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幕慢慢低垂而下,龍昝天從警局出來,身心俱疲的他,逕直回了別墅,他不敢回母親趙雲娥那,也不敢接母親的電話,他無法向母親解釋白小柔的失蹤,也不知道要如何的開口。
回到空空如也的臥房,他疲倦的靠坐在沙發上,閉上雙眸,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會感覺到白小柔很快就會從那緊閉的房門裡進來,如往常一樣催促他下樓吃飯,可是四周的安靜,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白小柔先生死未卜,這一認識讓他的心口如被一塊巨石般緊緊的壓著,沉悶的坐立不安,一躍而起,來回的跺著步子,腦中滿是那帶血的木棍,心中的擔憂自是不用再說,而更讓他擔心的是,到現在為止,他沒接到沈千雲打來的一個電話,他完全無法知道白小柔現在的狀況,這讓他心急如焚,口中不停的詛咒著:「混蛋,要是敢傷了柔柔,我非要你陪葬不可。」垂掛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煩躁的大步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冷眸直視著遠處空無一輛車的路面,冷聲道:「都快3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到。」
是的,他等的正是白梭旗,理智告訴他,現在必須要冷靜,他和警察局那邊完全不知道沈千雲現在會如何對待白小柔,也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為今之計就是要知己知彼,現在最關鍵的就是瞭解事情的真相,先不要打草驚蛇,免的激怒沈千雲二次襲擊白小柔,以她現在的身子,根本無法再受一點傷,那帶血的木棍,也不知道傷到了哪裡,龍昝天的心急的都要碎了,只要一想到白小柔受傷,他就要瘋了,他一再的告誡自己,理智,理智。
突然,遠處一個車影正快速的向著龍昝天的別墅駛來,鷹眸為之一亮,龍昝天快速的轉身,飛奔下樓,打開大門,衝了出去,焦急的站在門口等待著車輛的到來。
汽車一個停穩,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下來,龍昝天一見下來之人,立刻迎上去,焦急的說道:「爸,你怎麼才來?」
「昝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柔昨兒個還和我打電話,怎麼今兒個就出了這事情?」白梭景一看見龍昝天就焦急的問道。
「爸,先別說了,我們進屋再說,我有很重要的幾個事情要問你,」龍昝天說著,就轉眼看向剛停好車的年輕男子交代道:「JKE,你也和我進來,我還有事情要你幫忙。」說完,便扶著白梭旗向別墅內走去。
剛關好車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幫龍昝天收集資料,去接白梭旗的年輕人,他叫JKE是龍昝天專門收集各方面消息的合作夥伴,也是他的好友。
JKE到也明白,沒什麼多言的緊跟著他們進了別墅。
一進別墅,心急的白梭旗再也忍不住的繼續追問道:「昝天,你就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柔柔現在怎麼樣了?是誰這麼喪心病狂?找到了嗎?報警了沒?一定要報警,找警察抓他,可千萬不要讓柔柔出事情啊。」
「爸,你聽我說,警察下午就已經介入此事,我今天接你來,實在是有很多的疑問,只有你可以解答,或許可以很快的幫我們找到柔柔,你先別激動。」看著心急如火的白梭旗,龍昝天知道此時,他必須保持冷靜,他快速的上樓,拿來JKE下午的時候給他的文件袋,在和JKE對視一眼後,將牛皮紙袋交到白梭旗的手上,焦急的說道:「爸,柔柔,我們一定會找到,可是我們現在的線索很少,您看下這個,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白梭旗聞言,忙打開牛皮紙袋,在看清裡面的東西時,白梭旗徹底跌坐在沙發上,昏了過去,那手中的厚厚一疊資料全都散落一地,龍昝天,見狀,忙上前扶住他,幫他揉著發悶的太陽穴,大聲的叫道:「爸,你怎麼了?有沒有事情,你現在可不能倒下,你要倒下了柔柔可怎麼辦,爸~~~」
「你,你怎麼會有這些資料?」醒過來的抱梭旗,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龍昝天,一把撿起地上的資料,質問著龍昝天:「你是怎麼有這些的?」
「昨天,這上面的白梭景突然跑我們公司,說他是柔柔的親生父親,要求要見柔柔,被我拒絕,今天他妻子沈千雲,居然又湊巧的在柔柔公司對面,柔柔消失的那個胡同裡,我看見沈千雲的身影,我不相信這些都只是巧合,因為有視頻證明她尾隨著柔柔進了胡同,我很肯定,襲擊柔柔的一定是她。」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和這兩個畜生有關?」白梭旗聞言,震驚的赫然從沙發上跳起,怒喝道:「畜生,這兩個畜生,居然敢碰柔柔,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他們現在在那裡?你帶我去,我要殺了他們。」白梭旗的情緒突然變的異常的激動,滿嘴的咒罵著白梭景和沈千雲,雙手開始在灑落的資料中找尋白梭景的地址,突然他找到一張名片,立刻拿起名片道:「就是這地方對不對?什麼鬼企劃集團?我現在就去找他,要是他敢傷了柔柔,我非殺了他們不可。」。
坐在邊上的龍昝天和JKE聽的一頭霧水,面面相覷,龍昝天再次問道:「爸,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說,」龍昝天見白梭旗突然發飆,立刻對另一邊的JKE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默契的將發飆狂怒的白梭旗拉坐回沙發上,龍昝天忙勸說道:「爸爸,我今天和負責柔柔案件的趙警官看了柔柔失蹤時的視頻,可以確定的就是沈千雲,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就是沈千雲襲擊、綁架了柔柔。」
「你說什麼?襲擊?柔柔受傷了?傷哪了?這個畜生,他們怎麼可以襲擊一個孕婦,他們還是不是人。」白梭旗聞言,徹底的癲狂怒吼著,額上的青筋因為怒氣而暴跳著。
「是的,在胡同裡,我們看見地上有一根帶血的木棍,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棍子上的血,證明柔柔一定是受傷了,可不知道傷哪了,我心都要急死了,可,爸,急不得,我們~~~」
「畜生,她有什麼資格傷害柔柔,不是人,她怎麼可以再一次傷害柔柔,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23年前,她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23年後,她怎麼可以狠心的再次要治他於死地,沈千雲她還是不是人。」白梭旗聞言,還沒等龍昝天說完,壓制在心中的怒火一觸即發,他憤怒的,咬牙說道:「帶我去,帶我去見這個白梭景、沈千雲,我要殺了他們。」
「伯父,你別這樣,你冷靜點,你先聽龍先生把話說完。」坐在一邊的JKE忙站起身,勸著被憤怒包圍的白梭旗。
「是啊,爸,你聽我說,我和警察商量過,為了不打草驚蛇,再次激怒沈千雲,再次傷害柔柔,我們決定兵分兩路,警察會監督白梭景的別墅和公司,只要沈千雲一出現,警察就會抓捕,而我們必須要先瞭解他們和柔柔之間的關係,否則一旦沈千雲出現,警察也無從下手,無法掌握她的心理變化,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你一定要老實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
「是的,我知道,您一定知道,求你,現在我們一定要知道真相,否則我們會很難救出柔柔。」
「我,你要我如何和你說,」白梭旗聞言,痛苦的再次跌坐回沙發上,痛苦的雙手抱頭的坐著。
龍昝天見狀,心知,事情的真相一定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那麼他一定要搞清楚,否則他無法判斷沈千雲的心理,更無法找到她的藏身之地。
「我,哎,」白梭旗低頭看著灑在地上的資料中唯一的一張白梭景的全家福,思索片刻後說道:「好,我告訴你事實,不過,我怕你聽了,會看不起柔柔,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保證,不可看不起柔柔,那不是她的錯。」
「爸,我怎麼會看不起柔柔,我只想柔柔平安,你說,我聽著。」龍昝天慎重的向白梭旗保證道。
看著龍昝天眸中的真誠,白梭旗長歎一聲說道:「好吧,我告訴你,其實,自從我收養了柔柔,我就沒想過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太殘忍了,事情要從23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