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可不是地魔獸,到處給人下毒,本尊只是給你下了一些魔界改良版的合歡散而已。」在看一眼,哪裡還是未夜殤的影子,剩下了只有飄渺的回音。
「什麼?魔界,改良版的,合歡散?」飄羽茫然了,為什麼她就這麼倒霉啊,每次都中這種毒,別的都對她來說也沒用。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角流下,飄羽心中吶喊:「這改良版的就是不同啊,比上次蕭紫翩弄得那個媚藥厲害幾倍不止啊。」但她一咬牙,她不能認輸,一定會挺過去的,風雨之後見彩虹,總不能剛以這是軍營重地為由,把傲天麟給拒之門外,這會兒再跑去求他,不行,絕對不行,這樣下去,她龍澤飄羽的臉往哪擺啊!搖一搖,堅持就是勝利。
一炷香,兩柱香,汗如雨下,不行了,她不行了……
「主子,你怎麼了?」火鯪感覺到了飄羽的異常,從幽潭聖境裡出來,就看到她家主子,渾身是汗,虛弱的嬌喘著,癱倒在床榻上,衣衫凌亂,可把火鯪給嚇了一跳。
「火鯪,快帶我去找麟。」飄羽妥協了,她受不了了,在這樣下去她就要被燒死了。
「哦,」火鯪好像想起了什麼,這個樣子,好像是——火鯪也來不及思考了,幫飄羽整理整理凌亂的衣服,把飄羽背在身上,快步向御帳跑去……
「什麼人,竟敢夜闖御帳。」門口的侍衛很不識趣把火鯪擋在了門外。
「你們讓不讓,」火鯪冷言開口,週身肅殺之氣飆升。守門的那幾個侍衛也打了一個寒戰。
「出了守門事情?」傲天麟聽到是火鯪的聲音,連忙從裡面走了出來,待他看到虛弱的趴在火鯪背上的飄羽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她怎麼了?」眼中怒火飛昇,是誰給他的羽兒弄成這個樣子的。
「姑爺,火鯪也不知道主子怎麼了,就把主子背來了。」火鯪將飄羽交給傲天麟,行了一禮,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麟,熱,熱,」飄羽窩在傲天麟懷中,輕聲喃喃著,現在她已經沒有一點兒力氣了。
「怎麼弄的。」傲天麟底咒一聲,轉身進了大帳,隨手施了一個結界,知道飄羽難受,傲天麟心裡疑惑,但是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拿下飄羽的面具,壓倒在床榻上,芙蓉帳內,春光無限,天上的月兒也害羞的躲到了雲層裡——
第二天傲天麟沒起來,一個向來早起的人,至於他們的軍師,去不去都是家常便飯,更是無人問津,現在都巳時了,而且在議事大帳裡,還等著那多人呢。
「奇怪了,皓麟站滿還沒來呢?」蕭清寒鬱悶了,遲到,可不是歐陽皓麟的風格啊。
「不知道。」齊歌凡搖了搖頭,對眾人說:「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一一退下,蕭清寒和齊歌凡對視一眼,一同向傲天麟的寢帳走去,到了寢帳門口,不出所料,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這是怎麼回事?」齊歌凡皺了皺俊眉。
「不知道。」龍澤逸簫搖了搖頭,說:「聽守門的侍衛說,昨天夜裡,弄影來過。」龍澤逸簫很不解,他妹妹要見夫君,也犯不著讓人背著來吧,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聽說弄影還是被人背來的。」龍澤逸灡也點了點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喂,在人背後說壞話是很不道德的。」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傲天麟從帳內走了出來。
「皓麟,弄影怎麼了?」龍澤逸翎擔心的問道。
「中了點兒毒而已,我已經把都都逼出來了,沒什麼大礙了。」傲天麟雲淡風輕的一句,讓幾個人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哦,那弄影現在怎麼樣了?」沐之塵問道。
「還睡這呢。」傲天麟一抬手,把要轉進帳篷裡的幾個人給攔住了「讓她好好休息吧。」然後拽著幾個人向外走去。
……
未時的時候,飄羽醒了,珠兒和火鯪幫她梳洗之後,回到轉進的寢帳,飄羽就拚命的拿漱口水漱嘴,任憑珠兒和火鯪怎麼說,飄羽就是不管,一勁兒的漱嘴。
「皇嫂,你這是怎麼了?」寧惜若不解的問道,看著飄羽這漱口動作,飄羽不累,她都累了。
「惜若,哇嗚嗚,」聽到此處,飄羽扔下手上的工具,趴到寧惜若就開始大哭。
「皇嫂,你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飄羽這一哭,寧惜若更是手足無措了,而且帳外還跟著下起了大雨。
「哼,我哭什麼,切。」飄羽猛地從寧惜若懷中跳起來,拉著寧惜若向外奔去,飄羽拿著一條鞭子,在樹林中猛抽一個稻草人,一邊大罵著「未夜殤,你個變態。你不是人(未夜殤本來就不是人,人家是魔王)你丫丫的同性戀,你斷袖……」飄羽拿著鞭子是越打越上手了。寧惜若在一旁看得上毛骨悚然,趕緊溜之大吉,去打小報告去。
這邊飄羽還在這裡抽稻草人呢。
「羽兒,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了?好嗎?」突然,一雙手臂從後面把飄羽抱得緊緊的,讓飄羽動彈不得,溫潤好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麟,我我——」飄羽聽到這個聲音一愣,漂亮的眼中一抹霧氣劃過。
「羽兒,乖,你說吧,我不會生氣的。」傲天麟雖然心裡害怕失去飄羽,但是他是知道飄羽是愛著他的,無論是什麼事情,他都應該與飄羽同甘共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