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和和的烏溜溜地大眼睛轉到溫心悠的臉上,「媽咪,你的臉怎麼好紅啊?是不是不舒服啊?」
溫心悠一噎,正在夾菜的手一抖,臉色更加紅了,難堪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全都是拜坐在正中間一臉淡定的人所賜。
佑佑轉過臉,一臉認真的看著溫心悠,「媽咪你是不是發燒了?」
兩個孩子的目光單純而熱切,眼巴巴地望著她。
她頂不住這個壓力,只好含糊地說,「可能是太熱了,媽咪等會就好了。乖啊,寶貝們快吃飯」
左斯年一手握成拳,放到唇邊,輕聲咳嗽一聲,「明天就要出發了,今天晚上自己要把東西準備好,知道嗎?」
和和跟佑佑點頭。
溫心悠疑惑,「幼兒園不放假也就算了,還要搞什麼活動啊?」
「媽咪,我們要去歐洲旅行,老師說是為了讓我們瞭解異國風情。我們可以去一個星期呢。哥哥以前就參加過這個活動,他說可好玩了。」
和和滿臉興奮,脆生生地回答。
溫心悠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佑佑既然都去過了,那應該也不需要擔心什麼。
「佑佑會和妹妹一起去,還是呆在家裡呢?」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和和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尤其和和的身體不是很好。
佑佑點點頭,鳳眼狡黠地眨了眨,鄭叔叔說了要給他們製造二人世界,肯定不能在家了。
晚上,溫心悠躺在床上的時候,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既然兩個孩子都會不在家了,她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裡?
兩個寶寶在家,她好歹說是可以照看孩子,可是現在兩個孩子都準備出國度假了。
溫心悠歎了口氣,在床上翻了個身。讓她直接告訴他,她現在已經不是別人的未婚妻了,她已經沒有任何婚約了,好像做不到。不是因為難為情,而是這樣直接說的話,把他放在了什麼位置上?不要別人了才來找他?
溫心悠乾脆下了床,輕輕走上二樓,明天兩個孩子就要旅行了,不知道東西準備得怎麼樣。
雖然她知道左斯年讓他們自己動手,是為了鍛煉他們。可是孩子畢竟是孩子,溫心悠還是放心不下,要去親自查看一下。
佑佑跟和和睡在兩個相對的房間裡,溫心悠躡手躡腳地進門,兩個孩子的包裹都裝的滿噹噹的,東西齊全,確實收拾得很好。
溫心悠幫睡相不老實的和和蓋好被子,才輕輕退出了房間,忽然發現走廊盡頭的書房裡還亮著燈。
房間裡只亮著一盞小燈,穿著睡袍的左斯年頭靠在椅子上,頭歪向一邊,微垂著頭。
他好像已經睡著了,手上還握著一隻簽字筆,一手拿著文件。
這個房間裡雖然開著空調,可是冬天的夜晚不蓋任何東西就睡著,很容易著涼。
她從孩子的房間裡拿出一床薄被,輕手輕腳地靠近他,把毯子小心得蓋到他的身上。
溫心悠轉身準備離開,目光忽然落到了他手中的文件上。
「盛宇集團……」她低下身,想把字看得更清楚一些,那份文件忽然動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
左斯年突然醒了過來,深邃的鳳眸緊盯著她彎著腰的姿勢,明顯是在看他桌上的文件。
溫心悠站起身,無所謂的聳肩,「我是上來看和和跟佑佑的,突然看到書房裡亮著燈,我就走了進來,給你蓋了一床毯子。」
左斯年把手上的文件一合,站了起來,順手將身上的毯子扔在了書桌上,恰好遮住了上面的文件。
「很晚了,你早點去休息吧。過兩天我也要去國外。你如果想回國,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國。」
左斯年說這話的時候,邊低頭整理睡袍上的腰帶,將它重新系的緊了一些。
溫心悠捏緊了睡衣的裙擺,咬著唇,看著眼前雲淡風輕,十分疏遠的男人,這個樣子跟下午在廚房裡的他判若兩人。
「你還有事嗎?」
見溫心悠遲遲沒有動靜,這個男人才抬起頭看向她,唇邊噙著一抹怪異的笑容,「或者說你需要我派人把你送到你未婚夫身邊?」
他俊逸的臉倏然冷了下來,「溫心悠,孩子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你不需要這麼瞪著我,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你這樣緊緊跟著我,算什麼?怕我虧待孩子嗎?」
溫心悠氣結,紮在心裡的那根刺又在蠢蠢欲動,可以忍受,卻無法忽略。
「你回美國幹什麼?到了這裡的第一件事情,你居然是帶著孩子去參加舞會。你當時在幹什麼?你和大胸長腿女跳舞!左斯年你精蟲上腦就算了,幹嘛還帶著兩個孩子去泡妞?」
這口氣憋在心裡很久了,不說出來,她心裡就一直不爽。他拿孩子來說事,她難道就不會反駁了嗎?
左斯年輕哼了一聲,薄唇微彎,緩緩漾出一抹壞笑,「怎麼?別告訴我你這是在吃醋。」
溫心悠一怔,臉騰地一下紅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左斯年,你別把自己想得跟唐僧似的,誰都爭著搶著要吃。」
左斯年一把拉住她,把她牽出了書房,順手熄滅了書房的燈。
走廊裡漆黑一片,牽著她的那隻手,溫度驚人的熱。
溫心悠忽然被打橫抱了起來,「你幹什麼?」
她驚呼,卻又壓低了聲音,怕吵醒在睡覺的兩個孩子。
「你說呢?」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近在耳邊,呼出的熱氣讓溫心悠的耳根一燙。
他抱著她,沒有如溫心悠料想的那樣,而是往一樓走去,把她抱進了屬於她的臥室裡。
「把燈開了。」
他沉聲命令到,聲音粗啞,氣息明顯變得急促起來。
溫心悠感覺得到自己的臉燒了起來,自然也明白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
她小聲地拒絕,「不要。」
話一出口,她自己一愣,聲音軟糯,像是小貓叫一般撒嬌。
他猛然把她摔到了床上,燈啪地一下被他按亮了,露出他平靜如水的臉。
「不開燈,你怎麼睡覺?快點睡了,別半夜亂跑。」
溫心悠怔在原地,看這個一本正經教訓她的男人把燈再一次關上,轉身出了門走出了房間。
溫心悠惱恨得把枕頭恨恨地摔到地下,敢情這人是在調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