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言的酥麻讓她心裡一緊,像是無數只螞蟻鑽進了骨髓裡讓人難忍。
天地頃刻間翻轉,溫心悠被猛地甩到了房間的寬大的床上。
隨身扔掉上衣的左斯年立刻欺身而上,肌理分明的胸膛壓在她的身上。
他的吻帶著難言的熱度,密密地烙在她的身上。溫心悠掙扎,他卻一把將她的手握住舉過頭頂。
「左斯年,放開我!你讓我噁心!」
他抬高身體,燈光下的眸子閃爍著寒光,「噁心?你今天對那個姓宋的那麼慇勤,還主動親他,難道不是因為你寂寞嗎?他理你了?溫心悠,如果你缺男人,我可以滿足你。我們倆在床上還是很契合的。」
他的手惡意地遊走在令她難以啟齒的角落,引起她身體陣陣戰慄。
「你碰過別人,就別再碰我!噁心!你和儲致遠一樣,都他媽不是什麼好東西!左斯年,你這個混蛋!」
溫心悠眼淚落了下來,身體誠實的反應讓她感覺難堪。
今晚的左斯年讓她陌生。霸道而又危險,像是一頭凶殘的惡狼。
她能預感自己將要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左斯年俯下身,緩緩親吻她滑落在臉頰的淚水,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是對待著易碎的珍品……
「溫心悠,你信不信,我只有你。」
柔軟溫柔的唇中吐出低低的囈語,溫心悠睜開眼看著他,「左斯年,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這樣的男人,一邊說自己癡情,一邊又不停地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左斯年停止動作,神色間儘是猶豫,「悠悠,你等我,你等我好不好?」
溫心悠凝視著眼前俊朗的男人,他似乎掙扎在某種思想鬥爭中。
她忽然笑了起來,如同暗夜裡綻放的曼陀羅,令人沉醉卻帶著迷惑人的毒。
「左斯年,你放心,阮黎心已經是你囊中之物了。你不必再找阮家的另外一個女兒。」
左斯年眸子睜大,寫滿了不敢置信的怒氣。溫心悠不懼怕地冷眼望著他,左斯年眼中的風雲變化歸於沉寂,如同死寂的湖面了無生氣。
「你是我的,你也只能有我。」冰冷的語氣讓溫心悠心裡打了突,他熠熠生輝的鳳眼凌厲地上挑,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別逼我恨你!」溫心悠在他再一次俯身而下的時候大喊一句。
左斯年動作微微一滯,冷笑一聲,「恨我總比不把我放在眼裡好。我倒是寧願你恨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