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知道他在叫救兵,提著油漆桶衝上去,嘩啦一聲倒在他頭上。
油漆順著頭髮往下流淌,頃刻間遍佈他全身,刺鼻的氣味衝到嗓眼裡,他說不出話。
保鏢聽他呼救,聞聲趕來,掃了一眼滿身紅漆面目全非的二少,直接衝進酒吧。
以二少現在的模樣,別說是幾個手下,他爹都認不出他。
安顏和言希左右開弓,扯開麻袋,將二少裝了進去……
十分鐘後,二少被扔進倉庫,水泥地面又硬又涼。
言希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將一袋雞毛倒在他身上。
油漆是粘性特質,雞毛牢牢粘上去,眨眼功夫,他變成一隻大大的花公雞。
二少臉上蒙著布條,一片漆黑,僅憑聲音判斷出有兩個人的腳步聲。
言希一腳踩在他胸腔上,力道拿捏正好,痛得他抽氣,卻能讓他說出話。
「老大,你打算把這小子怎麼辦!」安顏帶著變聲器,壓低聲音道。
「這個麼……」言希故意拉長聲調,激起二少的恐懼,「容我想想……是先姦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兩人通過變賣器出來的粗獷聲線,讓二少誤以為是兩個男人,嚇得臉都綠了。
「大哥,我不是同性/戀啊……」他翁聲翁氣求饒,快哭出來,「大哥,我家很有錢的,你只要放了我,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正中下懷,兩人壞笑著對視一下,安顏心領神會,「老大,他說他有很多錢!」
「呸!老子什麼時候缺過錢!」言希故作發怒,彎腰拍拍他的臉,「小白臉,我就看上你風/流又多情,床/上功夫一定不錯,脫褲子,讓爺瞧瞧!」
「大哥!」二少眼眶泛淚,「求您了,我真不是同性戀……」
言希呵呵大笑,「不是沒關係,被我上了你就是了!」
斜光瞟向安顏,打個手勢,安顏會意,從包裡掏出早就備好的按摩器和假刀。
「脫褲子!」言希一聲命令,刀尖比在他脖子上,陰森森發笑,「小白臉,要命還是要純潔,二選一!」
二少哇的一聲哭出來,淚如雨下,「大哥……我求你了……」
「我數到三,不脫就動刀!」
「一」
「二」
「別!別!」二少忙打斷她,「我脫,我脫還不行麼……」
顫抖著雙腿跪在地上,甩了甩手上的羽毛,一咬牙,一狠心,扯下褲子,他已淚流滿面。
「這才對嘛!」言希滿意道,幸災樂禍的朝安顏吐吐舌頭,心裡在說,看吧,還是我有辦法。
「轉過去!」
「趴在地上!」
「屁股厥起來!」
言希一個口令,二少一個動作,乖乖厥起屁股。
安顏害羞背過身去,言希壞笑,對準二少的『菊花』,狠狠插進去。
「啊——」
二少一聲尖叫,淒慘無比,在空礦的倉庫裡震耳欲聾。
那痛不是隨便能形容的,身體裂開一般脹痛,比女人生孩子,比男人做手術都要痛苦萬倍。
安顏於心不忍,走過去扯言希衣角,小聲道,「要不然算了吧,他也挺可憐的……」
言希瞪她一眼,意思是你懂什麼,這傢伙心肝肺都是黑滴,他做的壞事遠不止於此……
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不知天高地厚!
甩開安顏,她輕輕轉動按摩器,二少殺豬般哀號,痛得抽搐。
見他奄奄一息快死了的表情,她抽出按摩器,仔細一看,上面帶點血絲兒。
東西雖然退出去,二少卻還感覺到身體裡有異物,動一下就痛到不行。
「行了,不玩了!」言希站起來,「說吧,前晚想輕薄夏言希的除了你還有誰!」
她斷定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二少一次不得逞,照理說不會再來第二次。
他的花心風流是出了名的,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沒那麼大吸引力,讓他幾次三番對自己下手。
一聽到『夏言希』三個字,二少似觸電一般,瞬間明白了,忍痛大罵。
「X你媽!原來是夏言希那個小賤貨派你來的!等本少爺出去的,讓那個雜種好看!」
滿腔怒火無處發洩,他罵起來就不停,各種難聽的話都罵出來,只覺得不夠解恨。
「有種讓她去找肖玄,欺負我算什麼本事!……」
言希捕捉到他話中精髓,一腳踩住他的屁股,罵聲變成慘叫。
「啊——好痛——」
言希剛要張口,安顏比她更快一步衝過來問,「你剛才說肖玄?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二少痛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嘴角抽搐,「是他向我陪罪,答應把言希送到我床上的,有本事,告訴夏言希找他去!」
兩人的臉同時冷下來,互望一眼,一個不解,一個擔憂。
「怎麼會這樣……」安顏喃喃自語,心裡卻是信了八分。
肖玄確實和以前不同了,縱使無意間流露出些許平和,也只是假像。
他竟為了合約把言希送給二少,明知二少風流成性還助紂為虐,太過份了!
安顏扔掉手中的工具,「我去找他問清楚!」
「別啊!你去了他怎麼辦!」言希指指二少,再回頭時安顏已經跑到倉庫門口,身影鑽進黑夜中。
「真是的!」言希嘟嘴。
她望著地上的二少,心裡徒然升起一個想法……
半個小時後——
葉家大門咚咚亂響,管家匆匆跑出去,門外無人。
他邁下台階左右張望,在角落中發現一渾身花羽毛,頭帶紅帽,酷似公雞的怪物。
「啊——怪物——」
管家嚇得大叫,跑進別墅裡叫出幾個傭人,手拿傢伙驅逐怪物。
亂棍打在葉二少身上,疼得他哇哇亂叫。
管家一愣,這聲音好生熟悉?
摘掉他頭上的紅帽子,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好一會兒,管家才顫聲喊道,「少爺……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眾人七手八腳將二少抬進別墅,老爺夫人都不在家。
三少正巧從樓上下來,驚訝難以形容。
「二哥?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難不成,今天冰點酒吧又辦化妝舞會了?」
「乖乖,好一個夏雨堂,三天五天就辦一次酒會,怪不得生意那麼好!」
他微微疑惑的神情,上下打量二少,「哥,怎麼扮公雞呢?話說,這裝扮實在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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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是不是慘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