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劍幽月宮 神兵會當逢 第三十九回:瀟逸憤填膺 叫板韋不平
    上回書言,正在大家沉浸於美酒的香味如癡如醉的時候,突然一聲破鑼嗓子從門外傳來:

    「哈哈,好香啊!我猜這就是傳說中胭脂樓的鎮店之寶『雪月胭脂』吧?」

    怒目望去,門口正走進來一個黑大漢,他身邊帶著一幫小弟。這大漢不是別人,三英堂三堂主烈豹韋不平是也。

    「三哥乃是酒中豪傑,既然你說是,那肯定就錯不了了。」身邊的一個小弟諂媚道。

    每個成功或者不成功的領導背後,總少不了一個拍馬屁的高手,烈豹韋不平身邊自然也少不了這樣的人才。

    人生三件寶,好舵、快馬、寶刀。好舵,見風轉舵;快馬,溜鬚拍馬;寶刀,兩面三刀。活得快活,見風使舵;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溜鬚拍馬,富貴榮華。這位小弟走對了路子跟對了領導,總能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說一些合適的話。

    果然,韋不平很是受用。

    「哈哈,說得好,我愛聽。」旁若無人的笑著,三哥絲毫不理會他那頗具穿透力的嗓音別人是不是能夠承受得了。

    「三哥喜歡就好。」小弟謙恭的彎下腰謝過,又對著獨孤傲吆喝道:「來,小子,把那壇『雪月胭脂』呈給三哥品嚐一下。」

    「我?小子?」獨孤傲很是鬱悶。

    他是在是叫我嗎?獨孤傲阿獨孤傲,你可真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啊。鱷魚變壁虎,你越活越抽抽,被唐銳他們欺負還說的過去,怎麼連一個普通的小癟三也敢對你張牙舞爪的?

    認真望望對方,確定他是在叫自己。再仔細看看自己,霍,這身的狼狽相···難怪。是了,這可不能怪人家狗眼看人低了,這幅模樣連自己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獨孤傲現在有點好脾氣,他倒是想看看這小弟到底敢不敢接自己的酒喝。整了整衣衫,捧著那壇『雪月胭脂』向他們走去。

    獨孤成了好脾氣,旁邊可有人不樂意了。眼見獨孤傲將美酒捧去,冷眼觀瞧的清兒不解其意,在他走到一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說道:

    「如此美酒,也是你輩鄙俗之人可以品嚐的?」

    「嗯?」獨孤傲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

    「死丫頭,說什麼呢?」馬屁小弟聞言看向清兒,罵道。

    「似這等美酒賜與你們,無異於飼以牲畜。」清兒對韋不平印象本就不好,現在他的小弟又如此放肆,不由得言語也過分了些。

    「哈哈!」韋不平哈哈大笑,並不答話。

    「三哥,你笑啥呢?」小弟有些看不透三哥的意思。

    「她說的啥意思?」韋不平止住笑問道。

    感情是沒聽懂,小弟不由得一陣暴汗。

    「說你是牲口。」小弟向三哥如此解釋。

    「哦,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三哥總算是明白了。

    「啊?你敢說我是牲口?」回過神來的三哥一巴掌拍在小弟臉上。

    「不是我說的,」小弟捂著火辣辣的腮幫子遙指清兒,「是她說的。」

    「哦。那我錯怪你了。抱歉,兄弟。」三哥知錯就改,獨孤傲都自歎不如。

    「你個唱曲兒的死丫頭,膽敢罵我?」瞪著一雙怪眼,韋不平沖清兒吼道。

    韋不平是個粗人,他認識清兒都是清兒在台上客串歌者的時候,只以為她就是個唱曲兒的。對待別人不同於對待龍玄應和董咎,他從來是沒有好脾氣的,也沒有憐香惜玉的風格。

    三英堂昨天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韋不平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今天特地領著兄弟們來到胭脂樓放鬆一下。他怎麼也沒料到竟然被一個唱曲兒的丫頭罵了,登時火冒三丈,也對清兒罵出了口。

    「現在滾,還來得及。」沒等清兒說話,一個冷漠的聲音在大堂響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同一個地方同一個人:劉瀟逸。

    劉瀟逸面沉似水,一雙眼睛向韋不平射出兩道陰冷的目光,雙拳緊握,青筋暴露。

    四目相對,韋不平打了一個寒噤。這足以凝固空氣的目光比及二哥董咎的只上不下,同樣的犀利,同樣的陰寒,同樣的讓人如墜冰窖,不同的是,現在這兩道目光殺氣太重。

    唐銳、獨孤傲、清兒、素娥以及整個大堂的侍者、客人們也都驚異地望著劉瀟逸。這兩天的接觸,大家還從來沒見過這個他有過這種狀態,一時間都彷彿剛認識他一般。

    「公子。」魅魂確是見識過的,但也不敢相勸,只是忍不住拉了下劉瀟逸的衣袖。

    劉瀟逸不為所動。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韋不平,從牙縫裡再次擠出一個字:

    「滾。」

    「哈哈哈!讓老子滾?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避開他的目光,韋不平壓力頓失,狂笑道。

    「不滾?」依然陰冷的語氣。

    「哼,小子,敢讓你韋爺滾的人還沒生出來呢!」昨天韋不平見過三少亂鬥,他也知道這個少年了得,但火烈的性格注定了他今天要與此人一較高低。

    「好,這是你自找的。」劉瀟逸站起身來喚魅魂道:「劍來。」

    「公子,不要。」魅魂想要勸告一下,但是看到公子的表情知道那是徒勞的,只好將「鳴蟬」遞了過去。

    「二弟。」唐銳、素娥同時拉住瀟逸,試圖阻止他。

    「相公。」清兒也擋在了前面。她現在有些後悔剛才說過的話,原本只是想不讓粗人糟蹋了美酒,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辱我女人者,死!」說完這句話,劉瀟逸掙脫唐銳須臾二人的束縛,輕輕地將清兒攬到一旁,直向韋不平走去。

    「二弟。」唐銳急欲追上,卻被一人攔住去路。

    阻止唐銳者,獨孤傲。

    「三弟?」唐銳不理解獨孤傲為什麼阻攔自己。

    「是兄弟,道不同,不要阻止兄弟的本心。」獨孤傲將酒罈放在一旁,滿臉鄭重地說道。

    「不可能,我不會違背俠義之道。」唐銳不願意看到兩位名家後人以死相拼。

    「那好,大哥先過了我這一關吧。」獨孤傲堅定地說道。

    「鬼少,別鬧了。」清兒、素娥同時叫道。

    「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獨孤傲露出了惡人本色。

    「既然如此,莫怪大哥無理了。」唐銳想要阻止劉瀟逸,就要先去掉這個障礙,沒辦法,只有動手了。

    沒有多餘的語言,唐銳揮起拳頭就像獨孤傲臉上砸去。這一拳,雖說沒有什麼技巧可言,卻有著十分厚重的力道。

    感覺到拳頭夾雜著呼呼的風聲向自己打來,獨孤傲不敢怠慢。縱起身子向後一躍,躲過了拳頭,人也到了胭脂樓外。

    此時,瀟逸和韋不平也走出了胭脂樓。唐銳見狀,連忙也跳了出去。

    唐銳剛要上前去阻止瀟逸和韋不平,突然耳側一陣勁風襲來。唐銳無奈,只好放棄勸架,用心的迎接著獨孤傲的偷襲。

    這倒好,正主還沒打起來,勸架的倒是拼了個火熱。樓內的三位女子雖然著急,但都不是武功高強的人,大戰在即也不敢太靠近瀟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三英堂的小弟們卻是沒有那麼擔心。跟著三哥那麼久了,三個有多大能耐咱們還不瞭解嗎?就算不瞭解三哥的能耐,那三哥的脾氣咱也都知道的吧?這種時刻,三哥需要的是吶喊聲、助威聲、叫好聲,如果現在去請求三哥別打了,那麼······自己應該會比這小子死的早吧?

    不對,沒有應該,是一定!

    想通了這些關節的三英堂小弟們一時間不禁群情激憤,個個像打了雞血一般的在戰場外圍跳著腳的咋呼著為韋不平打氣助威。

    大戰,一觸即發。

    卻是:兩派紛爭塵初定,同門兄弟又爭鋒。

    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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