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清晨的艷陽透過半敞開的玻璃窗灑進白小柔的臥房。
「嗯,柔柔,我的頭好疼。」宿醉半醒的龍昝天,痛苦的緊閉著雙眸,左手撫著自己發痛的額頭,習慣性的呼喚道:「幫我揉揉,痛死了。」
「很痛嗎?要我幫你揉揉嗎?」突然一陣有些粗粗的,故作嗲聲嗲氣的聲音傳來,嚇的的龍昝天火的睜開雙眸,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驚愕的叫道:「伯父,怎麼是你?柔,柔柔呢?」
「怎麼不是我?你喝醉了睡我閨女房間,你還指望著我閨女照顧你?」白梭旗聞言,突然把自己的臉壓低級分,雙眸圓睜的看著一臉迷糊和驚愕的龍昝天,鄙視的說道:「你想都別想,佔我閨女便宜佔了這麼久,還想占,你想的美,臭小子。」說著,就一把拎起龍昝天的衣領,不由分說的就把龍昝天給拉了起來。
「伯,伯父,有話好好說,你別,別激動。」大感不妙的龍昝天,慌忙拉住白梭旗的手,又怕摔著他,就順著他的動作,跳下了床。
「別激動?你個臭小子,有那個父母受的了自己的閨女被人白白吃了一年的便宜,你給我站好了。」白梭旗一把將龍昝天推開,命令他在床沿站好,怒視著說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準備怎麼處理我閨女?不,不是處理,是彌補。」
「彌補?伯父,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龍昝天看著那坐在床沿怒視自己的老人,腦中一篇的霧水,這是怎麼了?昨天晚上還和自己喝的正歡的老人現在怎麼如此的怒視著自己。
「不懂?我問你,我閨女的視頻呢?」白梭旗雙手橫胸,怒目以對的說道。
視頻?這老爺子怎麼知道視頻的事情?龍昝天滿腦子的問好,有些膽怯的探問道:「伯父,什麼什麼視頻啊,沒有,那有什麼視頻。」
「沒有?還要我提醒你嗎?你在拉斯維加斯拍了我閨女的視頻,東西呢?老實的給我交出來。」白梭旗聞言,拿起床上的枕頭就向龍昝天砸去,怒罵道:「你個臭小子,信不信我只要一聲吆喝,就讓你離不開這白石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視~~視頻?」龍昝天長臂一伸,一把接過老人扔過來的枕頭,頓時醒悟老人已經知道了他和白小柔的事情,驚愕的問道:「伯父,你怎麼知道我和小柔的事情的?」
「我怎麼知道?你個臭小子,喝醉了,深更半夜的鬼吼,說和我閨女辦了結婚證,還說要和我閨女睡,你找死啊你,」說著叫撈起地上的拖鞋,對著龍昝天的打了過去:「臭小子,找死啊你,找死,找死,讓你欺負我家閨女。」
龍昝天眼見那飛過來的拖鞋,嚇的立馬拔腿就在屋子裡一邊躲閃一邊叫道:「伯父,別打,別打,我會對柔柔負責的,是柔柔不答應啊。」
「我閨女不答應,我閨女當然不答應,憑什麼答應你這臭小子,你都給我閨女什麼了,就知道欺負她,臭小子。」白梭旗手持拖鞋,不依不饒的追著龍昝天在屋子裡打鬧開來。
「痛,伯父,你輕點,白小柔,白小柔,你去哪了?」龍昝天一邊向著外面求救一邊躲閃著白梭旗敲下來的拖鞋:「哎呦,伯父輕點,疼啊。」
門內的吵鬧聲驚的一直站在門外觀望的白小柔心一跳一跳的,尤其聽到裡面龍昝天那慘烈的求救聲,心莫名的跟著糾痛著,要不是父親一早警告不許她進房一步,她怕是早就要心軟的衝進去,阻止父親暴打那該死的男人了,現在可怎麼辦啊,早知道昨天寧可和父親撒謊了,真急死了,白小柔心急如焚的搓著雙手,焦急的等在房門口,來回的踱著步。
「柔柔,你怎麼站這?裡面什麼聲音啊這麼吵。」方文修和小文剛走出房門,就看見白小柔緊張的站在自己的房門口,雙眉緊皺,好奇的問道:「昝天呢?」
「啊?」白小柔聞言,一抬頭就看見正好從房裡出來的兩人,努力保持平靜的說道:「你們醒了啊,沒吃早飯吧,我幫你們準備好了,在樓下廚房,你們自己打來吃,昝天在我屋裡和我爸說話呢,那個你們先下去吧。」
「哦,好吧。」方文修聞言,就和小文正準備下樓吃早飯,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從白小柔緊閉的臥房內傳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向了門板。
「爸。」那巨大的聲響,嚇的白小柔立刻尖叫著衝進房間,就看見一片子狼藉的臥房,父親白梭旗正高舉著一隻雞毛撣子,向躲閃到角落的龍昝天揮舞著,眼看就要打上去了,白小柔想也沒想的,尖叫道:「爸,不要,」快速的衝了過去,一把擋在了龍昝天的身前。
「啪」的一聲,沒來的急收回手的白梭旗那雞毛撣子狠狠的抽在了女兒的身上,手中的雞毛撣子立刻掉在了地上,大叫著:「柔柔。」
「柔柔。」沒想到白小柔會突然擋在自己的身前,龍昝天驚的一把抱住白小柔的身子,快速的查看著她傷到那裡,當看見那原本白皙的胳膊上出現的粗粗的紅色傷痕時,心疼的罵道:「你瘋了,你沒看見你爸正打我嗎?你替我擋什麼?該死的,藥呢?藥箱在那裡。」說著就轉身對著同樣被嚇的不輕的白梭旗叫道:「伯父,你要打就打我,你打柔柔幹嘛,你怎麼眼睛不看著點,藥箱呢?快拿藥箱。」
「我,我沒想到柔柔會突然衝出來,我一時收不住手,就打了上去,天,你等等,你先扶柔柔坐床上,我去拿藥箱。」說著,白梭旗懊悔的快速跑下樓去拿家裡的急救藥箱。
「痛不痛,我扶你過去坐。」龍昝天心痛的將白小柔扶坐在床沿上,深邃的雙眸,滿是憐惜。
看著眼前如此緊張的男人,手臂上的劇痛莫名的變的不再那麼的疼,心裡悠悠的有著一股的暖意,她伸手輕撩開被父親折騰的夠嗆的男人灑落在額頭上凌亂的黑髮,笑著說道:「沒是,我皮厚著,那會疼,不痛的,你呢?爸打你打的那麼狠,你痛不痛,傷哪了?」
「什麼皮厚,認識這麼久,我都捨不得你傷一點,現在被你爸這麼狠狠的抽了一下,你看看,傷口上都是淤血,你爸下手也忒狠了,你怎麼那麼傻的替我擋那雞毛撣子,我被打那是我自找的,我自己做錯了事情,你爸打我,正常,你個傻女人,痛不痛。」龍昝天一邊說著,一邊一眨不眨的看著白小柔手臂上的傷口,心疼的俊臉都要皺成一團了,小心的幫白小柔吹著氣:「痛嗎?我幫你吹吹,吹了就不痛了。」
「不疼。」白小柔笑著搖了搖頭,這是第一次,她突然覺得其實吧,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挺溫柔的,沒那麼的壞。
「你還笑,你都嚇死我了。」龍昝天一抬頭就看見白小柔盯著自己微微的笑著,心疼的他忍不住嘮叨道:「下次再不許替我擋什麼了知道嗎?」
「嗯。」白小柔聽話的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心裡某樣東西在慢慢的發著芽,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