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悠別過臉,才注意到角落裡站了一個人。
一身正式西裝的左斯年面無表情,眉頭微微皺起,深邃的眸子裡晦暗不明。
他怎麼也在這裡?
孫慕雲扶著她到一邊坐下,急救室的門不一會打開了,終於還是搶救過來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阮伯伯醒了,心悠,你不打算去看看他嗎?」孫慕雲從病房裡出來,見溫心悠站在樓梯轉角。
孫慕雲順著溫心悠的眼光望去,恰好可以看到門口一對年輕男女正在擁抱道別。
女的高挑明艷,正是阮黎心,笑容裡透出一絲依賴和羞澀。男的,卻是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陌生面孔,個子很高,俊朗面孔,氣質溫潤。
似乎在哪裡見過。
他疑惑地開口:「那不是左菲希的哥哥左斯年嗎?」
「不認識。」
溫心悠扭頭就走,左斯年無處不在,身邊的美女也從來沒有斷過。
……
難得的陰天,四方的天幕下,庭院的竹椅上,溫心悠正閉眼假寐。
感覺到周圍有腳步聲走近,她沒有睜眼。
「你既然沒有回去,幹嘛不去看看他?我知道你擔心。」孫慕雲有些無奈,她整天就窩在客棧酒店裡。
「去了,有人說我要氣死他,不去,有人說沒心沒肺。橫豎都是不孝。還不如在這裡躲懶」
「其實你爸挺關心你的,你不知道,他病剛好沒有多久,就說要給你找對象。看來老人家知道自己身體不行了,格外關心兒女的婚姻大事了。」
溫心悠始終沒有任何變化,孫慕雲躺在另外一張椅子上,陰天涼風習習,正要昏昏進入夢鄉的時候,聽到旁邊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是該結婚了。」
整個客廳裡瀰漫著精緻的奢華氣味,昏暗的光線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戶,照射到暖色的地板上,染上一絲頹然的氣息。
「斯年,剛才我在醫院門口看到你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難道那個人就是你家裡給你重磅推薦的那位?」
左斯年默不作聲,直接就把身上的西裝脫了扔到地上,逕直走進浴室裡。
窸窸窣窣的水聲傳來,足足半個小時之後,他才圍著浴巾出來。
司徒聖盯著他,只見他開了一瓶啤酒,灌下大半瓶之後,表情終於舒緩一些。
「今天陪著阮黎心去參加她父親的壽宴。居然在醫院裡看到了溫心悠。」
聽到這話,司徒聖更加疑惑,左斯年猛地把酒瓶往桌上一頓。
「溫心悠是阮黎心的姐姐!」