。一切地一切,錯綜複雜地矛盾糾葛不都是因為那個孩子間接產生的嗎?如果忽略了那個孩子,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可是,終究那個孩子還是存在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退一步地想,那個孩子也是和我的寶貝浩浩一樣,是出自於他,是他的血脈和至親啊!讓他如何能狠心割捨和放棄呢?唉——事已至此,我還耿耿於懷地計較那些不顯得太心胸狹窄和不近人情了嗎?而且那都是我早已知曉了的事情了,也曾表示接受和理解了,如今又再拿起來說事,也顯得我不夠厚道了。
我知道章衛軍對我的愛是真摯的,全心全意的,只是他有太多的責任和義務要擔當,不然,以他一慣對我的愛護,乃至是縱容,他會是個百分百的好老公的。其實,比起葉貝貝,比起好多好多因為得不到自己所愛男人的感情,或是被自己所愛的男人背叛和拋棄的那些女人,我要幸運,也幸福的多了。尤其從葉貝貝那裡我感悟到,任何物質上地滿足和充裕都遠不如擁有一份甜蜜真摯地愛情更讓人來得滋潤,能與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也更能使人快樂和滿足,也才更為要重要和迫切一些。
所以,我今天忽然就心血來潮樣地請了假,也迫不及待地就趕上了這開往上海地火車。
這一次的上海之行是完全沒有準備的,是突然一閃就付之於行動地決定。主要是忽然地想到上次聽葉貝貝說,現如今章衛軍是越來越有魅力了,而且連不是經常與章衛軍見面的葉貝貝都發現章衛軍目前有多麼地受人矚目,而且還看出他身邊圍繞著好多仰慕於他,癡迷於他地女人。老實說,我心裡也逐漸逐漸地萌生了一份擔憂。這種擔憂遠勝於早先有葉貝貝參於的時候還要來的使我緊張。我知道章衛軍是個極有女人緣地男人,跟他談朋友的時候我就知道,當時的同事裡就有好多偷偷暗戀他的女生。只是那時侯我們正在熱戀,他也一門心思地只把目光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對那些個迷戀他的眼睛說視而不見也好,說故意不去理會也好,總之那時侯有我在他身邊。可如今就不同了,我不在他身邊,尤其我們的關係又正處於冷漠地狀態,雖然我知道章衛軍不是那種花心的男人,可也難保不會讓某個女人趁虛而入了。一想到可能會有個女人把他從我身邊搶走,更搶走他原本該給予我的愛和關懷,我的心就突然地湧出一陣恐慌。不!我不能眼睜睜地任憑他被人搶走的,所以我得有所防範才是。
望著這促使,同時也見證我和章衛軍愛情的酒店,它已經經過了六年的風雨洗禮,也代表我和章衛軍從相識到相愛,再到如今同樣已經經歷了六個年頭了。可惜我們的愛情好像不抵它要來的堅韌和穩固。放眼看去,酒店的周圍比起以前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拔地而起了一棟棟輝煌雄偉地建築,可是它依然毅然挺立於叢叢樓宇間,絲毫不顯的遜色和氣餒,較於其他建築,它更多了一份沉穩和內斂地氣度與修養,像一個真正有實力卻不張揚地紳士。
我一個人在酒店大門外徘徊了好一陣子,心裡既急切又很擔憂。不知道我這次的不打招呼就突然地出現,是會令他驚喜呢,還是恐慌?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是酒店中途休息的時間。現在我進去是最好的時間,因為此時間他應該不是很忙,而且大部分地員工都各自自由地安排自己的事情去了,留在酒店裡的人不會很多。下意識裡,我就想趁人少的時候進去,不想搞的太過於張揚了,主要是想著即使碰到什麼不大盡如人意的事情,也不會太令我下不來台。
我知道03年非典的時候酒店因為生意蕭條而裁掉了一大部分地員工,後來雖然又招回了不少,但經過了那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我認識的人。忽然想到曾經在一起工作過地那些同事們,心裡頓時更又急切了些,希望還可以看到幾個熟悉的老面孔。就是不知道現在大家都怎樣了,又還是不是記得我。
一樓大廳裡靜悄悄的,正上頂那璀璨華麗無比的吊燈也因為處於休息的狀態所以也被關上了,因而整個廳裡看上去昏暗的很,不過也並不影響視線。環視一下大廳裡的佈置,比以前稍有了一番變化,但大致地擺設還都在。尤其是那張擺在大門一側,光看著就顯得厚重也極氣派地大班台,一如故往地擺在那老地方。此刻裡面正坐著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看不清具體年紀,但感覺應該還挺年輕的。從她的衣著和脖子上打著的深灰色地領帶可以看出這個女人應該處於主管級位置的,想必她是今天值班地領導了。那女人伏在檯子上,一直低著頭,好像在看著什麼文件之類的東西,樣子很專注,以至於我走進來她都跟沒發現似的,仍然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本不想打擾她的,可是四周搜索了一下,沒看見有其他人,也只能去打攪她了。我才走近幾步,還未來的及開口,剛好這時過來一個年紀很輕的女孩子。她手裡捧著一隻冒著熱氣地水杯,看見我神情一頓,但也立刻就反應過來了,跟著就親切而禮貌地問:「您好,請問您是來吃飯的嗎?真抱歉,現在是休息時間。」
我打量了一下女孩,女孩長的很端秀,個子挺高,氣質也挺好,頭髮全部盤起,挽著很高貴地髻,由於她大部分身體都包裹在一件很寬大的羽絨服裡,只露出穿著一雙中跟皮鞋地腳,所以我暫時還衡量不出她的身份和處於怎樣的位置,但聽她口氣絕對也是這裡的員工。於是我客氣地笑著回:「我不是來吃飯的,我來找人。」
可能聽我說我不是來吃飯的,所以女孩面上地恭敬頓時就沒有了,她下意識地掃了眼坐在大班台裡的那個女人,然後才再問:「那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