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不能要求我喝酒,第二,不准你用那麼多小費來引誘我,第三,你不可以對我使有非禮貌地舉止和言詞。」雖然不能確定我開出的這幾項條件他會否接受和同意,但我還是存有幻想地試試。
「好!」
沒想到他居然一口就答應了,而且都沒做絲毫地猶豫,甚至沒有做一點地考慮。
這種反應也太過於迅速了,迅速的叫我不由地會產生疑慮。尤其是他回答完後跟著就抑制不了了似的暴出的了一抹很奸詐地壞笑,彷彿是已經達到目的了般地表情。
難道我中了他的圈套了嗎?難道他真的打算要對我怎麼樣,之所以會答應我的那幾項要求只是為了暫時能穩住我的?
天吶!我不禁地開始心驚肉跳了。KTV的環境我已經是完全地瞭解了。
這裡的環境是絕對地複雜和黑暗,出現在這裡的好些人也真的會令人恐懼的。
平時被隱藏的很好地那人性中存在的暴虐和殘忍的一面,和在平日生活和工作中遭遇壓力和不順,從而產生地積憤和怨怒,在這裡在晚上都會肆意地呈現和爆發出來的。
雖然不至於像某些電視上演的那樣恐怖,但誰都難以預料在本來還風平浪靜後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樣的事。而作為熟知這種環境地人來說,在這裡碰到什麼事情,他們大多都會選擇迴避和視而不見。尤其是常年在此環境裡打滾更企圖靠此生存和謀取暴利地那些在此工作地人們以及老闆,更是不會出面解救哪一個受些許委屈和侵犯地小妹或小姐,更不會為誰打抱不平以至於得罪他們的衣食父母了的。
比起這裡,我忽然好懷念以前在酒店裡上班的那個時候。酒店裡的人都很簡單。碰到哪個員工受了客人的氣了,領導回首先出面替他解圍,甚至是為他出頭解氣,同事們更是會一轟而上地來安慰和鼓勵。有這麼善良又熱心地一群人陪伴在身邊,會讓人感覺特別地溫暖和塌實,縱使遇到再恐怖和可怕的事情,你也不會感到擔憂和害怕。
可是,如今我卻不再是身處以前那種溫暖且充滿友愛地環境裡了。
接著我想起在不久前我進的房裡,我親眼目睹了一個小姐因為拒絕客人肆意地觸碰而被客人當眾扇耳光地情景。當時,那間包廂裡有十好幾個客人,外加十好幾個小姐,還有我和另外一個小妹在那裡。
那麼多的人,竟然都是一副默然旁觀地態度,想來還讓人感到心寒。
我尤其不能理解的是,那十幾個一同上班地小姐,看著自己地同伴被人打,她們居然那麼地無動於衷,甚至還能若無其事地與跟那個打人者是同伴地男人,談笑風聲,弄嬌使嗲。
我記得我當時很恐懼,只是驚訝地呆瞪著,也沒有任何地舉措和言語。事後想起還是很害怕,也曾為自己地漠視而鄙夷過我自己。可是那種環境,就算有我出面說些什麼或是做些什麼,又能怎麼樣呢?
到最後,那個被打的小姐不還是一面委委屈屈地哭著一面由媽咪指引著被迫無奈地向那個打她的客人道歉陪不是。想到這些,不由地更要為自己捏上一把汗了。
我忽然地想起章衛軍,這個我曾經那麼深愛,可他卻把我深深傷害了,乃至今仍是讓我無法釋懷地男人。
以前,我也曾遇到過對我意欲不軌地男性騷擾,那次就是章衛軍出面解救了我的,而且他那時也向我表明,他會保護我一輩子的。也正是在那一天,他就完整地擁有了我。
想想不免可悲,可以解救我的,也並不一定就是心境純淨的,可以完全信任了的。更如今,此刻,他在哪裡。我忽然地感到好絕望。
恐懼逐漸地佔據了我的整個心房。此刻我又忽然地想到了一直以來都很關照我,卻從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無禮和意欲對我實施侵犯慾念地徐哥。
老天保佑,徐哥保佑。我暗暗地祈禱,眼前這個看起來就邪惡的不得了地傢伙能有徐哥那般地風度和品質。
也許會的,不!是肯定會的!
令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是,一個晚上那傢伙都還信守承諾。
沒有一個過份地舉動,也沒有要求我陪他喝一口酒。
雖然之前總總地擔憂和顧慮最終都顯得是我太小人和多心了,不過還是覺得很不自在。
由於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玩的,沒有約任何同伴或朋友,而且他還指明了說要專心地收復了我的這顆小芳心,所以也沒有叫小姐。偌大地包廂裡就我和他兩個人,有點渾身不舒服。他一會忘情地唱著歌,一會蒙著頭喝酒,一會又故意地用迷死人地眼神,死盯著我看。
我都一律裝作沒看見,專注地守在點歌台前,漫無目的地翻弄著。之前也曾與徐哥這樣單獨待過整個晚上的,可那時我卻沒有出現像今天這般地壓迫感呀?這讓我很困惑。
許久以後,他終於沉不住氣了的叫我:「喂!可不可以過來陪我聊聊天呀!這個可沒有被你例入你的禁止條約裡呦!」
我假裝沒聽見,同時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懊惱自責起來。
他很快地又說:「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客人,最起碼地禮貌和職業操守你都不講究一些嗎?」
我知道他這是故意地激我呢!可是也無奈,我站起來,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在距他相當遠處地沙發角上坐下來,跟著沒好氣地問:「聊什麼!」自始自終,我都沒有抬眼瞧過他一下。
他又頓了半晌,這才開口說:「是不是有很多的男孩子追你,所以才把你慣成如此地傲慢和壞脾氣?」
傲慢?他居然說我傲慢!我完全不能接受地斜眼瞄向他。本要回諷他的,想想又覺得不屑於此,於是我乾脆著重地點頭,並給予肯定地回答:「是啊!」
他彷彿很是理解了般地默默地點了幾下頭說:「難怪。那麼有沒有人博取過你的一片芳心,更博得你純潔地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