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衛軍跟著重重地歎了口氣,彷彿很懊悔般的又說:「我也有錯,我不該一直都那麼嬌慣你,寵溺你,
甚至是毫無止境地縱容你,偏袒你。是我的過份放縱才讓你變成今天這樣的恃寵而驕,有恃無恐。更使
你成為一個不講道理,沒有分寸的人。居然對同事間地玩笑話也能那麼認真那麼地小嫉肚腸。居然還導
致你能動手傷人如此嚴重的地步。文汐啊文汐,唉——」他好像對我很失望般地,用一種極厭惡更極憤
怒地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眼後很快地就收走了。彷彿他都不耐煩再多瞧我一秒鐘似的。
「我……怎麼恃寵而驕了?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我又怎麼小嫉肚腸了?你居然這麼說我!你說呀!你說呀!」我忽然的覺得委屈極了跟著就張狂地衝他叫。我不敢相信更不能接受,他為了葉貝貝居然會用這種
惡劣地言辭來責罵我。明明是他先做出對不住我的事情的,葉貝貝不是都說了嗎。他居然還好意思先來
責怪我,還把我貶的如此地不堪。我越想就越氣,於是更火大地叫:「章衛軍,你給我說清楚了,我到
底哪裡做錯了,你要這麼對我。不說明白,我是決不會輕易就放過你的!」我一半威脅又夾帶著一半撒
嬌,以一慣嬌橫地口氣衝他叫嚷著。與其說我生氣他用那些不好聽地詞語來罵我,其實我更介意的是他
居然對我使用那種不屑於顧,更冷峻絕情般地眼神來對我。我受不了。
不曾想到我這一直以來在他面前都百用不爽地嬌橫今天怎麼卻失靈了。他理都沒理我一聲,甚至都不願
再看我一眼,連那讓我極受不了的更寒到我心底,冷進我骨子裡地嫌惡地目光也吝嗇地不肯甩給我一點。
更加不肯理睬我嬌橫的叫嚷了。可他卻那麼小心翼翼的那麼仔細認真的又那麼體貼輕柔的扶著葉貝貝,
讓她坐到椅子上去。還用那麼溫柔地口氣去安慰她,還說馬上去找藥膏來給她搽。
他對我的態度和對葉貝貝的簡直就是兩種極為鮮明的對比。我更寒透了心了。
「章衛軍!你這個可惡的混蛋!我決不會原諒你!」我怒叫了一句,跟著甩手離去。跨出門的那一刻,
我分明清楚地聽到了章衛軍似乎很緊張地叫著我的名字。我卻任性地故意不去理會他。
才出了酒店大門我就後悔了,跟著就忍不住回頭去看他有沒有追出來。可惜,大門裡進進出出的好多人
卻惟獨沒有他的身影。我剛剛明明聽到他叫我來著,可他為什麼沒有追出來呢?難道是我聽錯了,產生
的幻覺嗎?眼下我該怎麼辦呢?我又該往哪裡去呢?那間小屋我是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來自己回去的。
那就只有去舅舅那了。可去舅舅那就必須要經過那條又長又黑的小路。一想到那條小路我就忍不住會毛
骨悚然的,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