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蘋的臉上即刻地閃出一抹歉意地神色，但很快地就又陰退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了頓才又很篤
然地說：「好吧，也許你真的不知道葉貝貝走的事。可是，我認為她的走一定跟你有關係。」
我呆了那麼一瞬間，心裡忽然的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我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王蘋，輕聲地問道：「你是
說……是章衛軍……開除了她？……不會吧，至於嗎？」
「反正有人對我說過，就在你和葉貝貝發生衝突的第二天，看見章衛軍找葉貝貝在包廂裡單獨談了很久
地話。然後是章衛軍一個人先出來的，他走了很長時間以後葉貝貝才出來，而且眼睛紅紅的，明顯地是
哭過的樣子。之後第二天她就沒來上班了。接著今天她就來辦離職手續了。而且還是工資一次性結清的。
你也知道這種情況很少見的。」王蘋整個人松懶地靠在椅背上，就這麼淡淡地說，卻也是十分肯定的態
度。頓了一會她又接著說：「幾天前，你和葉貝貝發生矛盾的事我也聽說了。具體細節我不是那麼清楚，
不過我猜也跟章衛軍有關係吧。我不是對你們有看法，只是我覺得有這樣的結果，會叫大家對章衛軍產
生想法的。你說呢？」從王蘋地眼神中我完全明白她是非常誠懇的，也是真的在為我和章衛軍接下來有
可能會面對的輿論而思量和擔憂的。
我心裡忽然地很不是味。
辭了王蘋，我立刻就去找章衛軍。他正在經理辦公室裡跟老闆經理等一些上層領導們開會。我站在辦公
室門外等了好久他們都沒結束，可我又不敢冒然地去打擾，只好仍舊耐心地在外面等。心裡更是亂七八
糟的一片雜亂。碰巧，樓下的前台領班上來找章衛軍下去給一個要大型定桌的客人談些細節問題。他這
才得以抽身從辦公室裡走出來。正要下樓間也才看到了我。於是他先對那個前台領班說：「你先下去給
客人泡杯茶，我馬上就下去。」
那個前台領班應了一聲就走了。跟著他就走向我，溫柔地問：「汐汐，你是來找我的嗎？」
「嗯。」我點頭輕應了聲。
「有事？」他略微驚訝地問。
「嗯。」我再次點頭輕應。
「可是我正忙著呢，樓下有幾個客人要大型訂桌，我得馬上過去招待一下。要不，我們晚上回去再說好
嗎？」他疼愛地揉著我的頭，完全是用哄地語氣說的。
「可……」我剛想再說。
他卻很快地出口打斷：「聽話！乖啦。去休息一下吧，晚上訂桌很多的，你負責地包廂也訂出去了。快
去休息一下，養養精神準備晚上奮戰吶！」說著他又愛憐地捏了捏我的臉，然後再拍拍我的肩，就轉身
下樓去了。
看著他矯健地身姿，尤其挺拔壯實地背，我不由地在心裡默念：章衛軍啊章衛軍，真的是你把葉貝貝開
除的嗎？我知道即便真是你做的，你也完全是為了我。可是就算你是為了我，你這樣做也會讓我心裡很
不好受的呀！我會更覺得有愧於葉貝貝的呀！
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刻的章衛軍給了我一種與以前完全不同的另一種認知，而且我還清楚那是一種很不
好的認知。
晚上回家以後終於有機會跟章衛軍問葉貝貝的事了。沒想到他卻一口否認是他開除葉貝貝的。
「汐汐，你要相信我，葉貝貝絕對不是被我開除的。她真真確確的是自己辭職的。」
「可是員工守則上明明是說，打了辭職報告上去，也要等半個月以後才可以走人的。而且就算走了人，
那工資也必須按照規定到發工資地時候才可以結算的。她怎麼可能會走那麼快！」我根本就不信他的話。
「是啊！她打報告上來是有半個月了呀！至於工資嘛這一項確實是通過找人說情才提前拿到的。」章衛
軍回答的坦然且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