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淫笑,「寶貝,新來的?肖玄一定上過了吧?放心,我不介意,二手貨照收不誤!」
話落,不由分說拖著她向前走,按在辦公桌上,欺身上去。
安顏柔弱的臉和驚慌的表情很受虐,二少壓著身下女子,只想狠狠欺辱她,動手去扒她的衣服。
門,砰的一聲,被踢開,肖玄冷著臉步入。
二少見他,只是笑一笑,目光重新鎖定在安顏身上。
「寶貝,先親一個再說!」
二少吻上去,嘴唇沒碰到,背後就一陣驟痛,而後,被大到不正常的力氣甩出去。
連退幾步,他一屁股跌在地面,後背咯在沙發腿上,咯吱一聲,脊樑骨險些折斷。
肖玄本想拉開他,可能是由於憤怒,不自覺手上力氣就重了些,現在這一幕,著實在他意料之外。
二少狼狽的爬起來,痛的嘶叫。
秘書聞聲衝進來,肖玄一個眼色,她乖乖退回去。
二少長這麼大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眼圈不爭氣的紅了,惡狠狠瞪著肖玄,「肖玄,你馬上給我道歉!」
肖玄沒動,在心底權衡利弊。
二少是他搬倒白展天的唯一籌碼,他在二少身上下了很大功夫,眼看就要水到渠成,卻在這種節骨眼上得罪二少。
二少見他不語,更是氣急攻心,「肖玄,你有種,你不道歉我現在就告訴老爺子撤掉合約!」
「別……」安顏站出來,慌張道,「我道歉!」
二少不屑冷笑,抓住她一隻胳膊,臉貼近她,「你以為你能逃掉?想道歉可以,給我跪下!」
恨恨一甩,安顏被迫跪下,膝蓋撞在地板上,鑽心的疼。
肖玄快速拉她起來,護在身後,臉上彷彿罩著一層冰。
「二少,不用這麼絕吧,好歹朋友一場!」
「放屁!」二少氣急,呸了一口,「誰他媽跟你是朋友,我算是看走眼了!」
「那就請二少離開!」肖玄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卻沒有一點熱情。
沒討回公道,二少怎麼甘心離開,佇足不前,目光撞上肖玄,「你今天不給我個交代,我明天就斷了白氏的所有合約!」
「是嗎?二少有這等本事?」肖玄看他的眼神帶了絲探究,「你確定?」
二少心虛,他剛才不過是虛張聲勢,說什麼斷了白氏合約,其實,他只能斷了肖玄和自家的合約。
肖玄眼神越發冷冽,淡淡勾唇道,「二少,剛剛那幕,說好聽了是調戲,說不好聽是強/暴,敢在我辦公室做這種事,你要有心理準備!」
強大的壓迫感令二少心慌,他向來不在意這種事,那些女人也都是主動送上門,偶而有幾個不願的,上司幫他擺平。
今天,遇到安顏這個死活不從的主,又遇到肖玄這麼不開竅的上司,事情傳揚出去,老爺子怕是要殺了自己。
左思又想時,肖玄已經為他拉開門,冷聲道,「不送!」
「肖玄,你等著!」
他甩下狠話,氣呼呼衝出辦公室。
一切回歸沉寂……
肖玄轉身,看到安顏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呆呆望著他。
他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感動了?」他臉上漫過一絲諷刺,「勾引男人我都這麼幫你,是不是很感動?」
安顏睜大眼睛,喉嚨又乾又澀,發不出聲音。
她以為自己被他維護了,原來,只是誤會一場。
「我只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別想太多!」他拍了拍她的臉,臉上是一片淡漠,回到辦公桌後坐下,抽出鋼筆在文件上簽字。
安顏整理好情緒,向前兩步,冷靜的說,「放了安爸!」
「我抓過他嗎?」肖玄冷聲反問,並未抬頭。
安顏呆住了。
他不是留了字條嗎?肖玄兩個字很清晰,她不可能會看錯。
還是……他另有目的?
瞬間,努力積讚的勇氣都化成怒氣,安顏身子在低溫下一顫。
「我看到字條了,是你抓的安爸!」
肖玄抬眸,「『抓』這個字眼你用的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請』!」
安顏握緊拳頭,妥協的低頭,艱難開口,「我答應你的條件……」
「是我說錯了,你把他請來做客我很感激,現在我來接他,能不能讓他跟我回家……」
肖玄支著下巴,輕佻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不語。
等不到回應,她萬分尷尬。
此般情況無疑是她主動送上門,而肖玄卻不要。
下賤的是她還要自己推銷,「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以後會乖乖聽話……」
長長的沉默……
信心一點點消耗,腿越來越軟,在她快要支撐不住準備離開時,肖玄開口了。
「今天晚上就搬過來!」
命令的口吻,沒有一絲轉圜餘地。
「那安爸……」
「等著!」肖玄冷冷打斷她,眸光一冽,「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只能等著!」
他面無表情,轉過手上的鋼笑。
「放心,只要你夠聽話,我暫時不會傷害他!」
「你總要給我個期限,一天或者十天,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安爸?」
「等我玩膩為止!」肖玄皮笑內不笑,眉宇間儘是譏梢。
安顏還要反駁,被他一個眼神擋回去,「我耐性有限,再多說一句,安比槐永遠回不去!」
安顏臉色慘白,無奈妥協,「我答應你我會做好我的本份,希望你說到做到!」
肖玄訕笑,「你的本份就是陪我上/床!」
他句句尖酸,字字刻薄,讓人招架不住。
安顏心裡委屈,咬牙點頭,「是!我的本份就是陪你上/床,我會做到最好……」
她不服輸的仰起臉,「肖總裁,你滿意嗎?」
肖玄露出一抹諷刺的笑,眼中卻看不出情緒。
良久,他緩緩吞出兩個字,「滿意!」
***
下午,安顏請假回家收拾東西,簡單裝了兩件衣服和洗漱用品,搬進合濱花園的公寓。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身份住在這裡的,顯然不是女主人,說好聽一點是情婦,說不好聽的會不會是小三?
當時,她以為最壞不過是肖玄有女朋友了,卻不知道,他結婚了。
事實總是最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