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飄羽一行幾個人這才慢悠悠的走回了軍營。
「老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還沒有進大帳呢,就被寧遠寧老將軍給在了外面。
「平身。」
「謝皇上。」
「回去說。」說著傲天麟帶頭走進了大帳中。
「老將軍有何事?」傲天麟高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問道。
「老臣有個,不,不情之請。」寧遠一下子羞紅了老臉,還是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口。
「老將軍有事但講無妨。」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是這樣的,臣女惜倩對皇上舊情難忘,到大營已有幾日,想見,見……」寧遠支支吾吾的說著,他也是被寧惜倩鬧騰的沒辦法了,這才厚著臉皮過來說的。
「她想見朕一面嗎?宣。」傲天麟冷哼一聲,寧惜倩,本想讓你多活兩天,既然你活得不耐煩了,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呢。
「臣女寧家惜倩,叩見吾皇萬歲。」寧惜倩進來,規規矩矩的下跪行禮。
傲天麟一擺手,侍從們紛紛退下,只留下幾個看熱鬧的。而寧惜倩心中暗喜,還以為自己有機會了呢。可是接下來傲天麟的一句話,簡直是晴天霹靂。
「寧惜倩是吧!你是來自首的嗎?」傲天麟悠然開口。
「皇上是什麼意思,臣女不明白。」寧惜倩慌忙搖頭,矢口否認。而傲天麟卻悠閒的品著香茗,一點兒也沒有把寧惜倩放在眼裡。
「你屢次刁難欺負大地之母,對皇后不敬,更甚者,那仙劍預制皇后娘娘於死地,欺師滅祖,滅師門,殺恩師,通敵叛國,更以魔道為武,你還不知罪嗎?」書僮打扮的珠兒,在飄羽的允許下,把寧惜倩的種種罪行一一道來。
「你,你你——」寧遠聽了這些,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家女兒,說不出話來了。
「皇上,惜倩冤枉啊。」寧惜倩聽得渾身顫抖,卻還是嘴硬,不曾讓,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傲天麟。
「理由。」輕吐兩個字。
「惜倩根本就沒見過大地之母,何來欺負刁難大地之母之說。」在這一點上,寧惜倩心裡確實很冤枉,大地之母,何等的高貴,豈是她想見就能見到的嗎?還欺負刁難,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是嗎?惜若,出來吧。」弄影公子打扮的飄羽開口了。隨聲而落,屏風之後走出來一個藍衣女子,亭亭玉立。
「姐姐,很驚訝吧。」寧惜若輕起朱唇,俯視著寧惜倩,一臉淡然,頗有聖母之風。
「怎麼會是你?」寧惜倩徹底被打擊到了,沒想到她從小刁難欺負的妹妹,竟然是神聖的——大地之母。
「為什麼不能是我。」寧惜若反問。
「那,那我劍 指皇后娘娘又從何說起?又何來通敵叛國,欺師滅祖之說?證據何在?」寧惜倩還是嘴硬,儘管是事實俱在,但寧惜倩還是抱著一丁點兒的希望,畢竟他們沒有證據。
「呵,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大言不慚,你通敵賣國,欺師滅祖,和皇后決鬥是本公子親眼所見,你還有和話說?」弄影冷冷的聲音響起,一臉的不屑。
「那敢問弄影公子,擅闖後宮,還偷看皇后是何罪啊?」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拖一個下水的。
「何罪啊?」傲天麟也饒有興味的看向飄羽,看她怎麼回答。
「本公子何罪只有,本公子是正大光明的。」飄羽一挑眉,好一幅正氣凜然,她確實不知後宮之中是不允許陌生男子進入的,所以才一臉的正氣。
「公子不知陌生男子,沒有皇上允許,擅闖後宮,是死罪嗎?」寧惜倩咬定青山不放鬆,咄咄逼人。
「是嗎?」飄羽疑惑的眼神看向傲天麟,她怎麼不知道啊。
「咳,弄影無罪。」傲天麟尷尬的輕咳一聲,吐出了四個字,震驚全場。
「回皇上,老臣不服,即便惜倩真的有罪,老臣一家甘願受罰,但皇上如此袒護弄影公子,這於理不合吧。」寧遠也出來調解,他一家人,即是犯了死罪,死,也要死得明白。
「哎——」傲天麟輕歎一聲,站起身來,走到飄羽身前,那掉飄羽易容的假喉結,拿下面具,抽調飄羽青絲上的玉簪子,一頭如瀑般的墨發,傾瀉而下,寧家父女傻眼了,任他們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這鼎鼎大名的——天下一公子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妙齡女子,更想不到,這個俠醫濟世,武功超群,用兵如神的「天下一公子」是當今皇后。
「寧惜倩,你還有什麼話說?」傲天麟沉聲問道。
「哈哈哈……」寧惜倩向發狂似的仰天長嘯,大喊著:「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天下一公子』竟然是當今皇后,我寧惜倩是輸了,徹底的輸了,但我死也要拉著你這個賤人來陪葬。」說著,掌心凝聚功力,狠狠的向飄羽打去。
「找死。」傲天麟冷哼一聲,一指勁力飛出,「撲通」一聲寧惜倩捂著胸口,趴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傲天麟。
「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小黑小白,送她去無限煉獄。」眼底紫金色閃過,冷聲說道。(小黑小白就是黑白無常,跟冥幽玄一起來的。)(無限煉獄:是六界之中,專門懲罰罪大惡極之人的場所,裡面的無限煉火更是恐怖至極,神魔尚能被無限煉火燒得灰飛煙滅,更何況寧惜倩一介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