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保安說小柔就是走進了那胡同。」站在寫字樓的大門前,方小文焦急的指著對結一條昏暗的胡同。
龍昝天聞言,鷹眸深鎖那昏暗的胡同,不可置信的問著身側的方小文:「柔柔怎麼會走那裡?」
「那裡是去吉野公司的近道,因為時間很趕,吉野公司又急著用,柔柔一定是想走近道,坐車的話,那時候是高峰期,我估摸著她一定怕堵車,所有選擇走那裡,快別說了,我們快過去看看。」小文一邊說著,一邊焦急的率先向著胡同的方向走去,龍昝天自是加快腳步緊跟在她的身後,走到胡同口時,看著那胡同內昏暗的光線,龍昝天猶豫著問道:「你確定是這裡?」
「哎呀,我以前和小柔常走這條路到吉野的,她一定走這,快進去吧。」小文沒有絲毫的猶豫,直往裡走。
緊跟在小文身後的龍昝天不知道為什麼,越往胡同娥深處走,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他忍不住再次掏出手機,一邊走,一邊撥打白小柔的手機號碼。
幾乎是同時,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龍昝天和方小文同時停住了腳步,兩雙眼睛,緊張的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柔柔。」龍昝天大叫一聲,快步的向前衝去。
「柔柔,是你嗎?」小文見那飛奔的身影,這才緩過神來,緊跟著龍昝天向胡同的最深處跑去。
「不~~」飛奔在最前方的龍昝天突然嘶吼出聲。
「怎麼了?」身後緊追而上的方小文,不明所以,慌張的加快腳步衝上前,急喚著:「出什麼事情了?怎麼了?怎麼了?」
「柔柔,出事了,出事了~~」只見龍昝天正背對著自己半蹲在地上,嘴裡不停的喃喃出聲。
「出事?怎麼會出事?你怎麼知道?」方小文完全被突然嘶吼出聲的龍昝天弄的一頭霧水,原本就懸著的一顆心,越發的往嗓子眼裡沖,焦急的忙問道:「龍昝天,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給我說清楚。」
「該死的,你不會看嗎?」龍昝天聞言,幾乎瘋狂站起身,對著身後的方小文怒吼著,並快速的拿起電話,撥通110報警電話:「喂,是警察局嗎?我要報案,我妻子出事了。」
被突然怒吼的方小文,嚇的呆立當場,在聽到龍昝天的報警聲時,她才轉眼看向龍昝天的身後,在看見他身後的東西時,驚愕的雙眼圓睜,雙手緊捂自己的胸口,不可置信的驚呼:「不。」
在龍昝天的身後散落了一地的東西,全都是白小柔的,手機、包包,還有經理交代她帶到吉野公司的文件袋,而在這些東西的旁邊還有一根粗木棍,更可怕的是,上面居然還有血,方小文驚愕的下意識的想要去揀那地上的東西。
「好,我會在這裡等,請你們馬上過來。」剛報警完的龍昝天,一轉身就看見方小文正欲撿拾地上東西的舉動,立刻長臂一伸,一把將方小文的身子拉裡,怒喝道:「你想要幹什麼?」
方小文沒有想到龍昝天會突然拉開自己,沒有防備的被龍昝天拉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子,整個人還處在慌亂和震驚中,嘴唇早已經發佈,她恐懼的看著正怒視自己的龍昝天,艱難的解釋著:「那,那上面有血,我就是想撿~~」
「撿?撿什麼?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我們找到柔柔唯一的線索,你要是碰了,破壞了現場,警察來了,全都沒了,你想害死柔柔嗎?」此時的龍昝天快要瘋了,當看到地上那些東西,尤其是那木棍上的血跡時,他的心就像被人活活的挖去了一般,可是理智告訴他,要想找到白小柔,只有報警,保護好現場,否則,找到白小柔的幾率就更渺茫。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恐懼的淚水沖出方小文的眼眶,她害怕的突然蹲下身子大哭起來:「都是我,我為什麼早上不陪柔柔去,都是我的錯,柔柔出事了,我對不起她,嗚嗚~~~~」
「夠了,別哭了,現在哭有什麼用,」龍昝天煩躁的扒著自己的頭髮,來回的跺著步子,突然問著蹲在地上大哭的方小文:「我問你,柔柔早上在公司的時候,有沒有接到過什麼奇怪的電話?或者奇怪的舉動?」
方小文聞言,一邊猛擦著眼淚,一邊哽咽著應道:「沒有,她一直在工作,沒見她有什麼奇怪的,也沒接電話。」
「那還有誰知道柔柔要去吉野公司?」龍昝天再次追問道。
「就經理和公司的人知道。」
「那公司有人在柔柔離開的時候,一起跟著離開嗎?」
「沒有,我沒發現。」
龍昝天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後,他在心裡排除了公司內部人員作案的可能性,他再次蹲下身子,鷹眸緊盯著地上的東西看,發現白小柔的包包裡面的東西完好無損,錢包什麼的都在,就連手機也在,那就是說,抓她的人不是求財,那為什麼要抓白小柔?那是冤仇?
龍昝天一思及此,立馬問著身後的方小文:「柔柔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不會的,柔柔人緣很好,公司的人都很喜歡她,沒有得罪什麼人。」方小文已然有了一絲冷靜,擦去淚水,快速的應著。
龍昝天聞言,緊閉著雙眸,腦中快速的回憶著,既然白小柔沒有冤家,那難道是自己連累了她?龍昝天開始不停的回憶著這段時間自己接觸過的所有可疑的人員,可是他怎麼也思索不到有什麼人會和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的要報復自己,甚至要綁架白小柔。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一張微胖,因為焦急吶喊而扭曲的臉閃進了他的腦海,他猛的站起身,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一個熟悉的號碼,對著電話那頭冷聲詢問道:「昨天突然闖進公司找我的那個人資料你有沒有。」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女秘書的聲音:「龍總,有的,他那時候硬給了我一張名片,還在我辦公桌上。」
「叫什麼名字?」龍昝天聞言,冷聲追問道。
「哦,等等,我找一下,」女秘書聽著電話那頭傳來龍昝天異樣冷漠的聲音,嚇的不敢遲緩的,利索的找到那張名片,對著電話那頭的龍昝天回報道:「他叫白梭景,是白山企劃集團的總裁。」
「白梭景?白山企劃集團?」龍昝天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信息,腦中在冷靜的思索著,突然緊鎖的雙眸,猛的錚亮,「啪」的一聲將手機掛斷,動作迅速的撥通另一個號碼,對著電話那頭的人,不由分說的下令道:「白梭景,白山企劃集團總裁,一小時候,我要看見這人的全部資料。」說完,便再次將電話掛斷。
「怎麼了?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方小文見龍昝天一系列的動作,滿是疑惑的焦急的問道。
「我現在也只是懷疑,還不確定,」這幾天他和白小柔之間,除了昨天那個叫白梭景的男人,莫名其妙的跑來公司說是白小柔的父親以外,幾乎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直覺告訴他,白小柔的失蹤,一定和這個男人脫不了關係,而現在最讓他擔心的是,白小柔現在的狀況,黑眸早已經被擔憂所脹滿,龍昝天的心滿是不安,他直視著那帶血的木棍,心在祈禱著:「柔柔,你可千萬不要出事情,一定要挺著,等我,等我來救你。」
沒過多久,胡同口處傳來了警車的警笛聲,響徹了整個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