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野回到家中太陽剛好落山,漫天的雲霞也失去了火紅的色彩變成了灰白色,孫老夫婦點亮屋內微黃的燈等帶著莫野的歸來方才開動碗筷,莫野坐在桌邊上低頭吃著孫老夫婦夾來的菜,孫老夫婦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孫老漢說道:「莫野,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孫老婆子也跟著說道:「是啊莫野,其他的孩子早就回來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莫野低著頭看不清面上什麼表情,只是有些支吾不清的回答道:「今天有些不懂的地方……我……我請教林老師給我補習了一下,所以……現在才回來。」
孫老漢乾笑兩聲,說道:「莫野真是勤學好問,好孩子,將來一定有出息。」
莫野不語低頭繼續吃飯。
孫老漢又似在歎息地說道:「莫野啊,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沒等孫老漢怎麼說莫野便放下碗筷說道:「爹娘我吃飽了,去外面涼快一會兒等會你們吃好了把碗筷放在那裡我來洗。」說著莫野就已走出房間坐在那棵大樹下面乘風納涼。
孫老漢歎息一聲也放下了碗筷,屋外的月光皎潔明亮繁星在空中一閃一閃地眨著眼睛,晚風習習吹過樹葉嘩嘩作響枝影婆沙搖晃,莫野望著天上的月亮盯了良久,自言自語地說道:「月亮啊月亮,你可懂我的心……。」
「懂你的什麼心啊?」孫老漢的聲音在莫野身邊響起,莫野心中登時一怔,說道:「沒……沒什麼。」
孫老漢坐在莫野的旁邊和莫野一起望著天空的圓月,說道:「你知道月亮什麼時候最美麗嗎?」
莫野望向孫老漢那粗糙衰老的臉又望向天空中的圓月,說道:「圓月的時候月亮最美麗。」
「呵呵。」孫老漢笑著說道:「是啊,團團圓圓的時候最美麗,月亮並不需要多麼華麗只需要團團圓圓的就是他最好的美麗,莫野你明白嗎?」
莫野輕輕的說道:「團團圓圓……,我懂了爹。」
孫老漢欣慰的笑了,道:「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說吧,你今天從學院出來都去了哪裡?」
「對不起剛才我說謊了,我可以不說嗎,以後我都不會在你們面前說謊。」莫野先是低下了頭然後緩緩抬起看向面容帶笑得孫老漢。
風輕輕地吹著樹葉嘩嘩的響動,孫老漢灰白的頭髮被吹得有些凌亂,他笑著說道:「沒事的孩子,我們一家人能夠像今晚的月亮一樣就夠了,你還是太懂事了。」
莫野的心沉靜下來,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們為我太辛苦,我……。」莫野的聲音變得有些難以分辨的哽咽,眼中也有些許的淚水在打轉。
孫老漢爽朗的笑了兩聲,說道:「好了,是時候回去睡覺了,我先回了你等會把眼中男人不該有的東西被風吹乾了再回去吧。」孫老漢站起身子在原地前後搖晃了一下險些昏倒,穩了穩身子孫老漢向屋裡走去。
望著孫老漢蒼老的身影莫野的雙眼微紅,等夜風把莫野眼中的淚水吹乾了莫野才向屋裡走去。
睡覺的時候孫老婆子仍給莫野講故事:「從前有個賣火柴的小女孩…………。」
一夜悄然而過,星月轉換,黎明將至,太陽升起,又是一天清晨新的開始。
莫野早早地吃了早飯便去書院,書院裡要說每天誰來的最早當屬莫野不二,孩子們也都見慣不怪了,到了書院莫野打開卷軸認真的品讀起來,而其他孩子則在林書沒有到來之際追逐嬉戲,莫野似乎不受干擾靜靜的坐在書桌前津津有味的品讀著。
當林書走進教室的時候,二十六名孩子像是老鼠見了貓瞬間安靜下來端端正正的坐在書桌前,林書咳了兩聲,而後望向莫野露出一抹微笑,說道:「打開你們的卷軸跟我一起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二十六名孩子除了莫野之外都抬頭端視林書根本不看其卷軸上的東西,似早已滾瓜爛熟跟著林書純屬於背天歌:「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聲音整齊頗為洪亮。
待把三字經從頭到尾朗讀一遍林書對課堂裡二十七個孩子說道:「下面有誰能夠理解三字經的請舉手?」
三字經對這些孩子來說早就已經滾瓜爛熟,當下不約而同的紛紛將右手舉起,只有莫野沒有舉手因此比較突兀,林書眉頭微皺不解的向莫野說道:「莫野,你站起來其他人把手放下。」
二十六位孩子也很好奇,所有人都舉手了二林書卻偏偏找了沒有舉手的莫野,待二十六個孩子把手向下之際莫野已經站起了身子,莫野看著看著自己的林書,靜靜的等待林書的下文。
林書說道:「他們都舉手了莫野你剛才為何不舉手?」
莫野也不尷尬但總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因為我還不懂三字經的意思所以才沒有舉手。」
林書盯著莫野的雙眼發現莫野並沒有說謊的跡象,不由奇怪說道:「以你的聰慧怎會不知三字經之意,再說那晚我不是都對你解說了一遍嗎?」
四周的孩子們都看向莫野莫野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是的我也記下了,但是我自己還沒有真正的理解三字經。」
林書怔了一下隨即恢復常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坐下吧,莫野,你將是這裡最好的學生。」
四周的孩子們不約而同的望向莫野,莫野看著林書林書給了莫野一個微笑,莫野也笑了。
莫野回到家中等到夜幕降臨便開始吃完飯,晚飯過後莫野會幫幫洗碗,待一切做完便開始上床休息,夜裡孫老婆子仍是會給莫野就愛那個故事。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莫野總是能很早的起床然後打掃一遍衛生,等莫野打掃好衛生孫老婆子的早飯也就做好了,吃完早飯莫野便去了書院孫老夫婦則開始了一天的辛苦勞作,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雖然清苦但莫野從未埋怨過總是幫孫老夫婦分擔家務,孫老夫婦累了莫野會及時伸出雙手幫孫老夫婦揉肩捶背,孫老夫婦被莫野懂事的照顧著也是經常笑逐顏開,一家三口過得幸福快樂,團團圓圓的比什麼都好。
時光總是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偷走你的歲月容顏,轉眼之際已是數十餘年,莫野逐漸長成了一個高大壯實的帥朗小伙,有了強壯的體格莫野時常幫助年邁體衰的孫老夫婦做些粗重的體力活,孫老夫婦也更加的蒼老滿頭的髮絲皆白,身子瘦骨嶙峋猶如皮包骨頭,這十餘年孫老夫婦付出的太多不知為莫野付出了多少辛勞的汗水和精力,日子過得更是緊巴湊合,有很多次莫野都看不下去了想把絕塵給他的佛字金牌給賣了,但由於多次都未賣掉莫野總覺得這塊金牌會有很大的用處,莫野現在也長大了知識也學得差不多了,也看懂了金牌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字是什麼了,赫然是『大悲咒』。
莫野已經長大成人不再去書院讀書,孫老夫婦已經到了有盡燈枯的年紀身子不怎麼靈活了,走幾步都會氣喘吁吁,現在只能坐在凳子上等吃等喝,莫野代替了孫老漢的工作每天上山砍柴去集鎮上賣,然後回來做飯給孫老夫婦吃,家裡的一切工作都包攬在了莫野的身上,莫野就像一頭力氣用不完的野牛不知疲倦的工作照顧著孫老夫婦,日子仍像往常一樣過得緊緊巴巴的,雖然清苦,但一家三口團團圓圓比什麼都幸福。
山上,莫野一口氣砍下一捆木柴繞是他體力異於常人也會感到些許勞累,莫野坐在一條河邊小溪岸從懷中取出絕塵給他的佛子金牌,金牌正面是一個大字『佛』,翻至背面是一篇『大悲咒』莫野認真地在心中默念,這大悲咒似乎是一門修煉的佛法,莫野閒著也是閒著於是就按照大悲咒上面的步驟一步一步去做,其實這已是一個習慣每當莫野砍好一捆柴便會按照大悲咒上面的方法去做,這個習慣從莫野十三歲就開始了也就是說莫野已經修習大悲咒四年有餘,每當莫野修習大悲咒之時或之後,莫野的體內丹田都會有一片金光閃爍,四年之久莫野的丹田已經越發的金光閃爍璀璨。
按照大悲咒所說去做,莫野盤膝於一塊礁石上使自己靜下心神處於入定狀態,然後吸納天地之氣入於體內借此在體內遊走三十六周天,而後吸收最為純淨的天地之氣化為己有聚於丹田,最後再將廢棄無用的氣息從週身毛孔釋放出去,此法過程便是修煉。
呼——
納氣之後輕輕吐氣,莫野又把大悲咒修習了一遍只不過是前面一些易懂的佛法,越往下大悲咒便越難懂。
修習一遍大悲咒莫野覺得而清目明體力充肺且不饑,莫野站起身子準備背柴下山,忽然聽到一聲蛤蟆悶悶在叫,尋聲找去莫野發現一條黃瓜粗細的水蛇在吞食一隻青蛙,青蛙只露出一半的身子在外前半部分都被水蛇吞在口中,莫野見了毫不畏懼上前捏住水蛇七寸之處,水蛇當場吃痛把青蛙吐了出來,莫野把水蛇丟到水中把青蛙捧在手心另一隻手輕輕撫摸,青蛙的一條腿被水蛇尖利的毒牙咬破傷痕已經發黑,莫野用右手手指輕撫傷口,莫野的手指指尖有淡淡金茫閃現,不一會兒那青蛙的腿傷竟被莫野用手指給修復好了,並跳到地面然後跳到了水裡,莫野看著消失不見的青蛙兀自笑了笑然後向自己的一捆木柴走去。
背起一捆木柴莫野健步向山下趕去不消片刻便回到家中,把木柴放在地上莫野準備做午飯了,孫老夫婦拿著蒲扇坐在樹下乘涼,滿頭的白髮如雪一樣的白,蒼老的容顏上面刻滿了風霜的滄桑,每當莫野看到孫老夫婦蒼老體衰的模樣心中便是一陣擔憂和惶恐,孫老夫婦年紀已大身子又不硬朗,說不定那天就…………
莫野想到這裡總是不敢再去想,做好午飯莫野走到大樹下將二老攙扶起來緩慢的向屋裡走去,坐在桌邊莫野不斷為二老夾菜,孫老夫婦呵呵的幸福常笑,一家人幸福的模樣當真讓人羨慕。
「莫野啊,我和你娘都老了,很長時間沒去集鎮上看看了我們倆又走不了多遠,我想今天下午我和你娘跟你一起去賣柴然後在集鎮上轉轉,再不轉說不定就真的轉不動了。」孫老漢的聲音蒼老無力,這些都是由於過度勞作所落下的。
莫野抓著孫老漢和孫老婆子粗糙的手,說道:「沒事的爹,不要多想,等吃好飯咱們一起去。」
孫老婆子咯咯的開心笑了,說道:「莫野長大了,懂得照顧爹娘了。」
莫野知道孫老夫婦為自己付出太多太多,如果再不孝敬他們或許真的就孝敬不了了。
吃過午飯莫野收拾了一下碗筷便背起木柴和孫老夫婦一起向集鎮上趕去,孫老夫婦相攙相扶步履滿珊走的很緩慢,莫野也不心急和孫老夫婦並走一排邊走邊說些好聽的話讓二老開心大笑。
到了集鎮那熱鬧的氣氛馬上變得不一樣,行人川流不息,喊賣不斷,饒是下午也算得上比較擁擠,莫野找了個寬敞的空地把木柴放在地上等候買主,孫老夫婦見到這熱鬧的街道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也很有精神,總是笑呵呵的望著過往的人群。
買木柴就是這樣有可能剛到集鎮就有人來買也有可能到了晚上都沒有人買,現在莫野和孫老夫婦面前看的這捆柴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還沒有人來買,為了打發時間莫野對二老說道:「爹娘,還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生病,那天夜晚還下著大雨,你和娘連夜把我背到那家醫館的,就是那家。」莫野的手指向一家『名醫館』,孫老漢和孫老婆子向那望了望,孫老漢說道:「哎呀,人老了看不清了,這件事沒想到你還記得。」
孫老婆子說道:「我記得我記得,當時把莫野送到醫館的時候老頭子你也昏倒了。」
孫老漢打笑道:「難怪我不記得,呵呵呵……。」
莫野望著孫老夫婦,說道:「對了,爹和娘你們在這等我,我去買些松沙糕回來吃。」
孫老夫婦笑著點頭,莫野便穿入人群消失不見,孫老夫婦坐在木柴旁邊靜靜的望著過往的人群。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莫野手裡提著一包松沙糕向原地趕回,忽然前方一陣躁動行人驚恐四逃,並伴有慘叫之聲,那地方正是孫老夫婦所在之地。
莫野大感不妙,丟下松沙糕撥開混亂的人群衝到孫老夫婦身前,只見當場有兩個身穿黑衣的人還有一個身穿青衣的人在打鬥,那兩個黑衣人的指甲尖長恐怖呈黑色,一個在對敵青衣男子一個在肆無忌禪的攻擊人群,黑衣人長長的指甲一把刺入人群中的一個壯年,那壯年的身子馬上變得發黑如中毒一般,人群混亂不堪,驚恐四叫,小小的集鎮中何時見過這等場面,一個個都拼了命的奔逃有的已經嚇得呆在當場,黑衣人一把抓住一名婦女將其頭顱撤掉,血灑滿地。
孫老夫婦嚇得畏縮在莫野的身前不住顫抖,粗糙蒼老的手緊緊抓住莫野的衣服,雙眼驚恐的望著那兩名黑衣人,只見那名年約二十的青衣男子背背一籮筐草藥般的植物手持一柄青劍,劍體散發淡淡青暈,青衣男子一記劈向黑衣人,黑衣人用手徒擋,竟生生接下,另一隻手握拳打向青衣男子的腹部,黑衣人的拳頭上面散發著絲絲黑氣,轟的一聲伴隨著叮噹聲響,青衣男子被黑衣人一拳打飛倒地青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叮噹之聲,黑衣人刻不容緩緊接著張開他那如黑刀的指甲襲向青衣男子。
就在黑衣人堅硬的指甲剛要洞穿青衣男子的頭顱之時,青衣男子一手拍地身子凌空彈起,右手一伸青劍自行飛到青衣男子手中,青色的劍芒變得比之剛才還要顯眼,青衣男子大喝一聲:「你這魔頭,去死吧!」青衣男子一劍斜斬黑衣人脖頸之處,黑衣人體表散髮絲絲黑氣籠罩全身,青衣男子的青劍剛一觸及到黑衣人便被那黑色的氣體擋下了,青衣男子大驚失色,又見黑衣人雙手在胸前比劃一番,雙掌之間便出現一團濃縮的球形黑氣,黑衣人對著那青衣男子一推,球形黑氣如火星撞地球一般拖著長長的尾巴撞在了青衣男子的胸膛上,青衣男子立刻飛出數丈之遠頭部撞在牆角上,手捂胸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黑衣人不容青衣男子調整生息便衝向了青衣男子,右手再次出現黑色的球體,青衣男子大驚失色恐懼的望著迎面而開的黑衣人,無處可逃不知所措。
而另一名黑衣人仍在不停的殘害人群,吸食被害之人的靈魂,極為恐怖。
莫野見此不顧孫老夫婦,隻身衝向那個想要斬殺青衣男子的黑衣人,莫野攥緊拳頭金光乍現,一拳重重地落在黑衣人的背脊上,黑衣人慘叫一聲緩慢的轉過身子,口角溢出絲絲黑血,黑衣人的身子開始四分五裂黑氣升騰,片刻之間便化作黑煙消失不見,青衣男子粗重的喘息著望著莫野,驚訝的自語道:「佛門佛法!」
啊——
孫老夫婦的慘叫聲傳來,莫野震驚的回頭看向孫老夫婦孫老夫婦的嘴角溢血躺在地上不動,驚呆了,莫野看著躺在地上的孫老夫婦,似乎變成了聾子聽不見任何聲音,半響莫野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莫野瘋狂地大吼雙眼逐漸變紅,就像一頭兇猛的野獸受到了刺激激發起了他的野性,莫野強大的野神血液已經甦醒了,莫野攥著拳頭如風一般衝向那名黑衣人,當莫野的拳頭觸及到黑衣人的身體時金光閃耀,黑衣人的身子四分五裂隨之化作黑氣消失不見。
青衣男子不可思議的望著失控的莫野,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個眼神,好可怕。
莫野衝到孫老夫婦的身邊猛地雙膝跪地,用手顫抖著托起孫老漢和孫老婆子的頭,失聲道:「爹……爹娘……娘……。」
一滴血淚從莫野眼中滴落,孫老漢緩緩睜開雙眼,極其細微的說道:「孩子,我不行了,不要傷心。」
莫野搖著頭不相信的說道:「不、不……不……。」
孫老漢口齒上沾染著鮮血,無力地露出一個笑容,說道:「聽話,我和你娘這些年有你的陪伴已經知足了,不要傷心,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記住,要……好好……的……活下去……讓我們……安心。」說完孫老漢脖子一歪,就此死去,莫野仰天大叫『啊————』聲震九天,迴盪在天際。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先前還在一起吃飯談話,現在已經是陰陽兩隔。
莫野跪在孫老夫婦的屍體面前良久良久,忽然站起身子,衝向那青衣男子一把將其抓住,狠狠地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青衣男子望著莫野血紅的雙眼感覺眼前的人就是一頭野獸,有些顫抖的回答:「他們……他們是修魔之人。」
「修魔?」
青衣男子繼續說道:「這個世上有很多修道、修佛、修妖或修魔的人,達到極致都可以長生不死,那兩個就是修魔之人,他們為了搶奪我的仙草所以才出現在這裡。」
莫野緊緊的抓住青衣男子的衣服,把青衣男子的衣領都抓破了,青衣男子呆瞪著雙眼望著莫野咽喉發乾吞嚥了口口水。
莫野怨恨的注視青衣男子一陣,然後猛然鬆手轉身跪在孫老夫婦屍體前痛苦的自語:「莫野不孝……莫野不孝……」
啊————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叫,莫野的心真的傷痛透了,青衣男子自知有愧,輕輕的走到莫野身邊,安慰說道:「人生總要承受生死離別之痛,你也別太難過,把他們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